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西安的话音落下后,皇后普尔喀丽亚突然出声道:“皇帝,既然要派人调查,那么就应该现在就确定派谁去查,趁着芝诺将军在这里,没有时间通知那边的机会立刻派人去查,也只有这样才能洗脱他的嫌疑嘛!”
皇后这就是明显的穷追猛打了,马尔西安气得差点吐血,但他又不能发作,皇后毕竟是皇后,虽然皇后不负责处理具体的政事,但他被扶持上皇位时,大家是达成协议的,两人共治帝国,皇后有监国的权利,这件事情是所有元老都同意的,也是所有官员都知道的。
马尔西安被逼到了墙角,他现在只能希望芝诺没那么大胆,动作不是很大,查出来的问题不大,否则他这个将芝诺提拔起来的皇帝将颜面尽失,皇帝丢了脸面是大事,也可以看出皇帝的能力,这对站在他这边的官员们的士气打击会很大。
马尔西安深深的看了芝诺一眼,只能选派官员前往伊索里亚调查芝诺造反一事的证据。
确定去调查官员的人选是个大事,皇帝一派和皇后一派的官员们互不相让,谁都不满意让对方一派的官员去查,后来皇后提议让丞相推荐人选,皇帝马尔西安早就知道阿尔帕斯两人已经勾结在一起了,怎么可能同意让丞相阿尔帕斯推荐官员呢?在马尔西安的暗示下,他这一派的官员立即有人站出来对阿尔帕斯推荐的官员的能力表示了怀疑。
具体的人选肯定是要确定的,不可能大家一直争论不休。马尔西安见时间拖得太长,马上要到中午了,因此宣布将这件事情押后。总之今天之内要确定人选。
接下来询问程序继续,皇帝马尔西安的一排的官员立即有人开始反击了,其中一个官员质问利奥:“利奥总督,你任色雷斯总督已经八年了吧?”
“是的,刚好八年!”
那官员脸上露出阴笑,“利奥总督,我记得你出任色雷斯总督一年后。匈奴人就打过来了,如果说那个时候匈奴人能打到君士坦丁堡城外,你的责任还不算太大。毕竟你才上任一年嘛,可都过去了七年了,你在色雷斯行省都干了什么呢?修筑了抵御匈奴人的城墙和防御堡垒吗?民生有所改善吗?据我所知,现在色雷斯行省满目疮痍。交通不便。到处盗匪横行,商队们都宁愿走海路也不愿意走陆路了,就拿一个多月之前的押运税银的军队被抢劫一案来说,不仅负责押运的军官佩德罗罪该万死,你利奥总督也难辞其咎,色雷斯行省在你的治下到处都是盗匪,你这个行省总督是怎么当的?你负有严重的整治地方治安不利的责任,而且你治理色雷斯根本就不行。匈奴人都离去了七年了,七年啊。我们人生有多少个七年可以等待?到现在为止,色雷斯行省的情况不仅没有好转,而且越来越差,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还有脸面坐在总督位置上的,你怎么就还有脸皮不引咎辞职呢?你对得起你皇帝陛下的赏识吗?你对得起你的良知吗?你对得起你拿的那份丰厚的薪水吗?恐怕你早已经不在乎你那份薪水了,因为这些年你已经捞得够多了,不是吗?”
这位官员的嘴巴真是够厉害,够毒,骂人不带一个脏字,而且是赤果果的打脸,都说官场上一般不会把话说死说绝,这伙计竟然把利奥往死里得罪,显然是准备赤膊上阵了。
利奥被这官员骂得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不断地变幻着颜色,如果秦东在这里,他一定会为西方国家的官员竟然也有这种变脸的本事而感到惊奇。
等那官员说完,利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尊敬的陛下、皇后殿下,这家伙完全是污蔑、**裸的毁谤啊,老臣一生兢兢业业,绝对没有做出贪污受贿之事,他一口咬定老臣在总督任上大肆捞钱,这不是毁谤和污蔑是什么?老臣好歹也是帝国一行省总督,如果他拿不出证据,就请陛下和皇后殿下治他污蔑和毁谤帝国重臣之罪!”
“咳咳!”皇后说话了,她不能不说话,利奥就是她的人,“萨尔斯,利奥是帝国大臣,你说他捞了钱,能拿出证据来吗?如果拿不出证据,那本后就要请皇帝和元老院办你一个污蔑和毁谤帝国重臣之罪了!”
谁知萨尔斯从怀里掏出一卷羊皮纸做的本子举在头顶道:“陛下,这是有人暗中递给臣的一份利奥贪污受贿的证据,目的是想通过臣转交给陛下,因为检举的人已经不相信其他人了!”
这份证据一出来,不但下面的官员中很多人变了脸色,就连皇后也不例外,一旦这份证据有效,那么利奥肯定逃脱不了贪污渎职的罪名。
内侍大太监走过来将羊皮纸做的小本子拿了过去交给皇帝马尔西安,马尔西安面无表情地翻开小本子看了起来,而下面的官员们和皇后都十分紧张的看着马尔西安。
花了几分钟看完小本子,马尔西安合上小本子,却不说话,他是在权衡利弊,这时丞相阿尔帕斯出班说道:“陛下,既然是证据,那么不如让诸位同僚们都看看这小本子上到底都记录了什么!”
马尔西安扭头瞟了皇后普尔喀丽亚一眼,这一瞬间他明白了阿尔帕斯的意图,这个老鬼想让他和皇后普尔喀丽亚火拼,而自己却坐山观虎斗,然后坐收渔人之利。
之前的局面是整个帝国的官场分成三派,皇帝一派,丞相阿尔帕斯一派,皇后普尔喀丽亚一派。皇帝马尔西安刚被推上帝位的时候是傀儡,但经过这几年的暗中布置,他已经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