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原来感受这般的不一样。先帝吻她的时候,她只是不反感罢了,可眼前的人吻她的时候,她虽愤怒,却能感觉到胸腔的位置有小东西在跳动。

她猛然推开他,狼狈不堪。

“你放肆!”

他微微喘着气看着她,见她红唇透亮,脸颊绯红,犹如枝头上最冷艳的梅花,透着一股寒彻人心的美丽。

“他吻你的时候,你也会这般激动吗?”他不是傻子,相反,他洞察力惊人。

她摸了一把嘴唇,嫌弃地甩开手:“以下犯上,你有多少脑袋可以砍?”

“一个,足矣。”他像是最浪荡的登徒子,因为偷到香窃了玉,所以换做了一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的无赖样儿了。

她气急,转头走上台阶,将案桌上的奏折统统砸到了他的身上,嫌奏折不够力度,她还扔了两只上好的玉盏。

“你简直龌蹉不堪!”她边扔边骂。

他站在原地不还手,偶尔看到大件儿飞过来的时候闪躲一下,大多数时候都是屹立不动的。他甚至欣喜,喜欢她这般怒气冲冲的模样胜过之前的公事公办。

生气好,气得好,生气了他才有机会去哄哄啊。

瑶光却不知他打的什么算盘,砸完了手边的东西,胸口那股躁郁之气终于平静了下来,她指着门口让他滚。

“臣不日将率军南行,朝中没有臣照应,万望太后珍重。”他突然一本正经了起来,双手拱起,微微弯腰,“臣愿为太后和陛下鞠躬尽瘁,太后手之所指臣剑之所向,若臣凯旋而归,请太后认真考虑一下臣方才说的话。”

瑶光怔在那里,还未适应他这番正经。

“臣,告辞。”他看着她默默一笑,退后几步,掀开袍子转身出了殿门。

那道高大的影子在夕阳的照射下被拉得十足的长,从殿内到殿外,全是他豪迈无惧的影子。

高公公进了殿,见殿中混乱一片,差点儿就以为太后和宣王这是在里面打了一架啊。

“娘娘……”

“浑球,该交代的话一句都没让我说到。”她咬着牙齿看他远去的方向,磨牙霍霍。

高公公咋舌,这太后娘娘怎么也喜欢说粗口啊?

十日后,宣王率兵南行,镇压边境治乱,随行的自然还有江贤清。都说这是太后不放心宣王,所以想让江相一路监督军队,殊不知这不过是他们共同布下的局罢了。

朝中没有了宣王坐镇,各方妖魔都跳了出来,不是对政令推三阻四便是阳奉阴违。瑶光虽恨,却也不得不费心来降服他们。

可恨的是她阿翁秦祯,旁人不帮她便算了,他也作壁上观,似乎与掌政太后毫无瓜葛一般。

“哀家真想削了他的官,让他告老还乡去!”一气之下,瑶光也说出如此浑话了。

小石榴劝慰道:“相公不会如此对娘娘的,娘娘勿生气。”

“怎能不气!”瑶光砸了笔,没了批改奏折的心思,“他根本就是以我为耻,认为后宫干涉朝政便是要遗臭万年,他撇开嫌疑还来不及呢!”

“可他也不想想,若我不顶上去那我和立儿母子还能活吗?将皇位大权抛出去难道那些人就能放过我们了?”说着,她忍不住带上了哭音,“他总跟我谈什么女德妇德,守这些规矩有何用,能保全我们母子吗!”

眼泪落在奏折上,晕染出了一大团黑色,她着急去擦,越擦越黑,最后不仅奏折破了,她的衣裳也毁了。

“不干了!”她怒气冲冲地起身,甩袖离开。

小石榴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如何才能替她分担。

“启禀太后,豫王求见。”高公公进来通报道。

殿内静悄悄的,无人应答。

高公公看向小石榴,后者摇摇头:“不见。”

“这是怎么了?”高公公做着口型问道。

小石榴苦笑摇头,不知该如何解释。

“请豫王明日再来吧。”小石榴清了清嗓子道。

高公公正准备回身往外走,忽然又闻窗边的人道:“请他进来。”

“……诺。”虽不知怎么回事,但听命行事总不会错的,高公公毕恭毕敬地将豫王请了进来。

瑶光回身走来,脸颊的泪痕已被擦干,除了眼睛微微泛红以外,看不出哭过。她坐回龙椅,摆出了接见的模样。

豫王进殿:“臣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

“可有什么要事?”她道。

“这是今日在朝中顶撞太后的那几位写下的认错书,臣做了回信鸽,将它们带进宫给太后,请太后娘娘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豫王从袖口汇总拿出一叠纸,交与高公公。

“搁下吧。”瑶光点了点下巴,高公公恭恭敬敬地将它们放在案桌上。

“这是怎么回事?”她可不觉得是那几位老顽固突然转了性子。

豫王笑着道:“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几位回了府之后思及在朝上与太后顶撞一事,万分不安,特地写下认错书,请太后网开一面不再追究。”

瑶光翻了翻面前的认错书,勾起嘴角:“可哀家本来也没准备把他们怎么着啊。”一群老顽固,难不成还要她挨个治罪不成?

“那就是他们受了启发,醍醐灌顶,认识到自身错误了。”

“哦?那是谁给他们的启发呢?”瑶光掀起嘴角,好奇的问道。

“自然是臣,臣体恤太后治国辛苦,担心您将精力花费在这些不值得的小事儿上,故而挨个拜访,请他们认错。”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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