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南念的诗,对刘子聪而言有着特别的含义。此时,他腰上别着的汉显传呼机上就有“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两句诗。在前不久的一次同学聚会中,醉酒的刘子聪与以前的高中女同学发生了yī_yè_qíng缘。余南前世的他们还将这层关系,维持了好一段时间,这两句诗就是刘子聪的这位女同学发给他的约会信息。
这段时间里,刘子聪和赵晓宁的关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而刘子聪的fēng_liú事,终究被赵晓宁发现了,起因也正是这两句诗,两个人差一点闹得分手,最终是以刘子聪选择与女同学断绝联系,浪子回头,一心陪伴赵晓宁而收场。
眼下,故事重来,对刘子聪来说,这件事自然不能让赵晓宁知晓,而偏偏余南对他进行了特别的暗示,显然余南是知晓了内情的,这让刘子聪的态度,从理直气壮,变成了诚惶诚恐。
刘子聪的态度有了转变,余南一笑:“我们班主任吴老师,顺路保护赵老师一起下班,出于好意,不想没遇到坏人,倒遇上了你气呼呼的来了,指责我们老师不好,难怪赵老师要生气,刘哥哥你这样不但失了风度,还冤枉了好人,我想大家就是这么个误会,对不对?”
刘子聪看着余南的眼神,恨不得能一把把他掐死,可惜他又完全没有办法,不得发作,只能连连的点头,“这位小兄弟,说的很有道理,这事怪我太冲动了,没分青红皂白的就乱喊一通。”他这样一说,赢得赵晓宁一笑,“就是嘛,看你那德行,吴老师又不是坏人,快给人家道歉。”一边说,赵晓宁拍了拍余南的肩膀,给余南送上一个感激的眼神。
刘子聪乖乖的给吴德平道歉说:“吴哥,兄弟错怪你了,你别往心里去。”吴德平一时窘迫境地得到缓解,欣然一笑,向刘子聪伸出了手,“没事,小误会,解开就好。”吴德平话说完,看了余南一眼,眼里少了平日的无奈,多了赞赏。
余南看了两位老师的眼神,略微得意,事情也差不多解决了,他笑一笑说:“大家这样和和气气的多好。”赵晓宁也是一笑,“今天还多亏了你,要不老师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余南一点都不邀功,近乎腼腆的一笑,“能为两位老师和刘哥化解误会,那是我的幸运。”
刘子聪堆了一脸的假笑,拍了拍余南的肩膀,“小兄弟,很能干,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有机会哥哥得请你吃个饭。”赵晓宁白了刘子聪一眼,娇声道:“他叫余南,你可不要把人家带坏了。”刘子聪点着头,嘴里念叨着:“余南,好,哥哥记住了,咱哥俩一定会再见的兄弟。那么也不早了,咱们就各回各家,下次再见吧。”
吴德平听了刘子聪的话,赶紧应声道:“是啊,不早了,大家这就都回家吧,我就先走一步了。”话说完,他向三人点了点头,骑上车子,就离开了。刘子聪对赵晓宁说:“我送你回家。”赵晓宁娇“嗤”道:“我推着车子呢,你怎么送我,难道要我把车子丢在这里嘛?”余南一笑给出了主意,“这个简单,老师的车子放进刘哥的后备箱,不就可以了。”余南这么一说,略显失落的刘子聪立即来了精神,“兄弟好主意,就这么办。”于是,他打开了车子的后备箱,余南帮忙把赵晓宁的自行车放了进去,只是后备箱的盖子怎么也关不上了,刘子聪也不在意,“这就行了,兄弟,咱们这就再见了。”
余南很是乖巧的向二人摆了摆手,“好的,刘哥,你慢点开。”看着刘子聪的车子远去,余南嘴角一挑,满足的一笑。
高中施行封闭式的教学管理,晚上近十一点钟,在街上随意转了半天的余南才返回学校,这时学校的大门早就锁上了。余南正准备从大门上边跳进院里,在他还没行动之前,倒是有两个人,从大门上跳了出来。余南见了摇头一笑,曾经的他不知也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趁晚间,从大门跳出去玩。一般夜间的活动去处有两个,不是电脑房,就是录像厅。
两位同学,见门口有人,先是一惊,随后是一同拍着胸脯,“吓我一跳,还以为碰上老师了。”余南向他们点头打了个招呼,伸手爬上了学校高高的大铁门。
余南敲响宿舍楼大门,与宿舍管理员老大爷解释了好一阵,说有急事出去了一趟,才得以谅解,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余南一进宿舍的门,就迎面扑来一股由各种成分混合而成的怪异气味,这气味不比拌合站里的沥青混合料好闻多少,让余南不由的紧着鼻子,寻向自己的床位。
这里的住宿条件,不是很好,每个宿舍都要住上很多人。以进门方向来算,余南的宿舍摆着323八张床位,靠两侧墙边三张,中间两张,床与床之间的过道,紧容得下一个人侧身而过,每张床分上下铺,睡着十六个人,余南宿舍这样的布置,还算人数比较少的了。余南的床位在右侧最里边,紧靠着窗户的位置。他小心的从床下纷乱的一堆各种东西里,寻到自己的洗漱用品,去水房,简单的洗漱了下,就回来躺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这个夜里,一向不怎么做梦的余南,还做了一个梦,梦里他遇到了很多久违在记忆深处的人,有的模样很清晰,叫得出名字,有的一时想不起名字,还有很多,只是似曾相识,却已经记不清在哪里见过了,形象也很模糊。梦里的大家聚在一起,看着他笑,很开心,让他也很开心,感觉很好。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