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c0n009也是死于一场车祸。
已经在那个秘密基地与世隔绝的生活了五年的他,突如其来的被总监找去谈话,给他一次探亲的机会。
他本来就不属于军方,他是一名大学教授,在秘密基地之外有他挚爱的妻子和一双儿女,得到这个消息后,他立马答应了,兴冲冲收拾了几样东西,跟山本正夫交代了一些工作方面的注意事项,便钻进一辆军车出了基地。
五天后,秘密基地的总监又把山本正夫喊去了。
总监一脸哀容,拍了拍山本正夫的肩膀,把一份报纸郑重的塞进了他的手里。
山本展开看时,赫然见到惊人的一行标题——失踪五年的教授终于现身,却是在全员死亡的车祸现场。
山本正夫紧咬牙关,努力压制着内心的震惊和悲痛。
这些日子里,这位导师于他简直如兄长和父亲一般,虽说他待人淡薄,却是充满善意与真诚的,对于十几年孤僻苦闷中成长的山本正夫来说,是极为难得的人间的温暖。
山本正夫红着眼,失魂落魄的听着总监言不由衷的连番说辞,他先是感慨了一番c0n009的不幸,没几句,便开始恭维起山本正夫的天赋与学识来,几分钟而已,便换了一副脸色,笑嘻嘻的恭喜他,成功继任导师的岗位,极尽拉拢收买之能事。
不过,这一切看在山本正夫眼里,却令他感到十分的恶心。因为在导师临走前,除了叮嘱工作之外,还满怀伤感的说了一句:“希望他们真的可以给我这机会,看见我的妻儿,哪怕一眼也好啊。”
“怎么?这次不就是准许老师回家探亲的么?”不解的山本问道。
导师无奈的摇了摇头:“还记得我给你提过的那个负责人么,慈悲的佛者,与偏执狂作对的那个?”
“出车祸的那个?”山本诧异道,他不明白导师为何在此时提到他,那个十几年前就死掉的人。
“是,呵呵,”导师苦笑,眼睛里已满是悲恸,“那是我的老师。”
c0n009没再多说什么,扭头出了研究室。
聪明如山本正夫早已猜到了导师话里的意思,他是被他们谋杀的。
山本正夫再一次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不过,自打真正担任该项目的负责人后,山本正夫才发现这个项目的研究已经进入了难以打破的瓶颈期。
军部怀疑导师c0n009故意拖慢进度,导师也不愿意跟那帮武夫多加辩解,因而招来了杀机。
系列情报三,山本正夫的研究
此时的山本正夫还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政治倾向,对于一个初学者,他更希望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有所建树,在这个生物学、病毒学、遗传学扎堆,满眼尽是顶级的研究设备和浩如烟海的研究资料的地方,山本正夫一下子便被吸引住了,很快便从导师被军部谋杀这样的事件中抽离出来,全心全意投入到研究之中。
山本正夫发现,在过去的几年中,那些最初接触过病毒样本的研究人员陆续感染身亡,真正的病毒样本便被封藏起来,大概有一年左右的时间,山本正夫只在c0n009的带领下见过一次那份样本。
它被放在地下一百多米深的储藏室中一间特殊的房间里,那个房间只放了那一份病毒样本。整个房间有六道厚厚的由不锈钢、玻璃、陶瓷、铅锡合金等不同材质做成的大门。
重重门禁,与其说是为了防止病毒样本被盗——更像是防止那些病毒跑出来。
对于这种病毒传播媒介和传播路径,大家始终无法研究透彻,因而也无法确定哪种材质可以完全的隔绝这种病毒的传播。
病毒样本不仅存放保密,就连研究者在观察时,也只能穿上厚厚的隔离服,保持五米以上的距离,以望远镜观察。
事实上在大批的研究人员感染病毒死亡后,军方高层也同意了停止对病毒样本的研究。
秘密基地内关于该病毒的实验之类,主要是从哪些感染者的尸体入手,而在那些尸体中又找不到病毒的存在,这样的研究模式,自然无法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山本正夫用了半年多时间熟悉前人研究成果,形成了自己的一些观点和猜想,便向军方派驻的总监提出要求,必须重启对病毒样本的直接研究,否则绝对无法取得实质性进展,耗费再多的人力财力都是徒劳。
对于山本正夫的请求,军部自然不会置之不理——这是个显而易见的道理,哪怕是一个对生物学、病毒学毫无见地的大兵都能理解,不直接研究那些病毒,当然不会有什么正确的结果。
唯一的障碍就是如何展开对病毒样本的研究?
这不是研究者有没有那个胆识和勇气,决策者想不想的问题,还有金钱、人力等等,都不是问题。
问题是在这之前,人们已经投入了大量的人力、财力,专门研究这种病毒的感染路径和媒介,以及何种材料能够有效隔绝它的传播。结果都不是很理想。
曾经有一位研究员,穿戴了以橡胶等材质特制的塑胶衣,从头顶到脚底严密包裹,仅仅留了鼻孔处接驳了防毒面具,终于从那份样本中分离出一毫克的病毒样本。
那件事确实大大鼓舞了人们,可三个月后,那位研究员,还有他的两位助手,还是被感染了,生命衰竭而死。
大家推测这是一种活性极强的病毒,它们甚至可以吸附在空气中的微尘上进行传播,甚至它们自身都可以分离出细小的个体,漂浮于空气中,从而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