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一个古稀之年的男人,白白须国家脸,剑眉星目薄唇,一套他魁梧的身材显得很有气势。他说完那番话后,就静静地站在那里,微笑地看着白书。
龙轨看到他眼光一点都没瞟向自己,眼神就一阵收缩,他向前走了几步,停在白书的旁边对着那男人道:“人有人的法子,鬼有鬼的道道,我做的这些都不算什么,只要能让你出来就行了。只是南星子,你这一别经年的,看起来混得也不太好嘛。”
“马马虎虎,比你舒服点就行了,我的追求没那么高。”南星子撇了他一眼不以为意地道:“龙老鬼,看在你被别人涮了白忙活一场的份上,你折腾我儿子的帐我就不跟你算了,你还是赶快走吧,别在这丢人了。”
“你说什么?!”龙轨低喝:“你怎么知道那东西不在这里?”
“那东西是我给卜家的,如今因它出了事,我当然要收回来了。”南星子点点头,“事情因我而起,至我而终,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那人明明知道这个消息,却一直隐而不宣,亏你还这么热心,这会的心情怕是不好受吧。”
“你他妈的别在这装好人!”龙轨很生气,他不仅气那个小混蛋的欺骗,更气这家伙的道貌岸然。“你摆这副样子,还不是想告诉我什么事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即使如此,你仍旧眼看着你老婆受病痛之苦,你小子受灵魂之困,却一直隐忍不出。得道成仙又怎么样?还不是拿自己的亲人做伐去显示自己的清高!老子我虽然做了些坏事,却从不拿自己人做引,比你这等伪君子真是好出不知多少倍去了!”
“你真是冥顽不灵。”南星子定定地看了眼龙轨,稍后叹了口气。“算了,此事不说也罢。既然我已出现,你是不是也该把我儿子放了?”
“哦你说放就放那我多没面子。”见他不再说下去龙轨便也转了话题,“这禁制并非我所下,我只能用却不能解,若是强行解除也不是不行但我不敢保证里面那小家伙会不会有事。”
白书看着他们一来一往地说话一直都没出声,此时才插了进来。“我倒是可以解除。”
“那实在太好了。”南星子转头看着白书,“麻烦谷主了。”
“不急不急,要解除禁制没有问题。”南星子的话白书听到了,但他并没有动作。“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索性让小石头多睡一会,挺好。”
“谷主可是有什么要老夫去做的?”南星子立刻明白白书的意思了,他倒也可伸可缩,走到白书旁边,轻轻地在其耳边说道:“那人并非肖姑娘,却也与有她有些关系。若谷主有时间,我再与你细说。”
白书眼神一缩不由心中暗懔,这老小子果然不可小觑,竟在这等着自己呢。看来他能修到地仙之位,还真不是侥幸。这要是之前,白书此时就得后退了,现在嘛他还真不至于被他吓到。
“南老哥说笑了,我一个小小的冥差哪有资格让您办事。”白书打了个哈哈往前一步,这样就跟南星子和龙轨站成了一个品字型,同样贴近南星子耳边轻轻地道:“只不过有一个小问题,想问问大仙你罢了。”说完就撤了开去,往前一直走到门口:“我此来不过是受人之托,带回石当归罢了。南老哥和龙老鬼的恩怨,我是无意掺和的。不如我先把人带回去,你俩慢慢沟通如何?”
“不行!”龙轨一步跨出,挡住了白书要进门的脚步,“虽然他们不守信用,但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既然南星子来了,那应该沟通的不是他和我,而是他和他们。至于那臭小子,这点小折腾就当是对他的锻炼了。”
“南老哥的意思呢?”白书没理他,径自问南星子,“石茵陈的寿数可是马上就到了,你欠她那么多都没还,到了这时你还要让她带着个遗憾走吗?你把那点彩石之气留在她体内,虽说初衷是为她好让她能够多活些时日,但如今她顶着个破败的躯壳,这仙气反而加了她的死亡。你就一点都有愧疚吗?”
“白公子,你说得都对,对茵娘对当归,我确实是有愧的。”南星子也不含糊直接就承认了错误,“可人生在世尚有所为有所不为,到了我这里有些事就更加身不由己了。当年石神回归,我便再无理由留在人间,这也是无奈之举。那时我并不知道茵娘已身怀有孕,等我知晓此事时已无回旋之地。为防天界现他们,我只能将其所居之地封住,又派了当年有过一面之缘的石猴代我看顾当归。却没有想到,那小东西竟能靠着那点点仙气,修成了妖身在此处胡作非为,还妄想得到当归体内的宝物,进而搞出这么多事来。如今之势,当归在此还有可能引它前来,若当归回去他肯定会跟踪而至,届时茵娘怕是更加凶险。”
“石女那里倒不用担心,我的人还在那边。”南星子的心情白书理解,但石女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早些让她见到小石头她也可以早些安心离开。“狐狸的修行时间虽赶不上你,但功力未必比你差。”
“月少主的身手我自然放心,我担心的是那东西会引有心人前去,到时月少主就难办了。”
这老小子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白书很郁闷。他这掐着小沫的事,让他有些束手束脚。若是不理会他的话直接带走石当归,操作上当然没问题,但这家伙若是因此把事情嚷嚷开了,因为肖沫的立场未定极有可能出磋子。若是按他的意思去做,他在石茵陈那的承诺就成了一个笑话,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