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姐姐,你可莫要笑我。这般有滋有味的饭菜,我还真是已有十三年没享受过了。何况还有人陪着,这心里头啊,也是说不出的美哩!”沈渊边说着一边狼吞虎咽。
沈渊说话也不知有意无意,总归是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此时此景,让他心里是暖意融融,比在山中的光景好了太多。他所在意的并非珍馐美馔、锦衣华服,而是那有人相伴的温馨。
禾南絮听了即有些欢喜,又有些心酸。将她的烧饼推到沈渊面前,轻道:“将这两个也吃了吧。”
“那你呢?”
禾南絮气他呆头呆脑,故作恼怒道:“你是拿本姑娘当那万里哼吗?我哪里吃得下这些!”
沈渊讪讪,瞧着禾南絮细嚼慢咽的挑着面吃,呆笑道:“南絮姐姐,你这样子吃面当真好看!”
“去!”禾南絮脸一红,“你也这般大了,说出话来也没个遮拦,也不知羞!”
许是这天色阴冷、大雪纷飞,此刻又近日落时分,芮城虽是三地交汇之处,可这城中街道上还是显得冷冷清清。
沈渊与禾南絮正用着饭,这时一个精壮汉子夹带着寒气进了门来,只瞧他三十岁左右光景,仪表虽是其貌不扬,但也还算端正,那唇边一二分长的髭须亦叫这人多了沧桑之色。
头上玄色毡帽,身上貂裘大氅,又见他扑了扑身上落雪,脱下大氅,里面一身青布箭衣,无刀无剑,虽是江湖人,却也少了几分江湖气。
那人扫了一眼沈渊及禾南絮,便走了过去喊道:“小二,要一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