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轩,甘十九妹。”
这个名号并没有让他有太多的动容。没错,水红芍确实是二十年前凶名一时的人物,但是那都过去了不是么?倒是相传的岳阳门覆灭,才让他有了些兴趣。
“眼见为实,耳闻为虚,既然丹凤轩按照规矩拿出来这么些黄白货色,对付的又是银心殿和清风堡,那么我们十三把刀也愿意出这么一分力,不过我手下的这些个兄弟们都桀骜惯了,要他们打打杀杀容易,要他们俯首帖耳地听话,却要看这位甘姑娘是否有这个本事了。”
花二郎是这么说的,不过不管如何,他们还是来了。
“马当家,郭老大,左财神,还有李大麻子,总之今天,我们既要见钱,也要见人。”
将几伙势力的头头脑脑叫了过来,花二郎明白地说出了今天的态度。
“马老大,花当家的,姑娘和先生他们来了。”
花二郎正在这里和人琢磨怎么拿捏一番,蒙城九丑中的老四,火赤链张方走了进来道。
“现在是几时?”花二郎抬了抬眉毛问道。
“大哥,看天色,该是未时正。”坐在他下手的二当家,莫三畏道。
“她倒是准时。”花二郎嘀咕了一声道。
未时,正是甘明珠约定的会面时分,但是大凡这种聚会,除非是不给对方面子,大多会提早些许时候,这样几乎是掐着时间的,多半有自恃身份的意思。
外面传来了一阵子骚动,只见河面上一艘画舫,正飞快地朝着江边靠过来,整个画舫,除了舟尾的一名头戴斗笠的舟子之外,看不到第二个操舟的,但这画舫却硬是开出了劈波斩浪的气势。
“这个操舟的人不简单,是个高手。”
“混江龙”郭进神色一凛道。
“怎么?”花二郎道。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花当家的,看着他的手势和水花分开的态势,这人的双臂之上,少说也有上千斤的气力。而要是论手法的老练,就是换我姓郭的上去,也不过如此。”
只见那画舫到了岸边,那舟子手中长竿伸出,只是一点,那舟身呼噜噜地横了过来,舟尾划出了一道清晰的白浪,稳稳地停住了。
紧接着,从船舱里一前两后,走出来三个人。
这为首的是条标准的七尺中年汉子,穿着一声灰衣劲装,四方脸,面若淡金,浓眉如墨,双目有神,太阳穴高高鼓起,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雄浑的气势,只是一看,便知道是个手底下极硬的人物。
在他的后面,是两个红袍壮汉,个个膀大腰圆,裸着双臂,肌肉高高鼓起,一同抬着一口漆木大箱。这箱子似乎极为沉重,即使是这两个壮汉,都是面色通红,十分吃力的样子。只是上了岸,这两个汉子将箱子一放,发出了咚的一声,自个儿在边上喘气。
“马当家的,这位是?”莫三畏问道。
“那是甘姑娘的一个侍从,姓念,这次甘姑娘来,总共只有三个人,除了姑娘自己,还有一个管家,一个侍从。”马一波道。
“各位请了。”
念无常一迈腿,从船上跳了下来,目光在河滩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到了花二郎这边一伙人身上。
“这位想来就是花当家了,念某失敬了。”念无常说着,抱了抱拳。
“岂敢!”花二郎仍然大刺刺地坐着,抱拳道:“这位想必就是念朋友了?”
“正是念某。”
念无常眸中闪过一丝怒意,他原本就是入了先天境界的人物,又经过梦渊的指点,一身所学已不在原著的阮行之下,又有了梦渊这个大靠山在,正所谓宰相家仆七品官。又怎么会将这些个人物放在眼里。
“马老大,做得不错,人都到齐了么?”
“先生交代的事,自然要做好的。”马一波神色一肃道。
“很好。”
念无常一提气,大声道:“今天,我家姑娘请淮上的各路英雄豪杰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事,大家想必也心里有数。”
“我们姑娘说了,丹凤轩也好,各位也好,在这江湖中,都有一个共同的称呼,那就是**。我们**中人,和白道,天生就是对立的。他们瞧不起我们,我们也看不上他们。不过在大多数地方,黑白两道都是并存的,**中人走**,白道中人走白道,相互之间,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也都多少给对方留些分寸。”
念无常顿了顿道:“但是这里不一样,这里的白道,一直骑在**的头上,骑在你们的头上,只要他们高兴,你们就要夹着尾巴,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势力强,而且他们有组织,有核心,这个核心,就是清风堡,就是银心殿,他们就像是两只手,死死地卡在你们的脖子上。而相反的,你们没有团结起来,没有人站出来说,我来牵这个头,去推翻他们。”
“所以我家姑娘说,我们丹凤轩和清风堡有仇,而你们和他们也有仇,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
“各位,你们恨他们,我们也恨他们,我家姑娘现在愿意出来牵这个头,希望大家能够联起手来,一起把清风堡,银心殿,掀他个底朝天。怎么样,有没有人反对的?”
“银心殿的那些混蛋们,确实是想赶绝我们。”
“我们的货被他们扣了。”
“最近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早就想和他们拼一场。”
“。。。。。。”
念无常的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