我和田边里三郎看着杜逸风手指的那颗马,连头都懒得抬的说道:“那颗马不是,到后面的时候它必须要过河,它是这局棋成败的关键,所以,它不可能是“招魂棋”。”
杜逸风很是有些不甘心的隔空的比划了几下,然后仔细的研究之后,发现我所说的确是如此,那颗马应该是这局“月下萧何”最不可或缺的一颗棋子,看来,真的是杜逸风看走眼了。
杜逸风看着“月下萧何”,虽然是心有不甘,不过确实也是没有什么好的解棋办法,也只能是等着“残棋大师”我能不能破解出这局棋的奥妙所在了。
田边里三郎似乎也是非常的苦恼,这局“九星报喜”,看似步数简单,可最多也就只能是在13步棋左右徘徊,就是这一步,就成了这局棋的关键,虽然田边里三郎已经是换了好几种的开局解法,可每一次行至中路,必然的经历还都只是一模一样,红棋虽然说优势明显,而且黑棋看着也是必败无疑,但是想要更进一步的话真的就像是天险一样的无法逾越。
我看着“专业”的田边里三郎都一筹莫展,随口的说了一句:“田边前辈,你说这局棋会不会没有“招魂棋”啊?它就是很普通的一局棋,而且是无解的,可能就是这么简单哦!”
我的这番“玩笑话”一说出口,田边里三郎一下子如醍醐灌顶一般的猛然想到了先前所说的这种可能也许是成立的。
田边里三郎重新将“月下萧何”的棋局复位,然后开始用最原始的办法进行解棋,虽然在红棋大举进攻的时候还是没有能够更近一步,不过这一次我还是从田边里三郎的改变之中发现了一些门道。
在我看来,这局“月下萧何”应该是现代人所创造的新派残局,而且创造这局棋的人一定是个绝世的高手,他可能根本就不屑用“招魂棋”这一类的迷惑手段,而是直接创造了无敌的的套路。
田边里三郎最后摇了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杜逸风一脸失望的看着田边里三郎,说:“要是连田边前辈这样的象棋大师都没有办法的话,那这局棋可真的就没有办法可解了。”
田边里三郎面露尴尬的神色,说:“这倒也不一定,解残局也是靠的一个巧字,有时候并不需要多高的棋艺,只是一时的灵感迸发就可以。”
我也只能是一摊手,说:“反正看来我们两个是不会灵感迸发了。”
田边里三郎心有不甘的说道:“放心吧,我今天晚上回去仔细的好好研究研究,我还就不信了,除非这局棋本身就无解,要不然,我一定给它解开。”
田边里三郎这话一说出口,眼前一下子一亮,和同样回过味来的我眼神一个对视,俩人几乎就是不约而同的说道:“无解!”
这里的“无解”应该是一种可能,那就是这局棋的创造者在创造这局棋之初给这局棋定下的基调就是“无解”!
棋局里的每一颗棋子,每一个布局,也许不管你怎么走,到头来都只会是一个死局,创造者不断的给解棋的人希望,但是又在最关键的时候让你绝望,长此重复,试图破解者看着一个一个疑似的希望拼命的前仆后继,可最终的结局却极有可能早就已经在创造之初就已经被设定好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创造这局棋的人真的就太厉害了,因为创造一局无解的残局其实并不难,真正难的,是长久以往的不会被人发现。
就比如现在,即使田边里三郎和我都对这局“月下萧何”有着很大的“无解”怀疑,可是却在棋局里找不到丝毫的证据。
唯一算得上证据的只有中局必须要过河的那颗马,因为马一动,黑棋就反将,这似乎就是一个死循环,而每一次从这个死循环里出局的,都是黑棋。
可是黑棋虽然会败,但是似乎我们总是绕不出十三步这个圈子。虽然很多人可能都会说,这十三步破解月下萧何已经是这局棋最大的极限了,要想更进一步的话,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在我看来,这样的判断未免也是太过于武断了,如果红棋都是靠这来赢棋的话,这局“月下萧何”根本就算不上真正意味上的残局,而且依田边里三郎看来,“月下萧何”的精妙之处他们还压根儿就没有找到,这一步跳马过河应该就是一道分水岭,只有扛过了这步棋,才能接近“月下萧何”的精妙所在。
杜逸风是一直都耿耿于怀的,虽然我们已经是论证了他刚才所说的那些是不行的,可是他依然没有放弃,不过杜逸风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新花样来,只得打着哈哈的笑着说道:“看来想要将月下萧何更进一步的话,还真的是需要从长计议呀!”
今天田边里三郎突然的这样根本拜访,原本我和杜逸风都以为他是冲着我这位东南亚棋王,偷偷要赶去完成这件事情而来,因为这件事情本身就和杜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杜逸风刚才也说过了,我就是他们家暗地里找来的,也也可能正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让杜逸风有些如履薄冰,因为毕竟现在这里是日本人的占领区,如果被日本人知道了,他们杜家在私底下拉帮结派,准备损伤日本人的利益,肯定是不会给杜家好果子吃的。
可是没想到我和田边里三郎还真的是如一见如故,虽然我们的年龄相差其实还挺大的,我20多岁,在田边里三郎看来也是50多岁的人了,但是因为一个共同的爱好,也就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