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婆婆转头问了庞青、王海,道:“你们可是去了城内的寻芳院?”
庞青面露尴尬,道:“昨夜王海当值,闲来无事吕二非要拉着我去喝花酒,拗之不过,只好陪她去了一趟,怎么,莫非这寻芳院有鬼?”
“你怎无事?”
蛇婆婆上下打量着庞青。
只听庞青道:“我担心夜间有事,故而不曾饮酒。”
“当真命大!”蛇婆婆揶揄道,“那寻芳院本是丐帮的产业,听絮儿道,那丐帮与何有道沆瀣一气,何有道一句话,那里面的岂敢不从?你们这些臭男人,无事便想着下流勾当,这温柔乡里,哪里还能嗅到酒中异样?活该要了你们的命!”
庞青深施一礼,道:“还请婆婆救我兄弟一命!”
“呸!”蛇婆婆啐了一口,道,“早知道你们要做那fēng_liú鬼,就应该见死不救!”
虽说着,可手上却不曾停,只见她在针囊中拿出几根银蛇针,顺势就要扎在吕红身上。
只听沈渊忙道:“婆婆,此针不是剧毒么?这要施在吕大人身上,岂不是要坏了性命?”
“你再多言一句,老身这便走人!”
庞青急忙拉了拉沈渊,道:“蛇婆婆这是以毒攻毒!”
蛇婆婆冷哼一声,道:“总算有个明白事儿的!”转头又对禾南絮道,“絮儿,你且回避。”
禾南絮闻言也不做声,只默默退了出去。
然后又指使庞青、王海将吕红衣裳尽祛,只余小裤在身。再瞧蛇婆婆手持着剧毒无比的银蛇针,顺着百会、印堂、天突、紫宫、膻中、巨阙、神阙、关元等任脉大穴依次下针,随后又扒开吕红之口,从怀里掏出的一刻毒丸灌入口中。
见着蛇婆婆这些动作,原本沉得住气的庞青也有些担心起来,不禁问道:“敢问婆婆,这飘香蚀骨散的毒性竟这般浓烈?我见婆婆银针之毒亦是剧毒无比,方才又见婆婆将一颗毒丸送入我家兄弟口中,会不会以毒攻毒的计量太大......?”
蛇婆婆扫了一庞青,道:“飘香蚀骨散除了何有道,这天下间能解的恐怕只有‘药死人’单子胥,我方才用毒,恐怕也只能为其续得一日半的性命,单子胥的脾气比老身还怪,能不能将其请来也只得听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