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他回来,立马站直身子,“少爷!”“杜将军!”
“嗯,”杜峰淡淡回道。
纪子期想像中的责难或刁难并未来到。
杜峰同她道:“你就住在旁边的那个小帐篷里,没我的吩咐不准随便进这个帐,也不准随便到处晃荡!有事的话,自会让杜康唤你过来!”
那个小帐篷原本是给杜康住的,只杜康为了贴身侍候杜峰,一向是在杜峰帐中打地铺。杜峰说了几次无效,也由得他了。
倒便宜了纪子期。
纪子期心道,你以为我喜欢进你的帐篷?我乐得一个人待的清静。
杜康此时却对纪子期充满同情。
少爷这话明显就是把她当成外人了,巴巴的把人家叫过来,又这样冷冷的,换成是他,心里肯定难受了。
第一日,纪子期待在小帐里,除了杜康唤她用膳外,她一人在帐中待了整日,吃了睡,睡了吃,也乐得轻松。
第二日,依然除了用膳的时候外,无人理会她。纪子期又睡了一天,开始感觉有些无聊。
第三日,还是一样如此。纪子期心里开始有些恼了,杜峰你什么意思?把我要过来就是为了好吃喝的供着?不,圈养起来!
第四日,纪子期决定,如果今日他还不安排她做点事,明日她就直接去他帐中当面问他!
不过她想做的事情并未做成,就在当晚,杜峰命人将她唤到了帐中。
杜康扔给她一只木桶,面带怜悯:“子期,少爷要沐浴,让你去打几桶热水过来!”
纪子期看着杜峰帐前两个高大威武的近侍,以及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杜康,再看看自己细小的胳膊。
心中吼道:你丫的!太没道德了!竟欺负我一未成年!
打热水的地方离营帐不远。等纪子期将那超大的澡盆装满水时,早已累得喘不过气来了。
杜峰闲坐在一旁,待盆中水装满后,走近用手一摸水温,声间清冷,隐约带着几分嫌弃,“下次速度快点!水不够热!今日本将军就勉强用了!”
纪子期瞧着那热气腾腾的澡盆,暗中磨牙,这还不够热!好,下次将那用来烫猪毛的开水提来,烫掉你一层皮!
头一抬,杜峰已经脱得只剩里衣了,眼看就要露出半个胸膛!
“啊!”纪子期尖叫一声,迅速用手捂住眼睛,颤声问道:“你,你干什么?”
杜峰怪异地瞧她一眼,脱衫的动作并未停下,也未答理她。
纪子期迅速转身,暗道自己傻,吩咐自己提水来自然是要泡澡的!
只不过,这家伙是有暴露癖吗?要脱衣服不会提前说一声吗?纪子期抬脚就欲走出营帐。
“你去哪?”许是水温太舒适,杜峰的声音带着轻松和慵懒,“过来帮我擦背!”
擦…擦背?纪子期傻眼!这有点少儿不宜吧!
“楞着干嘛?快点过来!”杜峰不耐地催促。
纪子期手捂着眼睛露出一条缝,转过身来,偷偷瞟一眼,杜峰两条手臂搭在浴桶边上,背对着她。
她慢慢移过去,杜峰动了动左边的手臂,“先擦这边手!”
纪子期拿起搭在桶边上的澡巾。
眼前的肌肉呈规则的古铜色,线条极美,比现代健身房练出来的还要漂亮几分,要是摸上去的话,手感一定不错!
纪子期暗中咽了咽口水,拿着澡巾的手便有几分漫不经心。
“晚上没用膳吗?”杜峰闭着眼,懒懒地问道。
纪子期冲着他做个鬼脸,反正又看不到!手上力道便加大了几分。
“嗯…”杜峰舒服地呻吟出声,从鼻中逸出,暗哑而销魂,“舒服,再大力点!”
纪子期浑身像触电似的一麻。
她有些狼狈,手中使出吃奶的力气,像要逃避什么似的!
“右边……”
“后背……”
“前面……”
前,前面?画面太美,不敢看啊!
纪子期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忍不住咳了起来!
杜峰睁开眼。只见纪子期捂着嘴,脸涨得通红,眼被热气薰得亮晶晶的。
纪子期看着他疑惑的神情,期期艾艾道:“杜将军,我前两日感染了风寒,还未痊愈!”
杜峰好看的眉毛微微打结,“你不早说!传染了给本将军你如何担待得起?去唤杜康进来!”
纪子期心中腹诽一番,又暗暗松口气,飞快地跑出营帐去叫杜康。
“明日卯时三刻营帐外侯着!”掀开帐帘时,杜峰低沉的声音传来。
北地的白天亮得早,卯时三刻即早五点多不到六点,天已亮透了。
杜康在前掀开帘帐,杜峰身着黑色劲装走了出来。
“去粮草署那边的练武场!”
练武场上放着一把弓,几壶箭。
杜峰随手抽出一支箭把玩,低头垂目,“本将军记得你之前说过,射箭时可利用风速的事情,这些日子想得如何了?”
纪子期浑身酸痛,捏着自己的小胳膊心道,这大胡子太不厚道!也不提前知会她,今日过来是说这风速的问题!
不过,还好这十来日,自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做好了准备,否则真会被他问倒!
“回将军,这不同的风速、不同的风向、不同的射程,对不同重量的长弓重箭,都会产生影响。
今日西南风,风速正好,方便子期做个演示给将军瞧瞧。
不过子期不懂射箭,将军又箭术太好,做测试都不太合适。
可否麻烦将军找个箭术一般的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