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向后不紧不慢地退去,手里的一柄细剑绕着左冷禅的阔剑画着一个个圆圈,每一招均以弧形刺出,以弧形收回。
黑衣客以意运剑,细剑每发一招,便似放出一条细丝,去缠在左冷禅的宝剑之上,细丝越积越多,似乎积成了一团团丝棉,将大剑裹了起来。
左冷禅的剑招渐见涩滞,手中大剑便似不断地增加重量,五斤、六斤……十斤、二十斤……偶尔真力不足,便让细剑带着转了几个圈子。
左冷禅越斗越怕,感到对方便如撒出了一张大网,逐步向中央收紧,自己连换六七式剑法,纵横变化,奇幻无方,来客却始终持剑画圆,剑身绝不离开自己手中宝剑的剑脊半寸,也瞧不出每一招到底是攻是守。
这路太极剑法只是大大小小、正反斜直各种各样的圆圈,要说招数,可说便只一招,然而这一招却永远出没无穷。
猛听得左冷禅朗声长啸,须眉皆竖,阔剑中宫疾进,那是竭尽全身之力的孤注一掷,乾坤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