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动静很快就惊扰到了左右隔壁院子的人家,随后一家传一家,一家传一家,那各院的灯火像现代开幕式的开灯仪式一样,依次亮开。
两个小公子被奶妈抱着哄了一会喝了牛乳,便睡着了。
赵夫人想起那笑声好似从书房传来,在小公子睡着后,便让丫鬟举灯往那书房走去。
刚出房门便被自己的夫君赵夫子紧紧抱住,粗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兴奋:“夫人,你去哪儿了?让为夫好找!哈哈,那道题为夫知道是作何解了!为夫可真高兴,真高兴啊!”
说完又大笑两声,神色激动,竟不顾丫环奶妈在场,在赵夫人脸上香了一口。
丫环连忙垂低头,灯下露出的脖颈通红。
赵夫人脸似火烧,呸了一声,欲推开那赵夫子,赵夫子却搂的紧紧的不肯松手,赵夫人知晓夫君有些痴性,只得作罢,二人相拥片刻,才会回到正房就寝。
而城中众人相见时,第一句话便是问“你听说过‘那一文钱去哪儿了’那道题吗?”
若被问者回答说未曾听说,那人便会面露鄙夷,“这你都没听说,太过孤陋寡闻了!我跟你说,这道题是这样的……”;
若被问者早已知晓,便会鄙夷回那人,“这题我早就听说过了,妙,确实妙!”然后二人又会将此题重新再说一遍。
赵夫子解开此题后,心情畅快,搂着赵夫人恩爱了一夜。
第二日赵夫子找到将题告之他的人,追问他这题的出处,然后一直追问下去,方知最早源头来自唐大公子与吴三多。
趁着这月的上旬这二人来分院,他便将二人单独留下,准备严刑逼供,誓要将那出题之人找不到可。
唐大公子与吴三多,听说赵夫子花了半宿时间,便想明白了这题,很是敬佩!
一是感叹一等术生不愧是一等术生,果然名不虚传,二是对赵夫子的刻苦钻研之心更是钦佩,这等精神方配得上这术生称号。
二人心中自知以后若想在术数上再有长进,不只需要名师传授指点,这肯下苦功之心更是必需之径。
“唐宋,吴思语,你二人老实交待,这题是从哪里传来的?”赵夫子站在二人面前,高大的身躯带给二人沉重的压迫感。
吴三多先开口,“赵夫子,这是我们无意间听来的。”
“唐宋你说。”吴三多素来口甜舌滑,赵夫子根本不信他之所言。
唐宋道:“赵夫子,这确实是我们二人无意间听来的。”
“哦,那你说说,在何处,是何人所说,那人生得何等模样。”
“禀夫子,前两日陈生随他父亲远赴外地。陈家与吴家是世家素有往来,吴思语与陈生又是同窗,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吴思语代父前去秋波亭替陈家送行,我便随他一道去了。
陈生一家离去后,我们便在亭中等那苏府少爷苏谨言,因前一日去鱼香阁吃了那鲍鱼甚是美味,便约了今日一齐再去品味一番。
我们三人在亭中坐了一会,突听前面五米处开外有两人在争执,细听之下正是‘那一文钱去哪了’。
我们三人听得有趣,便记了下来,回来后便当趣事讲给其他同窗听,未料到竟传开了。”
“那那两人生得模样如何?”
“好像是从南边来的人,个子不高,那语音听来有几分别扭。”唐大公子转向吴三多,“其他的我记得不太清了,当时只顾着听题,吴三多你还记得吗?”
吴三多悄悄地给他伸了个大拇指,“我记得其中一人着土黄色衣衫,一人着深蓝色,两人面容甚是普通,没什么特别之处。
要说特别,可能就是那口音了,明显不是本地人,只是我出天顺府甚少,不知是何地口音。”
唐大公子接着道:“每年年末我都会随家父外出查账,也算去过不少地方,但那口音只听得出是南方口音,具体却不知出自何处了。”
赵夫子并不太相信吴三多之言,只是唐宋一向是品学兼优人品稳重之人,二人又口径一致,赵夫子只能相信了。
只是自那日之后,他一有时间便往那秋波亭跑,一等数个钟头,害得唐大公子等人日后相聚,只得换了地方,以免被赵夫子撞破。
两人不愧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一唱一和之下把那赵夫子给骗过了,“那一文钱去哪了”之事今日就暂且揭过了。
若不是唐大公子平时给人印象甚好,换作其他人,这二人今日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唐大公子摸摸怀中苏谨言派小厮送过来的信笺,那上面正写着“夫子饮酒”问题的解题思路,还好这道题还没泄露出去。
“吴三多,看来以后这题不能从我们口中泄露出去了。一次还可以说是听来的,这二次三次怎么说?
若还说无意间听来的,别说赵夫子不信,我自己都无法说服我自己,接受这么离奇的事情。”
吴三多点头表示同意。“你看这法子可行?我们将题找人抄好放入香囊之中,然后扔到学院或各夫子家中,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这题是从我们这出的了。”
“法子倒是可行。只是这‘那一文钱去哪了’之题已引起了如此大的轰动,我怕被有心人守株待兔,这术数研究之人最不乏的就是有耐心又不顾一切的痴迷之人。
你我二人被抓到了倒也没多大关系,毕竟我二人也只是传递者而已,只是怕连累了那高人。”
“你这一说也有理。扔锦囊之法只可用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