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来我姐家到底要做什么?”
小伙子是被小涛连比划带喊地拖出来的。他左手牵着小涛,右手拎着一块砖头,走到白书面前,很不友善地盯着他。看那样子,像是等会白书要是说得哪里不对,他就一板砖拍过去似的。
“赵亚军,男,二十五岁,工商管理硕士,杭大高材生,现任职于杭大。”白书摇头晃脑地背诵着从管片小子那获得的消息,对赵亚军的虎视眈眈和那块板砖视而不见。“唔,前途真是不可限量,算是对得起你姐姐的一番心血了。”
赵亚军看着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心里就有气。在同龄人中,不管是学历还是能力,自己从来都是出类拔萃的。可是,对面的这个家伙,却让他感觉到了危机。
论长相,显而易见的他比自己帅得多。论学识,从他跟小涛说得那些话里就听得出他不是白丁。论能力,昨天在江边的人可是看到了,救杜老头的人身手很高,能用得起高手的家伙,就算能力再差也有限。或许他是富二代或是官二代,有这些资源不足为奇。可那又能说明什么?他早不是小孩子了,才不会认为那些二世祖都是不学无术的傻帽呢。
“你知道的倒挺多,看来来之前也做了些功课,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人能得您如此关注,真是让您老费心了。”赵亚军扔掉了手里的板砖,嘲讽地看着他道:“你说你一不是杜旭人的朋友,二不是来给杜老头报仇的。你不就是想看看能让杜老头无路可走想要跳江的源头,也就是我姐有没有可能松口吗?直说不就完了,在这逗小孩玩,有意思吗?”
“唔,逗小孩确实没啥意思。”白书暗暗一晒,逗小涛还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我欺负孩子,在看不过去的时候自己跳出来嘛。“这么顺你认为我不是坏人喽?”
“你是个令我讨厌的人。”赵亚军没理白书的问话,回身向花园走去,并在最近的一个花坛边上坐下了。他示意小涛先回家,看着他进了大门并关好门了后,才对着跟他过来的白书到:“尽管你各方面都很好,而且这种好又不会让人感觉不舒服,但我就是看不上你。”
“唔,承蒙夸奖。”白书耸耸肩,对他说讨厌自己的话充耳不闻。
“那么以你的精明干练,是不太可能看得上杜旭人那个凡事都没主意的家伙的,刚好我又知道他的圈子很小,小到圈子里的人都跟他差不多。至于杜老头,你既然连我这个小喽啰都知道,没理由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救他一命已经是够够的了,怎么可能会为了他吊打我们。这样一看,你的目的不就司马昭之心了?”
“精彩!”白书直接鼓起掌来。“没想到赵胜男能把你教导得这么精明,果然是个厉害的女人。”
“那又怎样?还不是被迫嫁给一个没用的男人。”赵亚军一点都不掩饰对杜旭人得鄙视。“要不是因为我,我姐根本不用这么委屈自己。”
“嗯,你能这么想挺好。不过,你这么想你姐夫,那就不太对了。”白书先是点了点头,之后又摇了摇头。“他虽然有点懦弱,但人品是没问题的。至少他忠于家庭,忠于婚姻。”
“忠诚?哼!那是不敢好吧!”赵亚军瞅着白书,“我姐从小习武,等闲男子三五个是靠近不了她的。他怕我姐是因为他打不过我姐,你想想若是哪天他不怕我姐了,他会不会在外面花天酒地?这就是某些男人的劣根性!”
“你也说了是某些男人了,保不齐他就是那个某些以外的呢。”白书不打算就这个问题跟他纠结,含糊地说了一句后就转入了正题:“杜老头说,你姐不准他回来的主要原因是他那房间现在是你在住?”
“房间是我在住这个没错,但没人不准他回来,是他自己胡作。”赵亚军很气愤,“没人霸占他的房子,也没人阻挠杜旭人尽孝,更没人不准小涛见他爷爷,这一切都是那杜老头为了让自己早年犯下的错,有一个能令人怜悯的理由。说白了,他对你们说了一半留了一半。”
“唔,我想也是。否则小涛不会对老头那么熟悉。”白书很赞同他的想法,“不过,为啥你姐在杜旭人对她误会时不直接说清楚?何必为这个破老头背这口锅呢?”
“我姐她……唉!失望的次数太多就不再奢求希望了吧。”赵亚军瞬间就心疼起赵胜男来了。“想必你也知道的吧,我们的父母在我们很小时就先后去世了。”看到白书点头后,他接着道:“那时我才三岁还不记事,我姐也不过十岁而已,还都是孩子。但她为了养我,只能担负起一个大人的担子。为了我,她在杜老头伸出援助之手时,明知道后面可能是个火坑,也只能咬牙跳下去了。”
“呃,那老头能干出这种事来我倒是相信,只是我有点不明白,杜旭人虽然有些过于老实,但脑子没病,这一点从他能二十一岁就拿到双学士学位的事实上面就可见一斑。这种情况下,他找个女朋友是完全没问题的。杜老头为啥要对你姐玩那个心思呢?”白书是不明白,管片小子说这事的时候他就觉得怪。
“杜老头当时并不是为杜旭人准备,而是为他大哥杜旭东做得。可惜那个傻子没福分,还没到那天他就因为酒驾嗝屁朝天了。活该!”赵亚军一点都不觉得说这话有啥对死人不敬的想法,要不是他自家姐姐也不用受这么大委屈。
“这杜旭东脑袋有病?”原来如此,弄了半天死过一个。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