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做狐哥的人,放弃了与邴嘉栋纠缠,泻着脸,向小梅靠近,“小妹妹,不喜欢他带你,狐哥带你怎么样?不要你钱。”这人笑起来的样子,实在太难看,叫怒红了脸的小梅,又羞又怕,不禁后退了两步,“你别往这来。”“狐哥只是想帮你,带你回学校。”难看的脸还在向小梅靠近。
狐哥的举动,叫另一个青年不高兴了,“我说狐哥,你也太贪了吧?钱你抢着要,妹子你又抢,你带的过来么?”狐哥向那人猥琐一笑,“不好意思兄弟,狐哥改变主意了,今个吃斋不挣钱了,那个倒霉鬼留校。”说着话,向小梅伸出了手,拽小梅的背包,小梅一闪身,他拽了个空,“小妹妹,哥哥帮你把包拿车上带你走,不用怕。”
给狐哥指了鼻子的邴嘉栋,失去了初时的倔强之气,眼巴巴看着小梅受欺负,脸上挺着急,脚上却没有挪动半步,转头看向一直蹲在地上,平静的看着一切的余南。余南站了起来,对邴嘉栋笑了笑,转身来到一直凑热闹的青年身前,笑嘻嘻的说:“你好啊。”“去,你挡着我了,走开。”青年看着小梅的视线,给余南挡住了,很不高兴,一边向余南甩手,一边歪出脑袋来,继续盯着小梅,保持着笑呵呵的状态。余南挪了挪身体,又把他的视线挡住了,这下可把他惹怒了,“你找死是不是?滚开。”余南没有滚,动都没有动,反倒往他眼前凑了一凑。
邴嘉栋叫道:“余南,你怎么那么怂啊,不帮小梅,你去管人家干什么?”“哦?你真说对了,我怂,所以来找这位哥哥玩玩,你不怂,你去嘛,别光看我。”余南的话说得理直气壮,十分坦然。这叫邴嘉栋气结了,他哪里敢真的去帮小梅,“你都不管,还叫我管什么?”嘟囔了两句,有气无力的,随便给自己找了个不是理由的理由,站着不动,连话都不说了。
邴嘉栋的脸色不好看,给余南挡着脸的青年脸色更难看,他气得脸都红到了脖子,“一个一中学生,想翻天是不是,信不信,我废了你?”说着话,也扬起了手,只是手臂扬的老高,却没有落下来,摆着架势,瞪着眼。余南没有怕,一点都没怕,镇定自若的,好似知道他不会打下来一样,把脸伸到了他的面前,笑嘻嘻的说:“来,就打这,废了我。”余南的靠近,叫这个说话狠恶的青年,不但没打下来,反倒向后退,绕到了自己摩托车的另一侧,按着车把子,瞪着余南,“沙比,神经病,有病。”
余南没有生气,收掉了嘻嘻笑脸,站直了身体,对青年一字一句的说:“你好好看看我,看过了之后,如果你还能骂出来刚刚的话,我就承认你骂的对,还让你带我去学校,给你钱。”青年一脸不耐烦的怒气,变成了好奇,好奇的盯着余南看,嘴上念叨着,“我们在哪里见过?”“想起来了?”余南笑嘻嘻的问。青年微微紧着眉头,仔细思索,啧的有声,晃了晃脑袋,“有点印象,却没想起来。”“快了,你再努努力,要不要我给你点提示?”对待这件事,余南十分的有耐心,很有趣的配合着青年回忆。
青年猛的一晃脑袋,像从梦游回来一样,呸的一声,“我管你是谁,赶紧给我滚,别碍着老子的事。”“哈,又来了,行,你真行。听你的口气,我这小心灵啊,一颤一颤的,你能不能不那么凶啊,可把我吓坏了。你狗哥,进去以后,没给你带个信,让你改邪归正,好好做人,别走他的路了么?”“你说啥?”青年紧着眉头,歪脑袋斜嘴的,样子很奇怪,不知道想表达个什么意思。余南往他跟前凑了凑,用手护着嘴,成喇叭状,对着他的耳朵,喊:“我说你狗哥,陈大狗。”这次,青年的奇怪表情定住了,情绪平静,问道:“你怎么知道陈大狗?”指着余南,话说的有点不利索,“你是…,余南?”
“哎,对,你终于想起来了。你狗哥刚进去,你就跟上了一条狐狸,对得起你狗哥么你?”余南仰着脑袋,长长的应了一声,仍旧笑嘻嘻的,问:“还有,我是沙比么?”“不是,你不是。”青年的脑袋不住的晃着,神色慌张。“我是神经病么?”“不是,我说错了,你不是…。”一边慌的颠颠的应着声,一边忙手忙脚的坐上了摩托车,蹬了好几次,才打着了火,把邴嘉锻地上一扒拉,看了眼余南的眼神,就像见了瘟神一样,“不用问了,你没病,我有病…,你别和我一般见识就好。”掉转了车头,呜的一声,摩托车骑走了,走的突然,走的飞快,头也不回的。这个人,是余南、周瑶四个人晚间去录像厅,遇到的两个闹事青年中,胆小怕事的那一个。余南能把陈大狗治得服服帖帖,还给送进了监狱,他不怕才怪。
这一幕叫邴嘉栋心奇,搞不清余南究竟做了什么,好奇的看着余南,趁机捡回自己的包。青年狐哥见摩托车走了,大叫:“还拉不拉活了,你这是往哪去,沙比。”“他不会再回来了,你还准备拉活么?拉我吧,免费,干不干?”笑看着狐哥的一脸凶相,余南一边走过来,一边说。“你他妈的是谁啊?那沙比跑什么?”狐哥不高兴,语气很不耐烦,也很霸道,指着余南问。余南笑得开心,“他啊,我也不太清楚怎么回事。说我是余南,然后就见了鬼似的,跑了。”“余南咋了?就把他吓跑了?”高壮的狐哥,歪着脑袋,一副秒天秒地,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余南就是我,也没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