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尚真武馆的顶层,一场庄重的拜师礼举行。
张玄同身穿一套月白色对襟练功服端坐在正中的一张红木大椅上,接受许天拜师敬茶。
拜师礼成后,张玄同一脸笑容站起来,拉着许天的手,向见证嘉宾做介绍。
“这位是本门掌门程玉昆。”张玄同先给许天介绍了一位三十出头的贵气英俊青年人,“也是本武馆的馆主。”
许天握拳做揖道:“许天拜见掌门。”
程玉昆微笑道:“许师弟不必多礼。你我同辈,以后就叫我做师兄或程哥吧。这是你的见面礼,希望你喜欢。”
说着,他取出一只锦盒,打开盒盖,呈现出里面的礼物。
只见锦盒内放着一枚用极品羊脂玉雕琢出来的龙形玉佩,小半个手巴掌那么大,莹润脂白。许天是底层平民,不知道玉之类的价格如何,但他看到龙形玉佩时,目光立即凝重起来,知道玉佩非同导常。
原来他察觉到龙形玉佩上有灵气流转,似乎是一件高级的法器。
“这块玉佩叫龙祥玉,常佩戴在身可以强身健体,保持头脑清明,增强记忆力和悟性。”程玉昆介绍道。
这块玉佩非同寻常,也只因为自己的师叔似乎收到了衣钵传人才舍得送出去,否则他情愿送出一千万,也不舍得把它送出去。
许天接过礼物,认真地道:“谢谢师兄。”
程玉昆含笑地颔首一下。
张玄同接着把许天引到第二位见证嘉宾,介绍道:“这位是南天王,南方第一高手,赵崇山,叫师伯。”
趁着介绍之机,许天打量对方一眼。
只见赵崇山是一位头发花白老者,身材高大,生命气息异常浓烈,目光如电,带着淡淡的银光,被他注视着,就隐隐有一种针扎一般的剌痛感。特别是与他对视的片刻,许天竟感到大脑有些眩晕,令他不得不后退一步,低下头,不敢与对方对视。
不仅如此,他还感到一股如有实质的压力压到他身上,重逾千钧,心头危险警报狂响,令他全身不由自主地发抖。
“赵兄,别把小孩子吓坏了。”就在许天有些承受不住时,张玄同出声道,“他才开始练站桩两三天。”
“哈哈,”一个震耳的金石之声响起,赵崇山笑道,“张老弟,看你紧张得什么似的,明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这是精气神满溢,不由自主啊。”
他虽这么说着,但还是收敛了一下气息,许天顿感压力小了许多,保持了身体正常。
而这时,第三位观礼嘉宾插嘴道:“生怕大家不知道你已经化劲大完满似的。你南天王最好悠着点,不赶紧想办法进入丹劲大道,不出十年,你精气神外溢太多,必定盛极而衰。”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赵崇山没好气地转头怼了一句第三位观礼嘉宾。
然后,他转回脸,对张玄同笑道:“哈哈,张老弟,你这个徒弟资质很好,怪不得这么郑重其事,我怎么没你这么好的运气呢!”
“妒忌啊,可恨啊!”
张玄同笑道:“别想蒙混过关,礼物呢?”
赵崇山哈哈一笑,取出一本薄薄的手写册子,递到许天面前,道:“这是我的成名绝招屠龙三击,你小子拿去学吧。学不会的话,……别来找我。”
许天微怔一下,没想到堂堂南方第一高手,年纪这么大了,还这么幽默。
“还不赶紧谢谢你师伯。”张玄同语气中带着惊喜地道。
显然,在他看来,赵崇山送出的礼物很贵重。
许天依言道:“谢谢赵师伯。”然后接过《屠龙三击》册子。
接下,张玄同给许天介绍第三位观礼嘉宾,也是最后一位观礼嘉宾。
“这是你韦师叔,华夏武术排名第十九的化劲大师韦通塔,一身大圣拳出神入化。”张玄同介绍道,“也是为师的生死兄弟。”
韦通塔矮小精瘦,目光癯然,脸上挂着笑眯眯的笑容,年龄与张玄同相仿。
许天行礼叫道:“韦师叔。”
“好师侄,习武辛苦,这三株人参你拿去进补吧。”韦通塔笑眯眯地道,打开手里的盒子,里面放着三枚人参。
赵崇山伸头过去瞥了一眼,道:“这三株人参都是五十年份以上的老参吧?”
“不错。”韦通塔道。
许天高兴地接过礼物,感谢道:“谢谢韦师叔。”
“哈哈,不谢不谢,好好修练,将来越过你师父。”韦通塔亲切地道。
拜师礼完毕,许天等人转移到一间最大的vip练武室,张玄同让许天站三体式站桩,然后他与程玉昆、赵崇山和韦通塔聊天,评点许天的情况。
许天继续站桩一个小时四十多分钟,接近极限时,张玄同终于让许天停下休息,让他去换洗一下,然后一起去吃饭。
中午十二点,一家五星级酒楼的一个豪华宽敞内,拜师午宴开始。
都是亲近的人,气氛热烈而随意,除了许天向张玄同、赵崇山和韦通塔敬酒一圈外,接下就随意吃喝聊天。
许天辈分低,对武术界几乎不了解,插不上话,甚至听不懂。
程玉昆照顾许天,主动与许天聊天。
许天初时有些拘束,程玉昆虽是三十岁出头的青年,但可是掌门。
程玉昆发现许天的恭谨,不由笑道:“都什么年代了,没有什么掌门不掌门,你就把我当哥哥就好。老实说,这个掌门虚名我也不想要的,但我师父你师伯临终遗言,只好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