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秦东等人扮成商队从马里查河北岸的牧民居住地出发了,随行的有一百六十多人,主要人员有苏合、阿法尔德、幕僚裴多勒斯,苏合率一百最精锐的弓骑兵扮成商队的护卫,行走途中将弓箭藏起来,只携带佩刀,这些弓骑兵是秦东手下最为强悍的,不仅远程骑射能力很强,而且单兵近身搏杀能力也是出类拔萃的,属于秦东三百直属护卫队的其中一百人,这些人因为是匈奴人,为了防止通过关卡的时候被东罗马帝国的守军刁难,秦东命令这一百人全部穿上了长袍子,像阿拉伯人一样把全身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让人看不出身份,秦东就在这些人里面。
另外还有阿法尔德,他带着十几个日耳曼人扮成雇佣兵,同样是骑兵,而幕僚裴多勒斯则扮成商队的老板,如果需要与东罗马人接触的事情全部交给他出面处理,另外还有五十人左右全部是马车夫,这些人可不是真正的马车夫,他们也是精锐战士,下马能步战,上马能骑战,关键是他们还会驾车,整个商队一共有五十辆大马车,货物基本上都是一些经过鞣制好的成品羊皮、牛皮、其他动物的毛皮,还有干酪、羊毛衫、羊毛毯、羊毛毡、羊毛围巾,最后还有十几辆大车的大桶装啤酒,这是用啤酒花酿造的啤酒,味道比那用面包屑泡在水里等着发酵的啤酒强了一百倍不止,经过许多人试喝之后,大部分都对这种新的啤酒赞不绝口。
按理说啤酒花的果蕙要等到九月才成熟,不过用啤酒花的雌花一样可以酿造,只不过用雌花酿啤酒有些成本太高了,雌花的最大作用是药用,现在却用来酿啤酒,有些杀鸡用牛刀的意思。
商队的规模算得上是很大的,他们半夜出发,第二天早上就追上了一支也准备返回东罗马帝国的商队。这支商队的老板就是那个卖给秦东玉佩的东罗马人,秦东需要从这家伙的嘴里知道更多有关他母亲的消息,因此找人打听了他的行踪,得知这个东罗马人是今天下午出发的,才让商队加快速度追过来,与之同行。
两支商队在一起安全上有了很大的提高,毕竟护卫加起来就有两百多人,至于战斗力怎么样就另当别论了,不过秦东观察了那支商队的护卫们,单兵作战能力应该还算过得去。但一旦集体战斗。很可能不经打。毕竟没有经过系统的军事训练。
经过交谈,秦东得知这支商队的老板名叫格布乌斯,今年四十多岁,家住在君士坦丁堡。此前一直从事君士坦丁堡到季米特的商贸活动,季米特就在普罗夫的东面两百公里左右,是东罗马帝国与匈奴帝国交界的地势最为平坦的边境城市,马里查河流经这座边塞重镇,上个月听说匈奴人在帕札尔允许周边国家的商旅前去从事商贸活动,他就冒险带着商队到了帕札尔,不过这次来的真是值得,让他大大的狠赚了一笔,回去的时候又买了很多匈奴人的货物准备回君士坦丁堡贩卖。
格布乌斯也认出了秦东就是上次买走玉佩的匈奴人。不过秦东却告诉格布乌斯,自己不是匈奴人,而是从东方而来的汉人。
秦东是汉人这件事情令格布乌斯恍然大悟,他道:“原来你是汉人,我在君士坦丁堡看见过不少从东方而来的汉人。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去过贵霜帝国(印度)看见许多从东方而来的商人,你的模样虽然与正统的汉人略有不同,但一些主要的特征却与汉人完全相同!对了,你是想问那块玉佩的事情吗?”
秦东点头道:“是的,格布乌斯先生,这块玉佩是我的父亲送给我的母亲的,我的父亲从遥远的东方而来,他在君士坦丁堡遭遇了强盗的洗劫,身上只剩下一对玉佩,后来他不得不留下,娶了我的母亲,剩下我之后就把这对玉佩一分为二,一块给了我,另一块给了我的母亲,后来我的父亲死了,我也因为一些其他的原因意外的离开了我的母亲,所以当我看到这块玉佩的时候急切的想知道我母亲的近况,不知道格布乌斯先生还有更多关于我母亲的消息吗?”
格布乌斯听了之后一副抱歉的表情道:“实在是抱歉,布尔(秦东的假名),我并不认识你的母亲,这块玉佩是君士坦丁堡当地一个地痞贱卖给我的,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也不知道这块玉佩是怎么到他手上的!”
秦东急忙道:“那您还认识这个人吗?他叫什么?住什么地方?”
“他叫什么我不知道,不过如果我想回到君士坦丁堡之后,我应该可以打听到!”
“那真是谢谢,秦东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打听到他的具体消息,我会有重谢,这支商队的老板是我的舅舅,他与帕札尔的千夫长有很深的关系,在当地很有影响力,如果您帮了我的忙,我想我能够说服他跟您合作,您跟他合作之后,在匈奴帝国东南方的版图上应该可以畅通无阻,没人敢找您的麻烦!”
格布乌斯闻言大喜,“噢,真的吗?上帝啊,谢谢,布尔,我一定能帮你打听到那家伙的情况!”
格布乌斯作为一个跑了几十年长途的老商人,当然明白有当地官府照顾的生意是如何的赚钱,不仅没人敢找麻烦,不用花去不必要的钱,而且还能得到保护,在进货的价格上都能有最优惠的待遇,如果关系好的话,甚至还能走一些私货,这绝对是一本万利的买卖,他正愁在帕札尔找不到靠山,现在秦东这番话让他看见希望,他当然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