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玉只是冷哼了几声,并没有过多的吃醋。第一,她本不爱高晋,第二,就算她喜欢高晋,也明白高晋之所以如此一定是和平西王之前达成了协定。
安瑾玉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突然有些愤恨。
高晋是一个自私的人,对哪个女人都有一样,不爱亦不粘,所以她不会吃任何女人的醋,因为她们与她一样,都是一个得不到男人爱的人,可是安瑾玉不平的是,平西王竟然如此的疼爱赵欣,竟然对这个女儿如此的好,因此而选择了站在胜算不大的高晋这边,不得不令人佩服。
现在朝中的人都在传言,如果景帝真的出事,太子之位不保,登基的一定会是安南王。
因为安南王本来就是先帝属意的人,有一些老臣们,尤其是以荣国公为首的,一定会希望安南王重新登上帝位的。
安瑾玉有些烦乱,突然觉得自己不能坐以待毙,不管怎样,皇后那条路行不通了,她可以走另外一条路,去见太后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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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寝宫里,烟雾袅绕,太后正端坐在香案前的锦榻上敲打着木鱼,转动手里的佛珠,青鸾跪在她的一旁待伺着,时不时的听太后叨上几句。
待到太后手里的佛动转动了第九百下的时候,天色渐渐的暗了,眼看又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太后想起了景帝身上的病,立即没有了胃口,让青鸾姑姑把晚饭给撤了下去,一个人对着桌子里的香案发呆。
青鸾姑姑知道太后又在为皇上的病情发愁了,神医说了,皇上所中的毒难解,可也并非无解,只不过暂时找不出来解药,所以只能治标,不能治本,还不知道这一次好了下一次什么时候受了刺激会不会又再吐血。
青鸾知道太后的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太后没有问,她也不好说出自己的看法。
直到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又过了好一会儿,太后才道:“青鸾,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了,也看着这两个孩子长大的,依你看,谁会是最大的嫌疑?”
青鸾抬头看了太后一眼,又低头看向手里的银丝炭。
天冷了,太后老了,怕冷,所以宫里常备着这种一点即燃的银丝炭,青鸾将手里的银丝炭点着,扔到已经燃起的火盆里,将它搬得离太后近了些,才轻声道:“依我看,正宫的那一位比宫外的更有可能。”
青鸾所说的正是皇后陈霜,太后听了她的话以后,手里的佛珠停止转动,眉头微微的拧起:“看来所有人都小看了她,年纪不小,姿色不算上乘的,却翻起了这么大的浪。”
“依您看,宫里宫外的传言会是真的吗/”青鸾见太后似有要谈皇后的意思,顺了太后的意,将那个敏感话题引了出来。
太后一听青鸾问这个,立即有些生气了,她不是生青鸾的气,而是生陈霜的气。
她重重的一把扔掉了手里的佛珠,用力的将桌上的一些事物给掀了下去:“哼,一提起这个我就来气,我那么好的一个皇媳,竟然让她给害死了,不仅如此,还害得我的广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以为高晋就算真的是皇上的儿子,我就不会让他退位了,陈霜的儿子,想都别想做上皇帝,当初她没有当上皇后以的时候就没真心敬服我这个老太婆,巴不得我早早死去,如今做了皇后了,更是盼我死。”
“太后不要动气,喝杯茶,润润喉。”青鸾立即上前,将一杯清茶递给了太后,太后连饮了两口,才消下了心头的火气。
她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可是广儿那个孩子,似乎不想做皇帝,这可怎么办才好啊,我是有意栽培他的,可是他似乎过惯了那样的日子,受不了半日的拘,再说了,他自幼流落于民间,也没有受过什么帝王业的教育,我怕他当不好皇帝。”
“太后心里有还有合适的人选。”青鸾立即问。
“高寒,高斩,还有高什么来着,我连他们的名字都记不清了,那些个后妃养出来的皇子,不是太小就是不经事,我看啊,这立储的事还得暂时的缓一缓。”太后道。
“不管怎样,眼下的太子都是陈霜的儿子,太后您不可操之过急。”青鸾道。
“我知道。”太后闭了闭眼睛,一脸疲惫的样子。
青鸾一见太后这个样子,知道她要小睡一会儿了,立即开始做睡前的准备。
太后躺了一会儿,突然又起身对青鸾道:“青鸾,你说靖儿真的会恨我吗,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偏向着小的,不管大的做了多么伟大的事情,我总是打压着,生怕他的风头压过了他弟弟去,如今,越压得重越是反弹得厉害,他似乎要翻天了啊。”
“安南王依我看,完全没有这个意思,倒是他府中有一个不安世事的。”青鸾姑姑立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把安南王几次进宫的事情都无巨细的告诉了太后,还有许荣华在边关以及京里布署下的种种,说的虽然不够详细,只是略知一二,可是已经足够让太后警觉了。
太后所有的睡意都消去了,她瞪大一双老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青鸾道:“你是说她一个安平侯不要了的女儿,竟敢做出这么大的事。”
“这些事儿还算是小的了,我听说她连高成都收服了呢。”青鸾和淮北王年纪相近,早年的时候青鸾是喜欢淮北王的,想要娶代了他的王妃而嫁之,可是后来却被淮北王给拒绝了,所以一直以来心怀怨恨,在太后的面前直呼其名。
太后也不太喜欢高成,所以也任之允之。
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