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是有口难言,到了他们这却变成了有手难做。
因为要在不伤到女孩的前提下将女孩拉开,偏偏谁都要虚弱的小丫头像是突然得到了神力般一口小小的贝齿是死要住小墨的手臂不放,让一群孔武有力的大男人只能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小墨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我药盒里头左边第一支针拿过来,”
那是镇静剂,对人体无害,但他本是不想要用的,无奈女孩的情绪实在太不稳定,再这么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
“是小丫头醒来了吗?跟我预算的时间差不多。咦,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呢?”
安晓晓捧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清粥从门旁探出头来,对于那意料之外的状况只是楞了一秒钟便马反应过来,叫停了小墨的动作,“宝贝慢着,不能再让她睡下去了,她已经太长时间没进食过,能撑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我怕……”
安晓晓的话让小墨轻轻蹙起了眉,他明白了安晓晓那没说下去的意思,那也是先前他所忽略了的,但这丫头现在死死咬住了他不肯放,先不算他可怜的手臂已经在流血,总不能一堆人僵持在那等她体力耗尽晕倒松口吧?
顾小墨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家亲妈,而安晓晓则是“啊”了声,把手的碗很顺手的往身旁弟兄手一搁,头也不回的掉头跑了。
“???”顾小墨瞬间傻眼。
敢情他家这脱线亲妈是想要看他血流成河的画面吗?
幸好的是安晓晓在跑掉没多久以后又重新跑了回来,手里好像还攥着点什么,小墨还没看清,听安晓晓喊了声接住,等他下意识接住以后才发现安晓晓给他的居然是一堆染着干涸血迹的破布。
“那是她爸爸的衣服,试试看能不能有些帮助吧。”安晓晓脸色有些沉重的开口解了小墨的疑惑。
小墨曾经向他们提及从地下室将女孩救出的经过,那即便已经陷入疯狂状态仍下意识要死死守护着父亲尸体的举动让他们既感动又痛心,如今这种是她从事护士职业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过的棘手状况,惟有寄望这件沾有她父亲血迹的衣服能唤回她点点理智了。
说来也怪,当那件几乎沾满了深褐色的衣服到了小墨手以后,一直在喉咙发出着类似野兽低吼声音的女孩突然安静下来了,嘴的力度也一点点的减轻,直到小墨感觉自己的小前臂终于重新恢复自由时,女孩的脸已经被泪水所全然覆盖,那无声的哭泣让一群大男人看着也心酸无。
虽然这方法是偏门了点,但终究是见效了。
安晓晓松了一口气,轻声将大部分塞在房间里的大男人赶了出去,只剩下三两个帮忙收拾这一室的凌乱,自己则是前与小墨一同将女孩重新扶回床。
喂食这种细致的功夫自然是交给安晓晓这个专业人员来做较合适,不过因为先前那激烈的挣扎让女孩身不少伤口都挣开了,染红了身下的被单,安晓晓只好给她先再换一次药。
不过安晓晓才刚把男女授受不亲的顾小墨小朋友赶出床边的范围拉帘子,却听见外头传来一阵震惊的低呼。
“这、这是怎么回事?”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