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裹着薄绉黄衣的美艳少女,手持把长刀,正不顾一切地向身后奔逃。
破败石阶,一级又一级,她恨不得自己能够长出翅膀,飞离这里。
身后传来刀剑交击的声音,异常密集。
急促短暂的交锋后,金属撞击之声消失了,然后是带着痛楚的低吼:“快走,快!!”
那低吼在另一种声音发出的狞笑里,忽的咆哮了起来。
拳风响起。
然后是“咔擦”的一声骨折,和再也无法压抑的哀嚎。
“啊啊啊!!”
男子痛楚的声音回荡在山谷里。
“走...快...”
声音戛然而止,山脚的一块平地上,面生横肉的高大猛汉,身高近三米,右手提着个巨锤。
左单手平举着一个白衣侠客,五指正掐着他的咽喉,死死扣着。
看着手中男子挣扎到无法再动,眼珠都几欲弹出,猛汉才满意的舔了舔嘴唇,露出狞笑,然后如丢开了个垃圾般松了手。
他的脸庞很恐怖,正中被一道刀痕像是要劈成两半,而目光浑浊,正盯着在落荒而逃的黄衣美艳少女,嘿嘿一笑,黑靴子一踏,便是又踩爆了足下的头颅。
血浆四射!
他的脚下竟倒了五六个死人,横七竖八。
猛汉一个一个上前,分别踩爆了人头,他有着这样的强迫症,便是之前杀戮了数百人,他也非要把所有的人头都踩爆才舒服。
做完这一切,猛汉扬声道:“吕铃,你跑呀,快点跑,老子就喜欢跑的凶的女人,这样才够劲嘛!”
黄衣美艳少女一听,更是尖叫一声,长刀吓得差点脱手而出,面容里都是苦涩,一双大长腿急忙迈动,马靴“哚哚哚”,若是急促鼓点踩在石阶上。
“救命,救命,来人救救我呀!”
被称为吕铃的少女放声尖叫。
猛汉欢快地哼着小调儿,他有了一种年少时候,在山野里追杀母老虎的快感。
猛然,他身形动了,巨斧一拖便是化作一道狂暴的残影,“小玲儿,你就是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的。
你叫呀,叫得越响,老子越欢,哈哈!!你爹不是够凶嘛?天下人不是都怕你爹嘛?我可不怕,这一次我就拎着你的人头去找他,哈哈哈!”
“你这个疯子,我就是出来试炼,你追了我这么远,杀了我那么多侍卫...你要找我爹,直接去呀!”
吕玲都要哭了,她一边跑,一边回头做着无力的劝阻。
那猛汉笑得很开心:“不,你的人头可是最好的珍藏,我要当着你爹的面踩爆,想想就舒服。”
黄衣美艳少女哭了:“我吕家和你有仇吗?”
猛汉不急不忙,若猫捉老鼠般,远远吊着,同时悠闲道:“没有仇。”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猛汉正色道:“因为我要当着你爹的面踩爆你的头。”
“你...为什么呀?”
“因为我想告诉你爹,他不是第一,我才是!”
猛汉拎着重锤,每一步踏行都山崩地裂,可见那锤子重量也是极大,连同这那三米的巨汉,简直就是庞大巨兽在奔行。
吕玲紧张的心都要炸了,哪里顾得看路,左脚一扭,便是扑倒在面前石阶上。
石阶还有些春日里阳光晒过的温度,但是她的心却沉入了谷底。
那猛汉骤然飞身跃起,轰然落下时,整个小山似乎都震了震。
而落脚之处,石屑飞溅,那石阶竟然是被这重重的坠地力量砸出了个大坑。
吕玲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着,双手扶着石阶,求生的本能使得她向远处爬着,黄袖皆染尘,美艳白皙的脸庞也花了。
忽的,她看到了一双脚,吕玲愣了愣,忍不住抬起头,入目的是一个带着浪子味道的男子。
唏嘘的胡渣,极有味道的面庞,一头未加梳理显得乱如鸟巢的黑发,还有一把令自己感到安心的兵器。
似乎看到那兵器,她就生出了安全感。
是方天画戟。
“救...”
一个字刚要脱口而出,便是被她生生吞回了,因为这样显得她太狼狈了。
而且这样的一个男人,在自己危难时刻出现,肯定会英雄救美的。
而且他用着和父亲一样的兵器...
如果他能救下自己...
吕玲忽然开始了胡思乱想。
这就是少女啊...
夏广看着石阶上的情形,忽然方天画戟重重一插,然后开始鼓掌,同时扬声道:“好一员虎将!”
吕玲:...
远处的猛汉:...
夏广露出坦诚的微笑,伸出右手:“来,跟着我一起走吧,要是想打架,和我走在一起,会有打不完的架!来吧,壮士!”
吕玲:...
远处的猛汉:....
夏广想法很简单,要反商复周,总要有兵吧?
眼前,这就是老天给自己送部下来了。
于是,他热切的走过了趴地的美艳少女,向着那猛汉迎去。
那猛汉脑子宕机了片刻,咆哮道:“你脑子是不是傻了?”
夏广摇摇头:“我只是想收一个部下,你不要逼我出手,我已经是五品高手了。”
在他看来,武者从一品到五品,这应该是到顶了。
不知不觉,他已经是站在武力巅峰的男人了。
真是寂寞如雪啊。
那猛汉哈哈大笑起来,“五品高手?!让你看看老子的实力!”
说罢,他整个人周身产生了难以言说的强大气势,似乎是有一头巨熊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