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很漫长的时间,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的不懈努力。

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在这个大数据库建立的过程中,确实有可能十年甚至二十年,都无法从中发现十分有用的信息,特别是对于民生这一块而言。

可是,有些事,总需要有人种下小树苗,百年后荫蔽后人。

她有这种奉献的精神,有这种信仰和理念,但她凭什么要求田礼等人同她一样,有这种奉献的精神和理念呢?

纪子期沉默片刻后,缓慢而坚定道:“田师兄,陈师兄,范师弟,建立这个大数据库的初衷,以及建立过程中,或建立完成后能够带来的意义与影响,相信各位心里十分清楚,师妹就不在这里再啰嗦了。

这是一个新兴的,辅助朝廷管理国家的工具,也是避免天灾**,帮助老百姓的工具。

能不能成功,以及什么时候能成功,师妹真的不能保证!

师妹在兴起建立大数据库这个念头的时候,从未曾想过成功或失败的问题。只想着,这是一件师妹应该要去做的事情。

黎国第一位提出术数兴国思想的前辈,想必当时也未曾想过,黎国的术数真有如此受到重视和重用的一天。

那位前辈以及无数术数界不知名的前辈,正是因为他们的付出,才有了如今黎国的术数界,以及如今的黎国。

师妹以那些前辈为榜样,愿意如同他们一样,成为这大数据库中的一块不知名的垫脚石!

也许数十年,也许数百年,当这个数据库为百姓带来切实的利益的时候,一定会有人如同现在的术数界对前辈的景仰一般,默默地感激着师妹这个先辈的付出。

不过,人各有志,师妹不不强求田师兄陈师兄和范师弟,如同师妹一般的想法。

如果几位有其他的想法,师妹尊重几位的选择!”

她的声音很轻,面容很坚定,娓娓述说着自己的想法时,也带着对不同想法的理解和包容。

她的眼睛里散发着睿智淡定的光芒,像星空一般,深邃宽广,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装进了其中,让她整个人在那一刻好似散发着淡淡的光,让人无法直视。

田礼三人深深动容,心中的急躁和不安奇异地被抚平了不少。

总有人要先付出,他们不能总想着享受别人付出后的成果,而自己却不愿付出。

范同率先打破了僵局,他出声道:“纪师姐,先前是师弟眼皮子过于肤浅了,只想着眼前的事、近期的事,以及如何快速地获得成功与利益。

如今听纪师姐这一提点,师弟心中明白了。这世上之事,总有人得做先行者,师弟愿意做这个数据中心的先行者!”

范同的话对此时的纪子期来说,是一种莫大的肯定和支持,她心中十分感谢,但有些话还是不得不提醒:“范师弟,师姐很高兴你有这个志向。

但师姐不希望你在一时冲动之下做出这个决定,因为你不是一个人,你的身后有整个范府。

你也很清楚,范府如今与以后的荣辱全系于你一身!

倘若这个数据中心无法在短期发挥功效,代表着范师弟无法替范府闯出一条道来。

所以师姐建议你,先回去范府众亲人商议一下再作决定为好!”

“纪师姐,”范同面上露出坚毅,“范府如今的情况,师弟比任何人都清楚。一府想要荣耀,单靠一人十分困难。

但府中众人,仍同先父在世时一般,不思进取,只想着仰仗他人的努力换来自身的富贵。

如今的范府已是一艘千疮百孔的破船,如若不能所有人齐心协力共渡难关,只师弟我一人苦力支撑着这艘船,总有一天会因为力竭而翻船。

或许没有了师弟这个倚仗,众人心中没了念想没了依靠,才会想着靠自身的努力来换取荣华富贵,这样对他们才是真的好。

所以,不管是为了范府,还是为了师弟我自己,师弟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纪师姐请莫再相劝。”

古人十分重视家族观念,像范同这般能抛开狭隘的家族观念,站在更高的角度去想问题分析问题,实在有些出乎纪子期意料之外。

她不得不赞同范同的远见,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表叔,再次令她刮目相看。

纪子期不再言语,只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田礼和陈韩在听完纪子期和范同的话后,心中思虑片刻,也表了态。

不过同范同的毫不犹豫不同,二人多少有几分保留,再努力个两年,到时候看情况再定。

纪子期同样微笑着表达了感激之情。

人各有志,田礼和陈韩的想法以及做法无可厚非。

在几人回来述职后的两天后,纪子期参加了大术家的考试。

她是近十年来,为数不多的报名参加大术家晋级考试的一等术师,甚至可以说是唯一了。

为了这次考试的公平性,蒋大师特意找了孟大师和另外八位德高望重的术数界前辈回来主持。

因而,原本十二月初的考试,推到了十二月中旬才进行。

从她参加三等术生的考试开始,考场里的人越来越少,由最开始的十人左右,到上一次的三人。

而这一次,只有她一人。

可这并没有影响全京城、甚至全术数界对这次晋级考试的高度关注。

过了,便是黎国现存的第三位大术家,纪子期也从黎国第一位女术师,晋级为黎国第一位女大术家。

坊间不少赌坊原本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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