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已经被那些人给杀害了。”阿九双拳紧握,悲愤着眼眶,微红着双眼:“你一定要收下我,就算不能为爷爷报仇,至少可以知道,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许荣华一句话也不说,久久的盯着阿九,终于,点头。
“正好,我的身边也需要一个贴身的暗卫,若是你能经得住考验,那就留下吧。”
阿九所说的话,一半真,一半假,可是有一点她看出来了,阿九此次前来,一定和京里的某些人某些事有些渊源,他的身世,只怕不那么简单。
但是,他和秦昭不一样,他的仇人,绝对不是她。
只要不是针对她来的,留在身边又何妨。
更何况,许荣华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之前她一直不知道,阿九熟悉的侧脸看起来像谁,如今终于看清了。
“阿九,我可以留你在身边,但是,你不能以真面目示人。”许荣华道:“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如果你能做到,就留在我的身边,如果不能做到,现在就可以离开。”
“只要能留在姑娘身边,阿九做什么都愿意。”
“那好吧,你先起来。”许荣华道:“此事我还需与父亲商议一下,不过问题不大,你现在先随素月一起到客房休息。”
“素月,带阿九公子去客房。”许荣华对秦素月吩咐道。
“是。”秦素月得令领了阿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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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皇宫里。
景帝正勃然大怒。
他把所有的人都遣退了下去,留下安南王一人。
兄弟两人在隔云望雾的试探了这么久之后,终于正面的交锋了。
景帝身着一袭明黄色的龙袍,手中正拿着奏章,愤力的往安南王的面前摔去。
“你说说看,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你把自己的兵符轻而易举的交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义女,你到底安得什么心,我离国的江山在你的眼里难道还不如一个女人重要吗。”
“皇上言重了。”安南王静静的听,待他发泄了以后,道出了这么一句。
景帝见安南王如此淡然的样子,气愤更甚了。
“从今天开始,那十万水兵也不用你来掌管了,你把虎符交出来,我另选贤人。皇兄,我看你真的是被那个女人给迷昏了头了,当年不仅为她伤了母后的心,更是辜负了我从小一手宠大的明玉,你所做的每一件事,哪点对得起高家的列祖列宗。”
“如果皇上非要这么认为,微臣也没有办法,只不过,现如今,皇上要把兵权收回,微臣站在离国的列祖列宗的立场上,想要问一问,皇上打算把兵权交给谁?”
“这……”景帝其实心里早已经盘旋了一个名字,只不过,被安南王蓦的一问,有些愣在了那里。
安南王先发制人:“如果皇上心里所想的是右相大人,那就不必了。”
“你,就算朕想把兵权交给右相,又有何妨。”景帝一看安南王这个样子,又怒了。
他心里的怒火一重接一重,这么多年了,当年拥护安南王的那些人早已经被他给遣到边境去了,包括他现在不得不倚重的将臣骆云天以及他的堂兄淮北王高成,因为大家都认为,安南王比他更适合做皇帝。
他心里是分外的不服。
安南王明白他心里所想,一丝悲哀划过心头,不想在御书房再呆下去。
“皇上,微臣府上还有事,微臣先行一步。”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的结束了。
之前的内容无非也是由许荣华所引起的。
景帝就是认为,束雅公主这件事情,一定是许荣华让人做的。
昨天在御花园里,那些女孩子们之间的争执,他是分毫不差的看在了眼里。
可是安南王说,如果皇兄你看问题总是附于表面的一些现象,那就真的太武断了。
景帝气得不轻,这才把一直压在了龙案上的一张弹侅的奏折给拿了出来。
上面写着的全是许荣华在平州的种种行迹。
只不过,在百姓们看来那些深受感动的事情,到了景帝这里,全是欺君。
尽管景帝很欣赏许荣华对许德民的那种果决,但是因为安南王的关系,他本该对许荣华进行的赏赐也压了下去。
景帝看着安南王转身而去的背影,气得胸脯一上一下的剧烈起伏。
正当他感觉心里闷闷得有些喘不过气的时候,一道金霞色的明艳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正是皇后陈霜。
她看着景帝气闷的样子,上前去,抚了抚他的胸口。
“好了,皇上,别气了,安南王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样子,再说了,他是你的皇兄,这交出兵权之事,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你又何须如何的着急。”
“霜儿,你是不知道,朕心里就是觉得憋屈。”景帝道:“你是不知道,当年我坐上这个皇位的时候,有多少朝臣反对,就连母后也……”
“皇上,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不用放在心上,再说了,那些反对你的朝臣,不是已经全都被你给送出去了吗,现在朝堂之上站着的,哪个不是对你服服帖帖。”陈霜替景帝顺着胸口的气,柔软的十指滑过了景帝的胸膛,若是有外人在,很难相信,这就是那个在众人面前一脸威仪而且端庄无比的皇后。
景帝心里有再多的气,看到皇后这个样子也都散去了。
他略微的平定了一样心绪,道:“你今儿不是要会见那些命妇么,怎么有空到我这儿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