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英杰冷笑一声,道:“请方丈再说下去!”
至明方丈道:”老衲是要说。老衲见着了那位趾高气扬的许副庄主,说明来意之后,那位副庄主一脸傲气的告诉我说,现在白马山庄的事都由他负责,郭老先师生前说的一切,都不承认。老衲即要求一见邬大野,那位许副庄主冷冷一笑,即告诉我见了情形也是一样,即使是邬大爷批准,他不准也是无用。当下这个许铎还故示大方的差人带我去见邬大野。”
寇英杰道:“然后呢?”
“见着了。”至明方丈眼中闪烁着怒火,“却没有想到这位邬庄主,简直是不通人情世故!他竟将郭老庄主生前所留交的手令索去,三把两把扯了个粉碎。”
至明方丈口喧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皈依佛门数十年,久已不动肝火,只是这件事却令老衲忍无可忍,当场与他争论起来。”
那邬大野竟然恃强欺人,猝然向老衲出手。老衲这多年来,虽不曾把功夫拉下,可是比起邬庄主来,毕竟差了许多……动手之下,吃邬大野掌力击中前胸,当场口吐鲜血,受了重伤。
“果然如此。”寇英杰不知不觉已经握紧了双拳道。
至明继续道:“阿弥陀佛,那邬大野一见伤了老衲,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当场更生出歹意,想把老衲毙命当场,这时忽传铁夫人召唤,邬大野才不得不中途罢手,却命人将老衲拉出庄外,暴尸荒郊!那几个抬老衲而出的恶奴,却惟恐老衲不死,竟然居高临下,将老衲硬行丢下山崖。要不是各位施主相救,老衲就去见了佛祖了。”
“寇老弟,如何?”梦渊一直在边上听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忽然出声问道。
“该杀!”
寇英杰顿时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想也不想地道。
“很好,如此,梦某师徒行事也就不需要留什么情面了,这白马山庄中人,属于宇内二十四令者杀,投靠宇内二十四令者杀!”
三个冷酷无情的杀字,揭开了寇英杰一行血洗白马山庄,并与宇内二十四令正面冲突的序幕。
交代念无常送至明方丈回寺,并安置车马,梦渊四人兵器在手,并肩行向白马山庄山门,在距离庄门大约五百米的时候,梦渊忽然重重地踏下了一步。
然后是甘明珠,她的脚步声紧渊之后响起。
带着几分好奇,寇英杰也加了进去,最后是郭彩绫。
这四个人随便一个,都是轻功到了踏雪无痕境地的人物,本来他们的行走,应该是悄无声息的,但是,在梦渊的引导之下,他们每个人的脚步,都踏在了前一个人的前一步和后一步之间,形成了一种联动,一种默契,一种气势,一种节奏。
天地之间所有的声音都似乎消失了,只有这种可怕的脚步声周而复始地循环着,像是奋进的马蹄,不断地踏在听到这种声音的人的心坎里。
正前方的山道隘口,此时有着两个黑衣壮汉,各自手握腰刀,威风凛凛的立在左右,看到了四人的到来,正要上前呵斥,然后他们就听到了这种脚步声。
“噔噔蹬蹬,噔噔蹬蹬。”
他们的心慌了起来,也似乎按着这种节奏在不断地跳动,心脏,血管,脉搏,收缩,膨胀,似乎有着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不断地挤压,撕扯着。
当四个人走到近前的时候,这两个黑衣汉子的脸se,已经变成了紫黑se,突然,大股的鲜血从他们的五官七窍之中喷涌了出来,他们就这么倒了下去,死了。
“魔恸天哭大悲咒之惊魂鼓!”
在天地交征yin阳大悲赋的七门邪门武学中,论奇诡莫测,首推便是这门大悲咒,这门功夫,讲究的内容就是如何用各种声音来对敌,乃是一门以杀伐为目的的音功法门。这惊魂鼓,乃是以一定的节奏音律,对内功远低于施为者的多数敌人进行冲击,重击其心脉,虽然比起金庸作品中黄药师的碧海chao生曲少了几分风韵,但是杀伤力毫不逊se。
于是这白马山庄门前,出现了恐怖的一幕,门口站岗的十来个黑衣人挣扎着冲向梦渊等四人,却在半途上一个个萎顿在地上,口鼻流血,一命呜呼。
梦渊他们这等阵仗,早就惊动了山庄中的人物,一朵朵示jing的烟花she入空中,伴随着蛇烟箭的嘶鸣,更有几处吊斗中的汉子,举起长弓,向着四人she出一支支的雕翎。
寇英杰一声低喝,他所习练的风柱功,护体元罡已经发动,那一支支劲道十足的羽箭,到了四人身前,就像是she入了凝胶中一样,迟缓了下来,并按照他护体元罡的流转方向,朝着他手中飞去。
“让我来。”
郭彩绫说着,从背后披风下面,解下来一张朱漆短弓,同时搭上两支羽箭,拉满了弓弦道:“中”。
弓弦响处,两声惨叫连续响起,郭彩绫是北地胭脂,自小练得弓马娴熟,这一手双雁she施展出来,百步之内,也是箭无虚发,一具具尸体从吊斗中坠落,惨叫声惊呼声不绝于耳。
这白马山庄的防守底蕴,远远强过了那葛鹰的上丸天宫,不过半支香功夫,阵阵云板之声响起,响彻云霄。
梦渊淡淡一笑,在山庄大门口停了下来,那种可怕的脚步终于消失了。
只见白马山庄之中,一盏盏气死风灯笼连续亮起,紧接着便是阵阵脚步声,只见庄门开处,两队各十八名弟子鱼贯而出,以左右包抄之势,将梦渊等四人围了起来。
这一行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