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札尔大营。
秦东收到消息大吃一惊:“什么?你说有人装死逃走了?而且还是向南逃走的?”
苏合一脸惭愧地低着头道:“是的,大人,卑职该死,没想到那劳斯特老鬼竟然装死骗过了士兵!”
灭口没有搞干净让劳斯特逃走,这件事情非常严重,一旦让劳斯特回到帕纳见到了瓦图尔,秦东和帕札尔大营所有人都可能要遭受灭顶之灾。
大帐里所有人都脸色凝重,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这件事情更严重的了,秦东看了大家的表情一眼,深吸一口气道:“诸位,你们应该很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现在大家不要慌,要封锁消息,特别是不要除了我们这些人之外的士兵和家属们知道,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第一要统一想法,第二,严密关注南边日耳曼人的情况,一旦拉兹洛格的日耳曼人有动静,我必须要马上收到消息,刘三,这第二件事情你要随时盯紧了!”
刘三行礼道:“是,少爷!”
“好,现在咱们说第一件事情,就是统一想法,如果劳斯特回到了帕纳见到了千夫长瓦图尔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都说出来,瓦图尔雷霆大怒,以我们无故杀死他的使者为由宣布我们反叛,并要率兵征讨我们,我们要怎么应对?是投降?还是直接跟他开战而坐实了反叛的罪名?你们都是怎么想的?”
秦东的话音落下之后,大帐内顿时了没有了声音,不过很快有人站起来说话了,这人就是托隆。
托隆向秦东行礼道:“大人,我是投诚过来的,而且我此生也不想再投降别人,就算瓦图尔宣布我们反叛,我也誓死追随大人到底!”
马立瞪了托隆一眼,迅速站了起来,他恨托隆抢在他前头站起来表忠心,他是秦东的家丁,要说最先表忠心的人应该是他才对,可托隆却抢在了他前面,“少爷,我和我的人自然是跟少爷一起荣辱与共!”
其他几个人,苏合、牧仁、阿法尔德等人都互相看了一眼,随即齐声道:“大人,无论何时何地,我等都誓死追随大人!”
“好,好,好!”秦东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他确实有些激动了,内心里却又一丝惭愧,这些人都对他忠心耿耿,他却还在内心里防备着他们中间某些人,特别是防备身为匈奴人的苏合和牧仁。
秦东稳定了一下情绪道:“只要我们之间众志成城,就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我们,再困难的难关都一定可以度过去,大家也不用太担心,事情还没有到无法收拾的那一步,就算劳斯特见到了日耳曼的头领,等回去还有一段时间我们还有时间做准备!”
苏合原本就对这件事情非常惭愧,如果不是他手下的士兵大意,就不会出现劳斯特逃走的事情,也不会把这里所有人都置于危险的境地,他道:“大人,从拉兹洛格到帕纳一共有两条路,分别在里拉山的两侧,我们可以在东侧日夜派人巡逻,只要发现他的踪迹就格杀,另外再派人潜入到里拉山的另一侧在必经之路萨摩科等着他!”
秦东听了之后摇头道:“不,劳斯特未必会走这两条最近的路,如果他绕远道的话,我们就没办法了,所以这个办法行不通,我们只需要在我们的地盘上加强巡逻就行了,瓦图尔这个人,我有办法对付他,自从我们来到这里,才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就三番五次地找我们的麻烦,有他这样的上官在这里,我们根本无从发展壮大,既然他想让我们死,那我们就让他先死!大家先各自回各自的防区,等待我的消息!”
“遵命,大人!”
众人还没有出去,这时突然从外面传来喧闹声,秦东高声问道:“怎么回事,外面怎么回事?”
只见护卫长巴图从外面进来道:“大人,大事不好,被派去王庭接士兵家眷的柯尔克十夫长回来了,不过柯尔克受了伤!而且回来的只有他一个人,另外随他一起去的十个骑兵和家眷们都不见人影”。
大帐内众人脸色无比大变,这事情太严重了,肯定在途中遇到了拦截,否则不会出现在这样的事情,秦东当即道:“快让柯尔克进来!”
巴图转身出去了,很快就有两个士兵架住受伤的柯尔克进了大帐,只见柯尔克嘴唇干枯,脸色惨白,额头上隐隐有细汗冒出,肋部的皮甲被砍开,有鲜血流出,血液已经干涸凝固,看样子是伤得不轻,能坚持到现在就已经是奇迹了。
秦东命人找来罗马医者给柯尔克治伤,前段时间从罗摩多那里要来的五百奴隶中竟然有三个人是医生,这个时代罗马帝国的外科医生已经能够利用手术缝合伤口,利用药石治病消毒,只不过在罗马帝国灭亡之后,欧洲进入中世纪时代,受到教会迷信思想的影响,这些先进的外科医术被抛弃了,医生们都不会外科手术,很多病症都采用放血的方法治疗,再加上一些药物治疗就构成了中世纪欧洲的医疗手段,很多迷信的人生病之后除了放血治疗之外就是硬挺着,直到死去,在古代中国,中国人至少还有中医治病,而且治疗手段很多,百姓的医疗条件要比欧洲人强太多了。
经过清洗伤口和缝合包扎之后,秦东又让人给柯尔克喂了一些水,弄了一些面糊给他吃,没给他吃牛羊肉,受伤之后,特别是外伤,在这个时代很容易发生伤口感染,而牛羊肉是燥热的大发之物,伤口没有愈合之前吃牛羊肉很容易发生伤口感染的情况。
吃了东西的柯尔克有了一些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