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往那处看去,再看那老道士捂着肚子颤巍巍站了起来,口中叫道:“踢死我了,踢死我了。”众皆骇然,再看他叫了两声,两眼一翻,往后倒了下去,却是受刺激过深,整个人都糊涂了。
在凉亭的另一边,向问天以一敌八,威风八面,还有空问了一句,“梦老弟,那老道死了没有?”
“向老哥,那老道活这把年纪,不容易,而且他这一手飞火流星的功夫,可不在以前青城派的平沙落雁式之下。”梦渊想起过去自己和同事们一起踢足球开大脚的场面,不无感慨地道。
“呵呵,这一招叫飞火流星么?看老哥的。”
“呯”
向问天也是被梦渊教坏了,依样画葫芦来了一脚,他这一脚踢的是直线球,被他踢中的倒霉蛋在人群中撞出去七八米,口吐鲜血,倒在地上翻滚。
“向老哥好脚法。”梦渊称赞之时,便有两个汉子一左一右冲了上来。
梦渊双手虚空一划一引,只见左边汉子一拳正中右边汉子鼻梁,打得鼻血横流,右边汉子一脚踢中左边汉子小腹,踢得满地打滚。梦渊双脚齐飞,两个人便也像球一样飞了出去。
“梦老弟好手法。”
向问天恶战之中,见到如此奇特一幕,便知道梦渊用的乃是一路极为高明的借力打力之法,顿时喝彩道。
“梦渊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道:“梦某此时酒意上涌,正可拿他们试手。”
他说完,双手一分,身子微微向下一蹲,脚下踉跄地走了几步,一张有些苍白的脸立刻变得通红。
“当心,这人有古怪。”一个身子矮胖,面皮黄肿的汉子喝道,正是大阴阳手乐厚。
他话音未落,场中形势已经发生了大变。
谁也没想到,在面对三百来号人的围攻之时,那个黑衣的青年居然摇摇摆摆地冲入了人群之中,像是一团旋风。
“呯呯,砰砰,哎呀,哇。。。。。。”
就像是战场上,力士挥舞鼓槌,敲响了军鼓般的动静,那个青年附近,一个个江湖汉子或直飞,或斜滚,或后倒,人仰马翻,各色兵器在空中乱飞,不时还有倒霉的被飞出的兵器砸中,发出一声声怪叫。
“醉金乌---风卷楼残!”
梦渊的这一路醉金乌功夫,早已到了大圆满的境地,而他的混元功到了第五层后,他深厚的内力,已经足以支持他这路功夫的大多数招式。
醉金乌这门功夫,蕴含的乃是乃是大漠残阳,酩酊大醉后的狂放意境,在施展这门功夫的时候,需要豪迈奔放的血气。这时梦渊和向问天两人在重围之下酒后酣斗,正是符合了醉金乌的意境,血气上涌之下,就把这套功夫给用了出来。
就看梦渊身形摇晃如醉汉,双手虚握,如持两柄无形大锤,在人群围攻之下肆意挥舞。他虽然不是满胸杀机,但出手亦是不轻,凡是碰上他的,几无一合之人。只是几息功夫,地上便横七竖八地倒了三四十条汉子。
另一边向问天也是大发神威,先时围攻他的七八个人尽数被放倒在地,不死亦伤。
梦渊一边大打出手,一边向着向问天方向靠拢,忽然人群中冲出一个矮胖身影,一双肉呼呼的手掌直击梦渊面门,正是乐厚。梦渊一声狂笑,拍出一记梅花掌,嘭地闷响声中,两人对得一掌,乐厚的身躯向后一个翻滚,落在地上,却是摇晃了一下,未能站住,不得不再退了三四步去。
“大阴阳手乐厚,果然名不虚传,不过阁下中了我这一掌,须得修养至少两月。”梦渊的声音在整个原野中响起。闻声者见他靠近,纷纷后退,竟不敢向前。
“老弟,我们走。”向问天见状哈哈大笑道。
梦渊道一声好,忽然腾身而起,双臂齐张,一股内力透出,将整个身子包裹在内,他口中发出一声鹤唳,如一只大鹤凌空翱翔一般,到了向问天身旁。
“兀那魔头,可敢留下姓名。”
“好叫你们知晓,鄙人日月神教青龙堂副堂主梦鹤,号玄鹤。”
梦渊和向问天两人展开轻功,向着远方疾奔而去,空中丢下一句话来。后面有数十人追得几步,却见彼此之间距离越离越远,只得悻悻而归。
梦渊和向问天两人一气疾行数十里,向问天暗自观察梦渊,见他脚下极快,连续数十里下来,自己都有些疲乏了,而这人居然依然是气息匀称,心中也是暗暗吃惊。
“倒是不知贾黄脸手下有这么个高手,不过贾黄脸那厮是东方不败的死忠,他手下的人,却为何会来助我?”向问天心中嘀咕道。
他正待试探一下梦渊,却隐隐听见后方有马蹄声响,而且不止一匹,足有数十匹之多,上百马蹄击打着地面,似乎让大地都在震动。
“他奶奶的,大批混蛋追来了。”
梦渊知道,经过昨天晚上一战后,向问天的行踪已然明了,他二人奔行了数个时辰,自己虽不打紧,向问天却是上了年纪,耐力较自己差了不少。
“我们上山。”
“好主意,走前面的山路,不过十余里就是仙愁涧,到了那里,就不怕那帮兔崽子围攻了。”向问天道。
因为考虑到声望的问题,梦渊在昨夜一战中,伤人不少,但真正死在他手下的,却寥寥无几。但如果今天再被大群人物围上,那么为了向问天的安危,梦渊就势必大开杀戒了。这并非是他所愿,所以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回避。
在主神空间中,是不可随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