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看自家儿子,火气上来,一巴掌拍向他脑袋,“臭小子,你还得意了?别说跟人家罗书苏谨言比,你连人家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还好意思?”
李成明被突然袭击,痛的龇牙咧嘴,又觉在小娘子面前被揍丢了脸面,遂有些脑羞成怒,反驳道:“那能怪我吗?上梁不正下梁歪,歹竹还想出好笋?”
李老爹年幼时家里贫穷,没上过几天学,一时愣住没反应过来。
待琢磨过来后,顿时火冒三丈,抄起根棍子,朝说完就跑远的李成明追过去,边跑边喊:
“李成明,你个小兔崽子!给老子站住!老子起早摸黑辛辛苦苦挣银子供你读书,你不感激老子不说,还敢出言讽刺老子?
老子供你读书是为了光宗耀祖,你倒好,这祖宗没享受你的荣耀,还得先得受你的气!你还敢跑?还不给老子站住!”
店里帮忙的伙计看来早就见怪不怪,继续淡定的招呼客人。
有些熟客还大声调笑:“李老板!这儿子你要是嫌弃,送与我老邱做儿子吧!上次他去我家送酒,哄得我家那挑剔的婆娘直夸!
要是去我家做儿子,我婆娘就没时间管我,老子我就一身轻松了!”还故意提高声音,“怎么样啊?李老板!”
李老爹一心想抓住他儿子,没空搭理,李成明则边跑边回头做鬼脸。
李老爹身形肥大,不一会就气喘吁吁,停下来弯腰喘气,一只手锤着后腰,一只手指向李成明,说不出话来。
李成明见他老爹停了下来,也停下来不再跑动,只见他不停扭动身体吐舌头向他爹示威。
李老爹气血攻心,站直身就欲朝他儿子追过去。
李成明一看立马转身正要开跑,眼角瞟到有三人正要同他撞上,一时收不住身形。
眼看就要同前面一年轻公子相撞,突然他身后那高大之人大步向前,伸出一只手,拽住李成明的衣襟,稍一用力就提了起来。
手臂一挥,宋世明瞬间飞了出去,撞到一家珠花铺子。
蓬的一声响,摊子倒了,一根木棍倒下来砸到李成明的胸口上。
李成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这转变就发生在一瞬间,众人被这变故惊到,一时仿似时间静止似地被定了形。
李老爹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惨叫一声,声音高亢嘶哑,肥胖的身躯异常灵活的朝着李成明所在的位置急奔过去,“明儿!”
那年轻公子似乎也未料到出此变故,眉头一皱,道声:“晦气!”
纪子期见众人没了反应,一边朝李成明所在跑去,一边朝店里一年长伙计大声喊道:“快去请大夫!”
那伙计反应过来,扯过身旁还在发愣的另一个伙计,朝店外跑去。
店里其他人也反应过来,纷纷跑过去。
李老爹哽咽着不停呼唤儿子,“明儿!你怎么样了?明儿!你醒醒!”
李成明毫无反应,李老爹双眼欲裂,浑身颤抖,一下子失去力气瘫倒在地上。
年轻公子从袖中掏出一个香囊,递给刚刚那个大汉,朝李老爹的方向扬了扬下巴。
那高大汉子接过香囊走到李老爹身前,将手中香囊递到他面前。
李老爹此时对外界已完全失去了反应,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
那汉子见状,便将香囊扔到了李老爹脚边,走回年轻公子身边,三人就欲离去。
正好赶到的纪子期见三人要离开,饶是觉得自己经过天凉战事后,心胸开怀不少。
见此情形仍有些微怒,大声喝道:“你们伤了人!连声道歉都没有!就打算这样离去吗?”
围观的群众听到此言,顿时聚拢在一起,堵住三人的去路。
“就是,快道歉!”
年轻公子听到纪子期言语时,本不欲理会,见去路被挡住,只得转身,狡辩道:“我不是赔了银子吗?那香囊里装的可是几绽金子,够你们请百八个大夫了!”
“赔钱就可以了吗?现在人躺在那生死不知!你们既不道歉,又不关心伤者生死,这所作所为未免太失礼数!”
纪子期刚蹲在李成明身边,用手探了探呼吸,没什么感觉,又摸摸脖子上的大动脉,手指下传来微弱的跳动,还好,还有气!
刚吐口气缓下心来,听到那年轻公子的话,一口气又蹭蹭地往上升!
伤了人赔钱就完事?你当你爸是李刚吗?
刚说要收李成明做儿子的老邱也愤怒了,双眼一瞪:“有钱了不起吗?老子也有钱,谁要你的臭钱,伤了人,道歉都没一声,跟我去见官!”
“就是,有钱了不起吗?”“见官!”“见官!”围观群众群情激昂。
那少年公子闻言身形一矮,有些退缩。
旁边一直未出声的中年男子低声对他道:“九公子,明天的挑战赛!”
那中年男子原本的意思,是希望这少年公子,能看在明天挑战赛的份上,现在低个头认个错,将此事就此揭过。
但那少年公子一生未试过向人低头,连他祖父都未曾。
如今受此胁迫,反而激起了他的反叛之心!
他站直刚刚拘偻的身子,双手叉腰:“刚那人明明是故意撞上小爷,想的就是要讹诈!
我家仆人不过是为了保护小爷不被撞到受伤,才出手挡了一挡,之后的意外只能怪他运气不好,跟小爷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爷已经赔了四绽金子,算是仁至义尽,尔等再阻挡小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