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警戒船开到近前,他们发现这艘船相当奇怪,船桅上高高挂着绣有日月图案的红旗,船长足有四十多米,船的宽度也有将近十米,但一桅风帆也没有,没有美国船的蒸汽烟囱,也没有浆,没有轮,更看不到有人在上面活动。
日本警戒船绕亲王号一圈,咦哩哇啦叫了几通,但船上没有一个人回应。亲王号船舷比这些小木船要高好多,日本士兵的个子十分矮小,踮着脚,伸长脖子也看不到上面的情况。
中岛三郎助是奉行所的与力,他知道日月标志是中华前明的旗号,听说中国那儿起了好多乱党,他们好多打的就是前明的旗号,这船又标着“亲王”的字样,中岛寻思难道满清的乱党大头目跑到我们这里?
旁边有武士问道:“大人,好像是中国来的船,我们要不要回去报告一下?”
中岛三郎助暗忖,米国佬船多人多,我们惹不起,中国乱党就这一条船,看上去也就两门炮,没什么好害怕。
“上!”
十几艘小船,围绕亲王号,一字排开,众武士或者背上火铳,或者口中咬着长刀,一个个甩上绳索,钩住了亲王号船舷,猱声上窜,几下便爬上去。
已经爬上亲王号的几个日本武士,手持长刀和火铳便要向驾驶台涌去。
“这里是中华大明帝国的军舰。”亲王号喇叭突然响起了威严的声音,“非法侵入者,必须放下武器,趴在地上,否则死路一条!”邵北拿着话筒,用日语一遍一遍的大声喊话。
小鬼子吓了一跳,但是他们丝毫没有理会,冲的还继续冲,爬的还继续爬。
“砰砰砰”、“砰砰砰”枪声很是清脆,水无痕带人从驾驶台冒了出来,水无痕带人守住前甲板,谭克带人守住后甲板,班学带人看住左舷,傅白尘带人看住右舷。张逑霸、叶丹青等陆战队其他人员全都守住舱室,关上舱门,以防小鬼子突破防线,冲了进来。
就一分钟的功夫,十多个日本小鬼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发出痛苦的呻吟,吓得其他爬上船的鬼子全都扔掉手中的武器,趴到甲板上。
中岛三郎助伸长脖子向上看,但他个子太矮,看不到上面的情况,只听到乱糟糟的枪声。
很快枪声陆陆续续的停了下来,亲王号的喇叭又发出慷慨激昂的声音,“非法侵犯我中华大明帝国军舰的人员,已经全部束手就擒。如果我战船周围的船只还不立即撤去,将视为对我战船的威胁,我们将用武力解决!”
“完了,上去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中岛三郎助看看左左右右,各个警戒船全都只剩下一名舵手,他顿时瘫了下来,“撤!”
谭克带队打扫战场,一共打死日本兵十人,打伤七人,俘虏十五。他赶到驾驶室,询问是不是给打伤的鬼子补上一枪。
“这就不必了,鬼子们都在看着。咱们可是天朝大国,仁义之师!”王铁锤当即摇头,表示发对,“你去找范医生,让她组织人员抢救鬼子伤员,这可是锻炼战伤急救技能的一个很好机会。”
谭克连忙解释,“范医生已经在后甲板包扎伤员,她说没带那么多的药品。”
“干嘛浪费药品,”王铁锤眼睛一瞪,“纯粹是练习战伤救护技能。通知水无痕组织全体陆战队员学习体验。告诉他们,战伤救护是必须掌握的技能,战场上的自救互救能够拯救自己的性命。”
六个轻伤员很快给包扎完毕,抬到了舷边。剩下一个是重伤员。这鬼子是腹部中弹,肠子流出,躺在甲板上奄奄一息。
范华草草检查了一下这个鬼子的伤口,有些迟疑。
“比较棘手?”一旁站着的王铁锤问了一下。
“没有助手,没有麻醉医生。”范医生摇摇头,“没有助手帮助拿手术器械,只是让主刀麻烦一些。不做麻醉,他会休克死在手术台上。”
“嗯,那就让他安乐死吧,这样能早点解除他的痛苦。”王铁锤转头对水无痕说道,“你们的战救训练就到这儿,以后还要多多组织这样的训练。现在你去组织全体人员,利用午饭前的时间进行战斗总结,打一仗就要总结一次,让大家的战斗素质全得到提高。”
吃完午饭,王铁锤找来水无痕,谭克和游男哲,“水无痕,现在亲王号有了两门大炮,你就先把亲王号的枪炮长兼任起来。谭克为前主炮班长,游男哲为后主炮班长。你们赶紧调度人员熟悉武备,等会儿我们就要去江户城,用大炮说话。”
这时武装更报告说,海湾陆地上来了好多日本战士,海湾出口还有几艘警戒船阴魂不散的猫着那儿。
王铁锤丝毫没有在意,“没关系,随便他们来多少人。我们现在就去江户城,找幕府说话。”
岸上来的是彦根藩的人马,彦根藩是防护江户湾的四藩之一。他们派出的士兵终于在中午时分赶到海湾。
直到下午,浦贺奉行所才得知中岛三郎助带人突击遭遇惨败的消息,盛怒之下的户田氏荣立即勒令中岛三郎助剖腹自尽。很快手下用盘子送来了一把血刀,这是中岛三郎助自尽用的刀。
中岛三郎助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亲王号怎么对付?户田氏荣愁眉苦脸思忖半天,既然亲王号武力太强,打不过他,那就还是效仿对付美国人的方法,用怀柔的方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