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礼仪?她现在是生病的状态,作为他的未婚妻,他来看她确实无可指摘,说不定那些不知情的,还会被他装出来的痴情感动。
掌珠突然间对自己装病的馊主意后悔起来。真是的,装什么病?白给那个烂摊子进她房间的机会!
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郁闷得不行。
“公主,快到午膳时分了,您想吃什么?奴婢吩咐厨房去准备。”门外如月的声音响起。
掌珠眉一皱,她现在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吃?她现在吃什么都吃不下去!
然后看着门外晃动的如月的身影,突然灵光一闪,“如月,进来!”
午膳后,西烈墨按时而至,阿从只在外面同个小宫女说了一声,掌珠公主的房门便打开了。
如月站在门口,弯腰行礼,恭敬道:“大王,里面请!”
这什么情况?不只阿从有点弄不清楚状况,西烈墨也有些糊涂了。
按他早上离去时的情形,掌珠说什么也应该会过多刁难才是,怎么摆出如此欢迎的阵势?
不过阿从只疑惑一阵后,便转为了理所当然。
看来这公主也识趣得很嘛,知道她的将来在自家主子身上,摆了两天谱后,便露出了后宫女子讨好奉承的姿态。
早就该如此了!阿从站在门外,头微扬,翘起了尾巴。
西烈墨走进去后,却见一道比他人还高的屏风拦在了掌珠床前。
“大王,”掌珠的声音娇柔,“御医说本公主身子不适是因为偶感风寒,想来不能吹风,故而用屏风挡住,请大王勿见怪。”
然后提高音量,对着如月道:“如月,还不准备椅子给大王?”
“公主,大王,椅子太重,如月一人搬不动,已唤人去搬了。”如月的声音带着惊慌,“请大王稍等片刻!”
“大王,实在对不住了,这屋子太放多一张椅子本公主觉得压抑得慌,故而先前让人搬走了。”掌珠抱歉道:“还请大王见谅!”
“公主言重了!公主身子不适,自该多多休息,倒是本王打扰了。”西烈墨微笑拱手道:“如今确认公主无恙,本王便放心了,公主继续休息,本王晚上再来看望公主。”
“那大王慢走!请恕本公主无法相送之罪!”屏风后,床上的掌珠帽帷下的面上露出兴奋的笑容,“如月,代本公主送送大王!”
“是,公主!”
西烈墨含着笑离开了掌珠的房间。
这丫头,鬼点子真多!
估且让她一让吧!万一真把她惹急了,哭鼻子可不好了!
如月送西烈墨离开院子后,快速回到了掌珠房间,悄声道:“公主,大王已经走远了!”
掌珠揭掉头上的帽帷,让人推开床前的屏风,从床上一跃而起。
闷死她了!
她深吸几口气,同上还带着得意,也不计较西烈墨曾在这房间待过一阵的事情了。
想到接下来的两个月,她都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对付西烈墨,掌珠的心情如同飞上云端般舒畅。
只要不见他的面,也不让他见她的面,偶尔交谈几句,她就大度得不同他一般见识了。
第二日早上,请安的时间到了。
掌珠准时去了大厅。
看到她,西烈墨向来含笑且戏谑的面容,难得的出现了瞬间的惊愕。
掌珠带着长至脚跟的黑色帽帷,整个人完全被罩在其中,密不透风,像个移动的黑影,在两个宫人的搀扶下,走到了西烈墨面前,略一屈膝行礼,声音清柔:“见过大王!”
“不必多礼!”西烈墨回过神来,呵呵一笑,眸中宠溺之色更甚。
他嘴角含笑,心中暗道:小丫头有长进!
惊愕的自不是只有西烈墨一人,还有两国的官员。
掌珠坐下后,主动说明此番穿着的用意:“按照西羌礼仪,本公主作为西羌未来的王后,理应与大王一起接受众位大人的请安。
不过本公主现在始终还是黎国的长公主,并不是真正的西羌王后,黎国有些体统还是不能失!
在综合两国习俗和礼仪后,本公主便想出了这样的法子:在黎国境内,本公主便遮挡住容颜,与大王一起接受众位的请安。
余大人,不知您认为这等礼仪可好?”
礼部余大人站了出来,带着几分激动:“甚好!甚好!公主万金之躯,怎可轻易让旁人瞧了去?先前是下官考虑不周!公主此举想得周全!下官佩服!”
“如此以后就按此行事了!”黑色帽帷下的掌珠露出笑容,声音愈发清柔,“大王,不知您意下如何?”
西烈墨微笑道:“本王自是以公主意见为先!”
虽然见不到掌珠的容貌,他心中也觉得有些可惜。
但他不是一个性急的人,十几年都等了,何况区区两个月?
而且虽见不到她的人,能听到她的声音,知道她坐在他的身边,勉强也够了。
西烈墨的理智如此告诉他,但他炙热强烈的情感,却是恨不得立马能和掌珠飞到西羌,举行婚礼,然后洞房花烛!
想到曾被他搂在怀中的柔软身子,被他唇舌缠绕的嫣红香唇和小舌,西烈墨全身都热了起来。
坐在一旁的掌珠,自是不知晓此时西烈墨心中所思所想,她坐得笔直,即使看不到身形,仍能感受到她微昂的脖颈所展示出的骄傲。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个月,越靠近凉州,天气越冷。
掌珠从未经历过如此寒冷的日子,以往在京城,一到最冷的日子,宫里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