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禾南絮一懵,随即掩嘴轻笑:“这才是你嘛!油嘴滑舌的!昨日小年,眼看年关将至,我去唤人与你打了水来,也好洗洗晦气。”
见得佳人阴云散去,沈渊点头笑道:“那劳烦姐姐了。对了,当下袁彬可在府中?”
“先前那会子,我亦问过,听的府中下人说,上朝未归,想来午后便能回了。”禾南絮如实应答,接着又有些担心道,“你莫不是又想.....”
话音未落,只听沈渊打断道:“姐姐多虑了,眼下我虚弱至极,即便有心杀他,却也无力难为。我只是有几句话要与他说罢了,放心,我知轻重,何有道为曾寻到,大仇未报,于这滚滚红尘之中还未活够,又怎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
听沈渊如此说,禾南絮也放下心来。
不多时,那袁府的下人伺候着沈渊好好洗了一番,倒是叫沈渊极不适应,闹了一个大红脸。
换了干净的青布直身,束了鞶带,那头上梳了髻,带了网巾,整个人都焕然一新。那北冥剑一直在他床头,未曾有人动过,如今又绑在背上,英俊之中又透着一丝不羁。
与此同时,汪直一行人正出了京畿,一路往大同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