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江嘉桐爽快应道。
接着眼一转,“让罗书陪我去吧!我始终是一个女孩子,万一遇到坏人了怎么办?你说是不是啊,罗书?”
说完便眨巴着眼睛,期盼地看着罗书。
罗书的耳尖迅速变红,见几人看向他,无奈点头应下。
纪子期:“吴三多,马管事那边虽说暂时找不出什么弱点,还是要按原计划,同他打好关系!”
吴三多拍拍胸脯,“这点放心!”
纪子期转向唐大公子:“唐宋,你那边今天怎么样?”
唐大公子:“我今日特意去了布房,随布房的小工一起搬了一个时辰的布匹,每匹布的重量上倒是无差异。
后来向布房管事要了一匹布。等会咱们测量一下,如果这匹布的尺寸无问题,其他的应该也无问题!
至于这布匹的易撕裂程度,正好可以一起测试!”
纪子期:“我们这边今日主要的任务观察这寒服的剪裁和做法。
观察剪裁,是想看看通过尺寸计算,每块部位摆放的方式不同,可否达到节约的效果。
观察做法,是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缝制法子,提升效率!
今日我们找马管事要了四套不同尺寸的寒服,还有四匹布回来,一会大家一起参谋参谋!
关于缝制方法这一点,我倒是有个想法的。
等咱们将其他的测试还有问题解决了,我再与你们来说说那个法子!”
于是几人便开始行动起来了。
程清和江嘉桐按纪子期的要求,将已缝制好的寒服拆成刚剪裁出来的状态。
吴三多则和罗书将几人带回来的五布匹展开。
纪子期和唐大公子,则拿着尺子,一一夺量每匹布的尺寸。
唐大公子:“这三匹尺寸没问题!”
“这二匹也没问题!”纪子期道:“这么看来,可以裁十三套的一匹布只能裁十套的问题,是出在裁剪方法上了!”
“子期,我们已经拆好了!”这边江嘉桐道。
“好!”纪子期笑眯眯道:“发挥各位术数水平的时候到了!
这里四套寒服裁样,唐宋吴三多罗书一人一套,程清嘉桐一套。
你们各自计算一下尺寸,看看在这展开的匹布上,如何摆放可以裁出最多套的寒服!”
终于感觉跟所学挨上了边,几人来了兴致,拿取了一套寒服裁样,开始埋头计算了起来。
纪子期则在思量着别的问题。
如同之前跟几人说的一样,她担心的,不是此次的考试他们能否想出好的方案。
而是担心这方案一出,影响到一些人的财路,给几人带来危险。
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唐宋几人,现在根本没有这样的自保能力。
与在天凉她孤身一人,不得已而为之,且是为烈士遗孤讨回公道时不一样。
这一次的事情,做好了,谈不上正义公道。
仅管从长期来看,是对黎国大有裨益的事情!
但从短期来看,不仅会导致部分人失业,给他们的家庭带来不可预估的伤害。
甚至不知会得罪哪股朝中势力,若恰人那人又是心胸狭隘之人,只怕会带来无穷的隐患。
反倒是做不好或做得不太好,既交了差,又不会有任何危险,最坏的结果就是输了这次术数大赛。
纪子期第一次,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然后,不期然的,花二虎的脸浮现在脑海,她的信念也连带着一并更加坚定,占据了上风。
不仅要做!还要圆圆满满地做好它!
“那个,子期,我计算好了!”像在棋林学院课堂一样,罗书怯怯举起了手,“我拿的是中号的裁样,可以裁十四套!”
“做得很好!”坚定了想法的纪子期,回过神来笑着赞赏罗书。
果然天份高就是不一样!
紧接着程清和江嘉桐、唐大公子、吴三多,也分别完成了计算。
程清:“我拿的是小号,可以裁十六套!”
唐大公子:“我的是大号,可以裁十二套!”
吴三多:“我的是加大号,可以裁十套!”
“那这样平均下来,每匹布可以裁十三套,比之前的平均十套左右,不就提升了百分之三十?”
江嘉桐的眼睛亮闪闪的,“子期,你太厉害了!这种方法也能想得到!”
“都是大家的功劳!”纪子期呵呵道:“这个布匹的撕裂就交给唐宋吴三多和罗书了,你们是男子力气大些!”
三人上前,徒手抓起布匹的一角,用力撕扯,使出全身的力气,也扯不烂手中的布。
几人疑惑了,齐齐看向纪子期,莫非之前的猜测有误?
纪子期一时也想不出是何原因,摸摸鼻子道:“这样吧,明日唐宋和吴三多二人去工坊各挑两套合身的寒服,
回来后穿着寒服模拟将士训练和战斗,再看看问题是出在哪里!
嘉桐和罗书试着去接近马管事的妻儿!
程清和我,则将这次计算的结果,用图纸画出摆放的顺序!”
暂时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今日已解决了一个问题,几人均兴奋不已。
隔日,唐大公子和吴三多早早就从工坊回来了。
房里,纪子期和程清正手执毛笔,将昨日每个尺寸的裁样,按计算过的方法,摆放在每匹布上的最佳结果,以图画的方式画了出来!
九月的京城不算炎热,但穿着寒冬的棉服,在太阳底下,挥舞着木棍近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