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在成为护婚使之后,发觉身边一下次多出了很多事情,乱糟糟的一下子都挤进了他的脑子,顿时间觉得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
特别是关于他和八派女弟子的传言,众口铄金,让他无从辩解。
宁越也是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陷入这样的桃色漩涡,若是只有八派寻常的女弟子也就罢了,可是羿環環的名字出现在这个传言之中,马上令他感受到一股别样的压力。
羿環環毕竟是乾国公主,现在给钦定去大夏和亲,相信无论是乾国皇族还是八大门派,都不会希望她在和亲过程里,出现任何问题。
不过就算是处在多事之秋,宁越还是每天静心苦修,尽量少于外界接触,心里盘算的最多的,还是怎样从羿環環的陪嫁中,把神水晶碎片弄到手中。
这日,宁越在自己独门的院子闲逛放松,才发现他的院子巧妙的借助了,行院中的一座小山的山势,面积比印象中的要大上不少。
院后山间翠绿青葱,有着大片竹林,使人的心情莫名的爽朗起来。
院中的井水看起来与后山小溪相通,井水清澈透凉,冲出的茶水也是极为好喝。
山间还有半竹引水的设计,看起来别有雅趣,宁越循着这半劈开的竹子,沿着小山走了一圈,这才回了院子。
一番休息之后,宁越准备去寻李寒孤和南笙,虽然这次和亲队伍里的护婚使者与两人无关,可是作为可用可信的两个助力,宁越已经说好准将两人都带进出使和亲的队伍。
这件事情已经定下,宁越现在迫切的希望两人的实力能再做突破,避嫌没有出门的这些日子里,他将自己从万灵宝鉴和搬天正、法中悟出的武道精粹,因材施教,在凝练虚相的秘法上,给予了两人几处关键的提点。
现在李寒孤和南笙,每天都处在半闭关的状态,都在借机提升实力。
只是宁越还没等走出院门,就剑道有两个中年男子先后走进了门口。
宁越眉头微蹙,他并不认识这两个人,可是一眼就看到院外守门的仆从恭敬的站在一片,完全没有敢上前阻拦两人的意思。
宁越的心念一动,心中暗咐:“这两人非是雁行宗的门人,可是却能在雁行宗行院里这样随意,畅通无阻的来我这里,身份一定不会简单。”
有了这样的判断,宁越的眼神也是在两个中年人的身上打量了一下。
为首的一个中年男子,身材并不高壮,身着火红武袍,周身魂力雄浑,宛如夭矫天龙,焚天大日,气势磅礴骇人,不可一世!
宁越的目光刚一落在这人的身上,就感受到随着气机牵引,这人身上的气势向着自己磅礴漩涌过来,压得他差一点就抬不起头来。
宁越马上运功相抗,眼神从这人的身上扫过,落在了另一个身着金红长衫的中年男子的身上。
结果宁越的目光,马上就被这人身上的气势吸引了过去。
如果形容他第一个看到的中年人,就如灼灼烈日,气势足以毁天灭地,令人无法正视的话。那么第二眼看到的这个中年男子,气势却兼平适宜,温润内敛,就如同带给万生所生之地的阳母,令人从心底生出一股敬重崇拜之感,在他身前的那人,完全成了一个衬托,真龙假龙,一观可知。
可是宁越只觉得心头发紧,这两个不速之客进了院门,就像是回到了自家内院一样,根本无视了自己的存在。
在火红武袍的中年人的引领下,金红长衫的中年人径直走进院子,仿佛主人一样,随意的坐在了石桌侧旁的石凳上,抬眼打量起了宁越,目光灼灼,像是想要一下子看透他的内心所想。
火红武袍站在石桌一旁,神色恭敬的候着。
“你就是燕七。”
金红长衫看了宁越一阵子,才平静开口,所说的话像是询问,也像是一种平静的叙述。
宁越只觉得身上的压力陡然变轻了一些,对这两个不速之客也不敢怠慢,马上回道:“回长者,我就是燕七。”
金红长衫微微点头,说道:“不要担心,我来见你,也没有什么旁的事情,只是恰巧近日里听到了一些有的没的传闻,就想来瞧一瞧你,看看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青年。”
宁越不知道怎样回话,就静静的站在一旁。
他能感受到这两人身上的实力,已经达到了他现在远远所不能触及的高度。不说深沉如渊如海的金红长衫,侍卫一般做派的火红武袍,要是动手的话,也绝对能像是碾死蚂蚁一样轻松的杀掉自己。
只是他一时间也是更加糊涂,这两人来看他,究竟意欲为何。
金红长衫看着宁越恭敬,脸上的神色变得更为温和了一些,又是说道:“这一次你被封为护婚正使,也算是我乾国的天才俊彦,被人看好,可是既然任职此位,就一定要尽心尽力,切不可出了什么问题,和亲一事相关乾国与大夏的联合,需得认真行事。”
宁越这时只觉得金红长衫身上的气势压来,连忙点头应是。
金红长衫似乎比较满意宁越的反应,说完这两句,就又站起身来,深深的看着宁越说道:“其实也是有些可惜,若是我没有定下環環和大夏和亲的事情,你们也算合适,不论你出身如何,就凭着你在八派论剑上展露的天赋,也配得起我的女儿。”
金红长衫最后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就带着火红武袍一起离开,隐约发出了一声叹息之声。
等到两人离开,宁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