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石钰的震惊,阿古托显得极为平静,悠悠道:“大王子,莫非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明白么?”
石钰低下头思索了一阵,眼中的情绪逐渐变得激烈了起来,突然抬起头道:“我明白了,所谓的刺杀一事,根本就是你和父王自自编自演的一出戏!”
阿古托的眼中终于露出了一抹玩味的微笑:“王子殿下总算开窍了。”
石钰接着道:“也就是说,当出刺杀父王的那些人的确是你派去的,但并不是真的要刺杀他,而只是你和父王上演的一场闹剧而已。”
阿古托点点头,眼中露出些许赞赏的目光。
但接着石钰有苦恼了,诧异道:“你和父王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阿古托的语气渐渐严厉了几分,接着道:“这要问你呀,王子殿下,这几年你究竟要做什么?”
石钰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迷糊道:“我?”
阿古托的声音渐渐变得大了起来:“这几年王子殿下的势力越壮大,投靠你的军队和修真门派越来越多,你在巨石国的声望已经快要赶上你的父王了,王子殿下,你究竟要做什么?”
说到这里,阿古托的目光中不禁射出两道寒芒。
“这……这是从何说起?”
石钰一脸的茫然,急忙解释道:“这些年我一直驻守在边疆,时间长了,与边关将士们结下些情谊,乃是理所应当的事情。至于修真门派,我们巨石国的修真门派之中高手众多,我对他们格外关照,不都是为了壮大我们巨石国的力量么?”
“呵呵呵”
阿古托讪笑道:“恐怕是为了壮大王子殿下你自己的力量吧?”
“你简直就是在血口喷人!”
石钰愤怒的指着阿古托,怒道:“那你暗中派人盗取锁剑城的仙剑,更笼络了蛇姬等一帮马匪,又是什么居心?”
阿古托的脸色渐渐变得阴沉起来,道:“石钰!我劝你不要冥顽不灵!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承认自己谋朝篡位,你父王念在骨肉亲情的份上,或许就废了你的修为,将你变为庶人,你还可留得一条命在……”
“如果我不认呢?!”
阿古托的话音未落,石钰便打断了他的话,怒问道。
“不认?”
阿古托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带着阴森口吻道:“你以为你不认,陛下就治不了你的罪么?”
石钰狠狠道:“我就不信,父王真的要致我于死地!”
“死到临头了还执迷不悟,本太师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就在这张纸上签字,要么明天就是你的死期!哼!”
阿古托将一张文书丢在了石钰的面前,然后就静静的看着他,等待石钰的决定。
石钰从地上捡起那张文书一看,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行文字:
“巨石国大王子石钰,身为国王嫡子却不思报国,暗中勾结修真门派,笼络战将数十人,拥兵百万,意图谋朝篡位,实属大逆不道……”
“放屁!”
石钰看到这里,已是双眼通红,气急攻心,还没有看完后面的文字,就将那文书撕得粉碎,指着阿古托道:“定是你们这帮小人在父王面前诬陷我,想达到你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呵呵!”
面对怒火中烧的石钰,阿古托只是冷笑了两声,随后悠悠道:“我本是好心想要救你一命,没想到王子殿下竟然如此不识抬举。”
阿古托的眼睛扫了一眼地上的纸屑,继续道:“既然如此,那本太师也无话可说了,就请殿下洗干净脖子等死吧。”
说完,阿古托的身影便离开了大牢。
石钰的双眼呆呆的望着前方,眼中充满了愤怒与委屈。
第二日清晨,就在巨石国的王宫大殿之前,一辆囚车缓缓的从南边移动了过来,车中站着的正是巨石国王子石钰。
大殿的两旁站着巨石国的文武官员,每个人的眼中都透着震惊与疑惑,却没有人敢交头接耳,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就算心中再诧异也不敢出半点儿声音,深怕遭到了连累。
现场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囚车的噜噜声,回荡在恢弘的王宫大殿四周。
这时候,另外一辆囚车也缓缓的驶了出来,那囚车中站着以为红似火的老者,这老者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了,双臂早已折断,眼眶中已经背了眼珠,只剩下两个血淋淋的ròu_dòng,正是巨石国烈火门的掌门烈阳真人。
当两辆囚车都停下来的时候,石钰便带着无比痛苦的语气冲另外一辆囚车道:“烈阳真人,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谁对你下的毒手?!”
“王子殿下?!”
烈阳真人那一张已经没了眼珠的脸庞在囚车中四处扭动,那一对血淋淋的眼眶,仿佛还要从血洞中看出来似的:“殿下,他们对老夫用尽了卑鄙手段,要老夫污蔑你,但是老夫一个字也没有答应!”
“是石钰连累了真人!”
石钰的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已经快要泣不成声了。
“诶!”
烈阳真人全然不顾浑身的伤痕,任由鲜血汩汩渗出,昂傲然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死有何惧?王子殿下不必自责。”语气颇为爽朗。
此刻,石钰将一双眸子深深的望向高坐于王座之上的父王石龙,大声道:“父王,你是不是听信了小人的挑唆,以为孩儿要造反?你实在是错怪孩儿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文武百官眼光齐刷刷的望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