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阿金、王二虎、岑宝宝四人,坐着一辆毛驴大车,悠然自得,不紧不慢,重新踏上了前往万庄的东进之路,一路上王二虎、岑宝宝始终无法摆脱心里毒虫的阴影,畏阿金如虎,处处陪着小心,生怕惹恼这个顶头上司,当然最主要的是怕顶头上司放出小花等虫类宠物,幸亏阿金不是虐待狂,如果这种好事让苗倩大小姐碰上,绝对把这两个猛男修理的体无完肤。于是阿金不稀罕,好处自然全归了张飞,有此二猛尽心伺候,张飞一路,痛并快乐着。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愉快旅行,四人终于到了万庄,万庄是个大集镇,这里前依太行,南俯怀川,紧靠常平路太行径,是北上山西,南下河南的交通要冲,千商云集,很是热闹,地位不亚于清化镇,不过这里规划很是杂乱,依然处于无组织状态,到处都是客店、货栈,人员更是复杂,南来北往的,行商的,坐贾的,走亲房友的,流窜作案的,什么人都有,当然过路的行商居多,这些人走南闯北,很多都是有背景的,在大街上可以见到不少穿绸裹缎、趾高气扬,领着一帮伙计,前呼后拥的大商人)
当然这里更多的还是穷人,随处可以见到成群的乞丐,一波一波的在人群中窜来窜去,上至六七十岁的白发老者,下至三、四岁的呀呀幼童,一个个衣衫褴褛,骨瘦如柴,还有些干脆插个草标,自己卖自己,穷富两重天,可谓一眼看尽人世的疾苦和荣华。
张飞四人像是没头的苍蝇,在集镇上钻来钻去,东瞅西瞅,最后几个人在一个十字路口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把驴车停好,几人把二捆皮货整理好,便开始叫卖,王二虎、岑宝宝两个大个子加大嗓门,特别显眼,广告效应十分明显,所以不长时间,便召来了几波客户,张飞也干脆,三下五除二便谈好了价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长时间,四人便轻松的完成此行的主要任务。
此行的次要任务是花钱买东西,这个任务更容易完成,在这个问题上,三个大男子都不甘落后,毫无持家之道,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如不大手大脚,如果被北丐知道一定会气的吐血,三呼败家,这种纨绔作风让阿金很不适应,不过王二虎、岑宝宝两个属下做的非常好,买东西首要的先替领导考虑,只要是女人用的东西都过来请示阿金看要不要,只要阿金没有明确反对,那便是要,所以二人购买的速度都是出奇的快,大有攀比之势。
如此花法,不长时间他们那一点皮货卖的些计钱财便花个精光,好在王二虎作为贴身警卫,还兼管张飞的生活费,身上带有一些散碎银子和几张银票,虽然不过千把两,但已足够几人奢侈浪费一把了,既然钱的问题不是问题,那么买东西自然不是个问题,所以四人买东西是非常尽兴,驴车很快装了大半车,远超来时的水平。
最后天色不早了,四个人转的也累了,东西也买的差不多了,既然任务圆满完成,四人便准备打道回府,结果四人方转过丁字路口,便听见前边大声喧哗,人群像是开了锅,追的喊的,哭爹叫妈,很是热闹。
张飞好奇急忙站到驴车上居高往对面张望,只见前边几百米的地方跑过来一个戴着青纱的人,这人在人群中横冲直撞,急匆匆向这边赶,因为戴个青纱,所以特别显眼,张飞感觉这青纱客有点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真想起来了,这人不是在沁水湾草市卖给自己日本刀和无名刀谱的那个嗓音沙哑好听的苗条刀客吗!时隔多日,竟然在这里再次相遇,张飞纳闷了,为何这人总往混乱的集市上跑,每次都能给自己找上麻烦。
张飞再往青纱客背后观瞧,果然这次麻烦不小,只见从后面追出二十几个青衣人,一个个手持刀剑,有如凶神恶煞一般,边追还边喊“站住”,“今天逃不掉了”,“赶快投降”,张飞一扫便知今天的麻烦不能善了,可没有上次单挑朱大寿那么简单。
话说回来这青纱客对张飞也算是有恩,激光、闪电两柄利器,无名刀谱,是张飞几次转危为安的重要依仗,这位看来也是张飞的福将,和苗清河有的一拼,老苗最会找人张南弟、胡应雄、王二虎、河涧六君子,都离不开苗清河,苗系人马是现在张飞的主力军,而这青纱刀客上次和张飞相见,便给张飞带来一场械斗,好在福兮祸之所伏,张飞巧收朱大寿化险为夷,人财双收。
今天张飞和青衣刀客又意外相见,但是一看便知比较棘手,张飞犹豫了片刻,最后牙一咬,心一横,心里盘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既然在此邂逅,怎能袖手旁观。
打定了主意,张飞立刻对王二虎道:“前面那个戴青纱的人是咱们朋友,显然遇到了麻烦,咱们得帮一帮,你们都把家伙准备好,一会儿少不了一场大战,对手人多,我们人小,记住不可力敌,以救人要紧,一会儿二虎、宝宝把驴车赶上去,打横拦住后面追赶的青衣人,你俩在前阻挡,我和阿金在车后侧应,能拖一时拖一时,拖不住就分散逃跑,保命始终是第一位的,刀剑无情,不要白白丢了性命,听明白了吗?立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