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睁开眼来,方才发现外面已然大亮,而爷爷不知何时已经出摊。
“竟然天亮了!囡囡站着睡着了,可是这一觉睡得好舒服。”
突然间,她惊异道:“和尚,我学会小老鼠那样呼吸了,真的好好玩!”
“不错,总算勉强过关,从今天开始,我便教你秘籍中的武功!”丁易随手找来两根木条,正色道:“我所传武功,皆以基础为变,唯有将基础夯实,方能进入下一步。”
他手间微动,木条随之而动,每一招出手皆是平淡无常,却在刹那爆发出所有力量。
“现在教你的乃是剑法之中的基础,抽、带、提、格、击、刺,点、崩、搅、压、劈、截、洗。唯有将此等基础熟稔,方能更好地领悟绝世剑法。”
此时,他虽是在教授,但是自在演练之下亦是另有所悟。剑式是剑法的基本组成。那么,剑法,便是剑意的基本组成。若是剑法有所困顿,可以从基本剑式中去拆解。同理,剑意如有困顿,亦可从剑法之中去拆解才对!
“是了,修习通天剑典所生成之意,与我本剑意便有冲突之处,如今剑意被困,这不正好免了这等困扰!”
他一朝心思通透,整个人变得轻松起来,在普普通通一刺之下,那木条尖端生出一道剑气,将那小屋墙壁刺出一个孔洞出来。
囡囡不由得张大了嘴,一脸呆相。在她心目之中,剑法皆是炫丽无比,让人眼花缭乱。因而对这等简单的招式大失所望,如今见到这强绝的威力,心中早已将华丽的剑法抛之脑外。
试想,敌人使尽招式,却在她囡囡随意一刺之间落败,这是何等高手风范。
“囡囡,你先好好练习这一招‘刺’字,练习之时要记着呼吸之法,将自己的精神完全集中于木条之上。记住,你手中所持,无论是什么,皆是你的剑!”
囡囡点了点头,小脸瞬间凝重起来,看着手中的木条,半响方才刺出一剑。她皱了皱眉,心中不断去琢磨丁易刺出之时的状态,渐渐沉迷于其中。
“囡囡的天赋当真了得,若是将这基本剑式练成了本能,剑步入门亦不是难事!”
他形一晃之间,便出了大门,补天诀模拟出无相真气,依旧变幻成疤脸大汉陆小凤的形象,向着于老头的茶摊疾步而行。
在丁易脚程之下,不过半刻钟之间便见到了那面迎风招展的“茶”字招牌。此时虽是早晨,但已有不少赶早的脚商、农夫走了几十里路,正好在于老头的茶摊上喝口茶水,吃些点心休息一番。
丁易大马金刀地往其中一坐,与他同桌之人见到此等形象,不露声色地站起来,与其他人拼作一桌。
“老丈,来一壶好茶,再来十个白面馒头!”
一声吆喝之下,于老头很快便将东西盛了上来。
头渐盛,茶客走了一波又一波,于老头忙得不亦乐乎。而丁易就着茶水,吃着馒头,一个时辰下来,他已然整整吃了三四十个馒头,喝了四五壶茶水。
这等吃法暗暗咋舌,便是于老头也担心他撑破了肚皮,闹出人命。
“于老头,昨问你的事,想的怎么样了?”
那拿走青竹剑的两个二流子又来这茶摊混吃混喝赶场子了。
他二人对于老头呼三喝四,对着后头那位着华贵之人点头哈腰,殷的帮忙清理杂物,擦拭桌椅,侍候那人坐下。
“严主事,这便是我与你说的于老头。当那和尚便是倒在他的茶摊,那柄宝剑也是从和尚上得来的。”
严主事皱了皱眉,摸了摸桌子,方才不愿地坐下来。他伸手一挥,后仆从恭恭敬敬地递上钱袋,放在桌子之上。
“这位老丈,在下神兵阁主事严松。前几有个和尚昏迷在了茶摊,他上随携带的宝剑,被神兵阁用一千两银子买了下来。
不知老丈能否割,将和尚上的其他之物卖给神兵阁。当然,只要老丈满意,价钱不是问题。”
于老头自顾自烧着茶水,叹声道:“主事大人,那位小师傅的确晕倒在此处,不过他之后转醒过来,在老朽这喝了点茶水,吃了些点心,便自行离开了。至于他上的东西,老朽是真的一无所知!”
严松微笑道:“不瞒老丈,我家阁主见了宝剑之后,极为喜,特地吩咐在下一路寻找那和尚。可是这么些时过去,我的人各个方向四处追寻,皆不见和尚踪影。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当时那和尚便死在了此处,而老丈你好心之下又给他处理了后事,留下了些东西。”
“你要老朽如何说才能相信,那和尚没死,也没留下什么东西!”
“哦?还是说老丈悲天悯人,将那和尚救活了,如今正在你家中调养?”严松眼睛一亮,他以己度人,竟然这么长时间没有想到这种可能!
“听说老丈还有个孙女,是叫囡囡吧,小小年纪的,不知会不会一时贪玩,掉进护城河淹死?”
“哐当!”于老头双手一颤,正准备端给丁易的茶壶一下子掉落在地,滚烫的水溅在他上,亦是毫无反应。
“囡囡她还小,什么都不知道,你。。。你们别去伤害她。”
“呵呵,老丈说笑了,我这人最喜欢小孩子,怎会伤害她?这只不过是打个比方罢了。
不过,若老丈不给个痛快的话,万一囡囡真有个好歹,那对时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严松好整以暇地看着于老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呜!”
便见丁易突然起,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