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薇宁的时候,薇宁看着她泪眼婆娑,匆匆擦肩而过。她向知晴道:“姐姐?你怎么了?”
可知晴无动于衷,掩面低声哭泣,跑得更快了。
拓跋彦站了起来,从袖子里拿出一折子呈上:“公主,这是这个月军队支出。”
薇宁回过头来,打量了几眼拓跋彦,接过那折子随意一看,略带不善语气道:“这点小事将军还亲自出马。没必要吧?”
“本将等候公主这点小事,公主不也派了知晴小姐亲自伺候?军营还有点事,本将先走了。”拓跋彦看似开玩笑,实则表达了对她想凑合他们的强烈不满。
拓跋彦说完就走,让薇宁有点摸不着头脑。她好不容易才得空,怎么一来,两人都走了?再者说,她总感觉拓跋彦的火气不小,而且都是冲她来的。
薇宁叫青奴去请回知晴,而且还特别嘱咐道:“记得跟知晴表姐说,将军已经走了。”
青奴蹲福道是,好半响才将知晴请来。
薇宁瞧着知晴好像哭过,她用眼神问了青奴,青奴点头示意是的。
薇宁不太明白为什么知晴那么难过,于是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受什么委屈了?告诉本宫,本宫替姐姐出气。”
不说还好,一说知晴又要哭了。
薇宁见了有点头大,又道:“姐姐就说吧,这里没外人,若是姐姐不开口只是哭,本宫怎能知道姐姐受了什么委屈?”
薇宁突发奇想,也许还带着对拓跋彦的怀疑脱口而出:“是不是拓跋彦欺负你了?本宫这就去找他算账!”
知晴听了忙拉住薇宁道:“公主别去!是知晴太过异想天开。”
薇宁缓了语气柔声问道:“那姐姐也要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异想天开呀。”
知晴半带哭腔说道:“还记得刚来那日,知晴提起上山遇到歹人的事吗?”
薇宁点头,仔细回想便猜出了大概:“难道拓跋将军就是那个救你的高人?”
知晴急促地点了点头,几颗泪水立即掉落。“公主,我只是……只是想报答将军,可他却说……”
“说了什么?”
“人不可自贱……”说完知晴又哭了起来。
而薇宁听后大怒,拍了身旁桌几一把,“大胆!这拓跋彦未免太欺负人!”随后看着知晴缓声继续道,“姐姐,本宫这就去为你做主。”
薇宁风风火火离开,知晴拦也拦不住,所以拓跋彦一到军营,后脚薇宁也来了。
还来不及迎接,薇宁就率先闯了进去。
那时拓跋彦正在看一张山水画,见到薇宁十分诧异,“公主这是有什么急事?”
薇宁怒气难掩:“拓跋彦!你……”她要训拓跋彦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他手中的那副画。
拓跋彦见到薇宁的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笑问:“我什么?”
薇宁心里暗道:那副画有些古怪!虽是山水,可仔细一看,河流所描绘的不正是那藏宝图吗?
薇宁消怒转而问道:“敢问将军,这画哪儿来的?”
拓跋彦瞥了眼画道:“这是潘王军帐中留下的,前几日属下收拾时才送来。怎么?可有古怪?”
薇宁看拓跋彦似乎并不知情,所以试探问道:“将军可否将此画赠给本宫?”
拓跋彦毫不迟疑道:“那本将就借花献佛了。”
薇宁会心一笑,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冷冷的面容。
拓跋彦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她了,“公主前来,不只是为了这幅画罢?有何事但说无妨。”
要不是薇宁拿人手短,她现在早就冲他大声说话了。她顿了顿,这才想到合适的措辞说道:“将军,本宫的姐姐不过想报恩,你随了她的愿就是,何必羞辱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