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有本事,斗大的字不认一筐那就不行了,找也只能找个武大三粗的泼妇,母夜叉、母老虎之类的,这个可以问问二虎,对不对二虎?”。
王二虎气的呯呯放了几个屁,对张飞怒目而视道:“问我干嘛?我已经认字了,玲儿可不是泼妇”,张飞一听马上眼睛一亮道:“不对吧,二虎?我记得可是熊儿,你怎么成了玲儿,是不是你记错了?”。
王二虎听的一愣来不及思想便道:“什么熊儿,分明是玲儿,穆小玲这还有错!……”说了半句话,王二虎突然品出滋味,一捂肚子道:“哎呦,怎么肚子疼,我得赶快去茅房”,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跑。
张飞赶忙站起身来大喊:“玲儿夫君莫走,你哥哥还有句话要对你说”,气的二虎又放了几个屁,一溜烟跑的没了踪影。
小禾在旁边笑的肚子疼,狼虫虎豹也笑的憋不住,张飞更是兴奋长出了一口气道:“不容易,不容易,今天真解气,套了几个月,总算是知道了二虎心上人的名字,穆小玲,好名字,肯定不是武大三粗的母老虎了,一定是眉清目秀的穆桂英了,对对对,我说怎么觉得二虎这么眼熟,原来长的像杨宗保,有意思,有意思”。
狼虫虎豹和小禾都是长年混迹在赌场之中的江湖人士,也算是眼界宽广之人,对于杨家将之类的评书还是知道的,所以对张飞开的玩笑当然能够听懂,心里嘀咕这东家有意思,什么话都敢说,明明是个雏,还特好说男女之事,这也许便是东方男性的一种文化传统吧!
心里特高兴的是小禾,被逗的前仰后合,可爱之极,今天和新东家见面,她很是紧张,手足无措,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心里始终像是堵一个东西似的。
一路上她不停的捏着香囊里的那一颗骰子,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如此紧张,为何会如此失态,只到听到新东家胡侃,她终于又看到了那个忠义赌场熟悉的东家,那个普通外表下玩世不恭的灵魂,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高兴,多日的忧郁似乎都一扫而空。
由于王二虎架不住激将法,被张飞套出了话,这一打岔,现场气氛活跃了许多,只可惜张飞太俗了,满肚子男盗女娼,你让他大谈人生、理想,立马玩完。
众人多是正人君子,玩笑片刻,很快开始谈论飞仙录上的内容,这一谈论,张飞反而从了白脖儿,根本插不上嘴,但是在场的狼虫虎豹却和王舒谈论得无比投入。
原来秘书处那帮文人水平太高了,取其精华,剔除糟粕,张飞的白话到了他们笔下,全成了至理明言,他们还能从中阐述出无数高深道理,张飞的那些坑蒙拐骗都被自动过滤,这哪是张飞说的话,分明是圣人、佛祖、大师在讲智慧哲学。
当观众的飞哥,无比汗颜,时不时的感觉脸红,时势造英雄,文人造圣人,真是不得了,张飞坐在哪里如坐针毡,坐卧宁,好不容易见一个穿着素白布褂的老妈子给狼虫虎豹盛上来几碗汤药,这是要服药。
事不宜迟,张飞赶紧告辞,口称自己找苗倩还有要事相商,不再打扰,临走不忘叮嘱王舒继续和四人深入钻研“学问”,便闪电般和小禾离开跨院,远遁而去,比尿遁的王二虎和被狗撵的兔子都要快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