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手掌柜依然是掌柜,张飞时刻没有忘记自己作为集团首脑所应当承担的职责,面对与发边会核心成员周大海父子如此突飞猛进的关系,张飞抽空让蒋四试探一下周大海的口风,暗示只信旗下协盛全商行也在经营北方贸易,看能否相互合作一下,强强联合嘛,实现双赢]
蒋四传来的讯息却是周大海对于合作之事,要么装聋作哑根本不接这个话茬,要么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说什么自己不当家,根本做不了主,合作不可以,如果是出于朋友关系可以提供一此力所能及的帮助,但是九边会最近也很困难,恐怕帮助也十分有限,张飞过问了几次,很是丧气,以为周大海是有意推诿,是不愿意和中信掺和,于是渐渐断了合作的念头。
但是在张飞不再考虑合作事宜,开始一心习文、练武干正事时,周大海却一时心血来潮主动问起帮助中信做生意之事,这天周大海单独把张飞叫到了客厅,仍然是那间飞哥曾经出死入生的救命客厅,精致的摆设,浓厚的文化气息,时不时勾起张飞一夜数惊的美好回忆。
周大海依然非常热情,对帮助之事问东问西,但张飞既然没了这个心思,便随便敷衍说什么让周掌柜考虑一下互通有无,看协盛全的货物看能不能卖给九边会一部分,九边会的货物特别是军用物资能不能卖给协盛全一部分。
张飞就是随口一说,本就没抱什么希望,所以也不指望周大海能够同意,没想到听过之后,周大海哈哈大笑爽快说道:“协盛全想和我们做生意,当然好啊!我们举双手欢迎,自己人好说话,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只要九边会能帮上忙,绝对不含糊”。
周大海说的痛快,但是张飞差点没咬掉舌头,心想这老头不是反对和自己合作嘛,怎么又愿意和自己做买卖,难道做买卖不是合作嘛,他还就真蒙对了,他的合作让周大海理解便是类似于入股的意思,九边会什么身份,纵横北方数省,家大业大,张飞及其身后的中信对于周大海来讲就是一群小毛孩子,合作开玩笑,施舍些好处还是可以的,这便是他的处世逻辑。
“那开门大吉,头次合作,不如贵方先买十万付中成药如何?我们的中成药可是怀仁堂的配方,神农制药厂的专利,即便是普通筋骨贴膏药在北地都是畅销的很,价格嘛好说,就低不就高,十幅一两,再给老哥哥打个八折优惠价,给八千两纹银即可,老哥哥以为如何?”张飞念起了生意经试探的问道。
“八千两,唉,这个怎么说呢?让我张不开口”周大海的眉头直皱像似个才寿星,不过他在心中不停的敲鼓,他也没想到张飞这个小毛孩子的胃口如此之大。
“说句实在话,这成药的生意我们真做过,小兄弟给的这价钱公道,看的出小兄弟用心至诚,老哥哥心领了,说句心里话,这生意我真想做,销路自不成问题,一本万利,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九边会名声在外,纵横北地多年,家大业大,几千号人都是拖家带口的,而且基本都是苦哈哈,不怕小兄弟笑话,现在九边会上下别说八千两,就是五千两都要砸锅卖铁才能凑齐!难啊,你是不当这家不知这家的柴米贵啊!”周大海眉头直皱一个劲的搓麻花。
又来这一套,张飞以为周大海不想做这笔生意,故意哭穷作秀给自己看,但是这种事碍于面子是不能当众戳穿的,即使是演戏也得演下去,还得逼真,再说张飞大话都已经说出去了,那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了,于是决定一条道跑到黑,死不悔改。
“老哥哥说的却是个问题,但也不是没办法,一时困难好办,这笔生意我们可以赊账,等贵会卖出去再付货款也不迟,即便到时还不了以货抵货也未尝不可,就是为了兄弟情谊白送老哥哥又有何坊!”张飞算是铁了心,想让周大海装无可装。
“小兄弟好仁义啊!我真的无话可说了,老父代上千弟兄谢了”,说完周大海站起身来一躬扫地,他竟然来了个就坡下驴。
张飞赶忙还礼,心里着实纳闷,莫非真是错怪这老爷子了,他不是演戏,九边会真到如此地步,见谁都怕揩油,不是不想合作而是无力合作。
张飞将信将疑道:“周掌柜不必烦恼,眼下社会不靖,我们中信正盘算着买些军资贩卖,想必一定有利可图,具在下所知,九边会偶尔也做此买卖,不如我方先付一万两定金,买500把戚家刀,500张硬弓,5000枝箭,10尊虎蹲炮,一千斤炮药如何?”。
这下闪的周大海差点咬到舌头,这太明目张胆了吧!胃口也太大了,干脆去抢大同镇杂造局算了,老头子到底见过世面,沉得住气,定了定神道:“小兄弟说笑了,杀官造反也用不了那么多军资,我们这种底层的私卖哪敢那么张狂,那要是被抓住,是要杀头的,实话实说九边会捣腾些许军资,那也是经过层层盘剥,就这一年也就卖个百十把军刀,还是普通的那种,你的定单就是把九边会全部兄弟都发动起来,没个年把也凑不齐啊,这生意老头子想做也做不了啊!”。
张飞一听有门,这是话里有话,一年半载算什么,自己绝对等得起,看来这周大海没骗自己,这种订单也能凑,九边会也太神了,自己真是撞了大运,飞哥心里乐开了花。
“老哥哥说笑了,我没事杀官造反干嘛,不想活了,我还没活够呢!不过话说回来,我琢磨着卖军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