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一声鬼叫,还被人塞了一个东西,李维义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不是一个人,车上还有别人,而且在时刻的注视着自己。
“我们这是去哪儿?”
“李某与诸位有何冤仇?”
“诸位是想谋财还是害命?”
李维义仗着胆子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但是等到的却是一片安静,没有得到任何答复,只有轱辘、轱辘的车轮滚动声。
“吃!”
就当李维义以为自己是错觉的时候,又一声冰冷的声音传来,依旧是那么的冰冷,让李维义的寒毛再次竖了起来。
心又是一哆嗦,李维义不敢违逆,捧起双手里攥着的那东西狼吞虎咽起来。
不知道是什么食物,也没有品出任何味道,只知道硬梆梆的,入口很干很干,李维义艰难的吞咽着,如同嚼蜡。
“能不能来口水喝?”被咽的实在难受,李维义仗着胆子又问了一句。
依然没有人回答,只是不长时间唇边碰到一个硬梆梆的东西,应该是随手递过来一个东西,李维义赶紧凑上前去做好了撑脸的准备,但是幸好打脸的事没有发生,原来是一个水壶,李维义一仰脖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李二公子试图和车中人搭讪,但是始终是一种冰冷的回应。除了吃、喝、拉、撒,再难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几次尝试之后,他只好决定凭天由命。
时间在这样的无聊中一点一点的逝去,李维义感觉自己一直在行进、行进,在不确定的不安之中行进。
完了,完了,这次是碰上人贩子了,不停的走,这是要把自己给卖了的节奏啊!李维义暗暗想着。
如果是为了谋财、害命,根本不致于如此,老爹也算有些资财,如果对方提出个数额,相信老爹绝不会含糊,所以没有远行的必要,如果害命直接把自己抹脖子,找到地儿一埋,绝对一了百了,何必脱裤子发屁多此一举,行进这么长时间,好几天了至少也走了百十里路,但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那么只有贩卖才有实用的意义了。
可是贩卖人的生意确实有,但是并不赚几个钱,远远比不上贩卖马匹来的实惠,特别是自己这种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公子哥,手不能提物,肩不能担担,纯吃货一个,除了浪费粮食,哪有什么油水可捞,谁愿意买回去个爹,那不是卖给谁,谁就得赔死?
李维义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赔钱的买卖,可偏偏自己就摊上了这事,也谁人来问几句打个招呼,还如此的神秘,真是怪异离奇。
李维义不停的胡思乱想,但是除了自作自受丝毫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既便他承认自己是废材也不会有人相信,所以即便有千百种理由和借口也只能够听之任之了。
一日两,两日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二公子终于结束了颠簸的生涯,被从车上拉下来,但很快又被绑在了木架上,被人抬着继续行走。
眼睛依然继续被蒙着,但是李维义已经很有经验,他开始努力的去学着感知周围的风吹草动,哪怕是一个颠簸,哪怕是一声鸟叫。
虽然仍然无法确定是在什么地方,但是他却能够根据地势的高低变化确定这是要进山的前奏,果然事实也证明了李维义的推断,路变的越来越不好,绑在木架上的李二公子感觉自己就像汹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摇摆不定。
虽然不能够看见,嘴也不能说话,但是那么多天,李维义一直留着心眼,他可不想自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卖,他心里在默默的计着同行人休息的时间,猜测着是白天还是黑夜,以此来判断行走的时间。
一天,二天、三天……
“小嘴挺甜的,好啊,有出息,就冲你这么谦虚的份上,我就告诉你,这履历作用大了去了,一定要好好填,认真填,这样等你哪一天合格的时候,才能重新找回来自己,不然的话,你最后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那得多么悲哀!”小老头一幅语重心长的模样。
“自己姓什么,叫什么还能忘掉,这未免太可笑了吧!”李维义不以为然。
“年轻人不要自以为是,俗话说的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现在还没有进入状态当然不知道其中的利害,例如小老儿我就是没有认真填履历,现在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不然也不会干这种无聊的差事!”小老头咧嘴一乐,发生咯咯咯令人发瘆的笑声。
“不会吧,这么利害?”李维义满脑的不解。
“当然,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嘛?很快你快会尝到其中的滋味”老头压低了声音,两眼瞪的溜圆,非常的神秘。
~~嘶!
李维义倒吸一口凉气,这句话他信了,因为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听说过,社团训人的手段可是空前的,张飞一个半大小子,能把一群小乞丐训的服服贴贴的,那手段自然是了得,手下的八大护法也是小有名气,再看集团的什么保安、保卫,一个个训练有素的模样,只要想起赵峰的那张冷血的脸,便知如果哪天落在他的手上,将是怎样一种状况,所以李维义真的信了。
既然信了,他当然不敢大意,立刻认真的开始填写履历,能够详细的尽量详细。
幸亏李维义还有些半吊子底子,写的字虽然歪歪扭扭,但是勉强还能认得,他写的很认真,老头也不催促,安静的看着他一页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