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叆叇恼火,怪自己方才一心想着支线任务,居然没有觉徐不言就在周遭。
徐不言气急败坏道:“我断然想不到,重伤天水峰一事,居然是你嫁祸李木樨!”
他无比气愤,不断地质问洛叆叇:“我不过多关心了她几次,你便这般恶毒?!若不是今夜我偷藏在暗处,听闻你与她对话,日后还会被你蒙在鼓中!四十九鞭,李木樨已经替你受了五下,剩下的你自己担着吧!”
洛叆叇冷漠脸,耻笑一声。
女主当真是将自己的这位师兄迷得神魂颠倒,居然要揭师妹。
洛叆叇昂,冷声冷气道:“师兄,我不过是借着她的话头说下去,并非真心,想冲她口中找出线索。而二人交谈区区三言两语,你便相信了她?!”
“都是借口!”
洛叆叇身形一动,如同鬼魅一般,猛然穿过徐不言身旁。
声音冷淡:“信与不信,师兄自由心论,师妹无话可说。不过,你道我是凶手,可有确凿证据?”
徐不言咬牙切齿:“我会找出证据,还李木樨一个公道!”
哈哈哈哈,洛叆叇轻笑离开。今夜之后,看来自己和徐不言怕是势同水火了。
但……与自己何关?!只要是能完成剧情线,让自己早日回去,众叛亲离便众叛亲离。
她洛叆叇不在乎这虚幻世界的假情假意。
然而,未等徐不言找到洛叆叇的破绽之处,第二日李木樨便洗刷了冤屈。
只因为琳琅和琉璃相继醒来,天水峰主迫不及待地欲肯定李木樨为凶手。
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询问事情缘由。
这两人重伤苏醒,脑袋还不甚清醒,但依稀记得重伤自己的乃是一具眼眸之中闪着幽火的白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李木樨匆匆赶来。
她便拽住了对方的衣摆,祈求帮助。
天水峰主闻言,知道自己冤枉了李木樨,此刻面红耳赤,不知道该如何下台。
好在其他的长老替他说话,“既然是误会,那么也该解除了李木樨的惩罚。此地,倒是我等鲁莽了。”
天水峰主哼了一声,还在嘴硬:“她深夜偷偷来我天水峰,多半也是抱着不轨之心。她若是不走,与我说清楚,至于被误会吗?!”
大家见他死要面子,也懒得戳破。
好在李木樨只是受罚了五日,还不算太狼狈。解封之日,散修盟众多弟子前来询问她是否安好。
星问晨没有过来,谁叫他没大没小,居然当众骂天水峰主为老头,掌门觉得关他几日禁闭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李木樨跌跌撞撞起身,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有弟子伸手去扶她,却被外宗的徐不言捷足先登。
他眉头紧蹙,联盟询问:“你没事吧。”
李木樨咳嗽一声,摆摆手。她倒是想推开徐不言,但手脚没力气,身边也就他一个人上来。
其他弟子见徐不言先制人,也不好意思过来抢。
李木樨满心满眼想的却是洛叆叇
环顾四周,觉洛叆叇未来,便问了一句:“洛叆叇呢?”
徐不言听到这三个字,心中窝火,低声道:“她怎么还有脸来见你?!”
李木樨不解,心道徐不言是现什么事情了,觉察出不对劲了吗?
他们二人窃窃私语,落在有心之人眼中便颇为暧昧。
尤其是天书仙门偏心洛叆叇一边的人,神情十分怪异。恨师兄心智不定,被木樨迷惑而去,又认为李木樨当真是个惹事的主。
不知分寸,不知礼节!
李木樨将幂篱戴上,遮掩住了自己的容颜。
徐不言脸色有些遗憾,却没多言。
出了思过崖,李木樨恢复了一点力气,拒绝徐不言,抬手祭出问心剑,足尖踩上化作一道剑虹离去。
徐不言看着她的背影怅然若失,他的神情落在别人眼中,又是另外一份思量。
李木樨跌跌撞撞回到剑意峰,进屋,倒头栽到在床上,累到手指动弹不得。
她浑身每一处都痛,先前不愿再外人面前妥协,强行撑着,此刻松散下来,疼痛便从骨子里透露出来。
掌门的鞭子还真是厉害。
她当初写文的时候,便写到女主因为和魔界修士有染,被掌门现后绑在思过崖前一口气鞭打了八十一下。
为了突出情节矛盾,她竭尽全力刻画惨状。
甚至李木樨还记得自己是怎么描写的。
【一鞭借着一鞭,力度越来越来越重,掌门额头青筋暴起,鞭鞭入骨。他今日不将李木樨当做门人,只当是处置一位不知好歹的魔修党羽。李木樨身上的法衣不时散着青色光彩,最后溃散开来,竟是被掌门硬生生破掉上头的灵气,血痕一道道浮现。素来以冰清玉洁姿态见人的李木樨此刻成了血人,低着头了无声息。】
她一想到日后自己还要遭受这般劫难,就恨不得跑回过去,把自己掐死算了。
她当初一定是脑子抽风了,才会想着虐一下女主。虐一下洛叆叇岂不是美滋滋!
星问晨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一把推开李木樨的房门,问道:“师妹,你没事吧!”
李木樨翻了个白眼,大兄弟你这消息知道的未免也太迟了一些吧。
星问晨窜到旁边,说:“咱山峰弟子太少了,都没人通知我去接你。看来师兄我得想办法收个徒弟才是了。”
李木樨还是翻了个白眼,大师兄你被禁足了,就算知道消息也出了山峰。何谈去思过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