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杀光这帮绿营清狗……”
“哈哈哈,清狗们爷爷等候多时了!”
“弟兄们杀啊,不要放过这帮清狗!”
“……”
埔圻与通山交界某不知名小山坳喊杀冲天惨叫连连,两支人马两千来青壮汉子正奋力厮杀做一团。
“混蛋混蛋混蛋,这怎么可能?”
看着四周漫山遍野疯狂冲杀而来的凶恶土匪,此次带队的绿营参将脸上一片绝望,马的不知怎的竟然被可恶的土匪在这儿打了埋伏?
“顶住顶住给老子顶住!”
眼见手下弟兄太不争气,刚一交手便被杀得连连后退有溃败迹象,那绿营参将顿时大急声歇力嘶连连大吼。
可惜的是,绿营早就腐烂不堪,那些兵痞,平日里懈怠训练欺负欺负老实百姓还成,对上如狼似虎心中憋了一口气的熊光宇部土匪只有倒霉的份。
一个照面便被砍翻了近百人马,顿时将剩下绿营官兵给惊住了。士气狂泄哭爹喊娘转身就逃,根本就没胆子跟凶神恶煞般的土匪拼命。
古代普通军队伤亡十分之一基本就会崩溃,此时的武昌绿营连普通军队标准都达不到,又哪能扛得住巨大的士气打击?
兵败如山倒,此时山坳里的上千绿营官兵很好的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
漫山遍野都是土匪狂笑着追杀绿营官兵的场面,喊杀声与惨叫声混杂一处,松软的泥土地面东一块西一块被鲜血染成红色,到处都是绿营官兵的残破尸体,还有不少受伤者躺倒在地发出凄厉哀嚎宛如人间炼狱。
最让人不齿的是,有不少绿营兵痞也许缺乏锻炼,也许感觉逃不出熊光宇部土匪的魔掌,竟然毫不犹豫扔下手头兵器跪地投降。
“废物废物,全都是一帮废物!”
那位绿营参将只气得双眼喷火咬牙切齿,尽管心有不甘却只能保命为先,急忙招呼身边亲卫大吼:“快快快,咱们快点冲出包围向乡勇队求援……”
他此时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之前一心想着跟在乡勇队身后捡便宜,一味的冒头顶进连斥候都来不及多派,只是相隔十里远远吊在乡勇队身后,谁知道会招致如此祸患?
尼玛前头乡勇队路过时屁事没有,跟在后头的绿营弟兄自然也不会如此放心大胆,一点都没担心此处山坳可能会有偷袭。
结果却被土匪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防备之下受到偷袭本就让人震惊,更何况还是受到围困土匪如狼似虎的攻击,本就没多少战力的绿营弟兄根本经受不住,没两下便被打得大败亏输。
他恨呐,尼玛这不是赤落落的歧视么?
乡勇队之前大摇大摆路过没事,结果他们跟在屁股后面的出了事,这他马叫什么事儿吗?
他倒是没有怀疑这是乡勇队布的局,因为通过绿营自己的渠道,他已知晓通山那边确实匪患严重,好几股悍匪出没对县城造成极大威胁,当地衙门已向四周官府势力发出紧急求援信号,这做不得假!
“杀啊杀啊,弟兄们保护大人杀出去!”
那位绿营参将身边的亲卫到不是庸手,得到命令之后立刻行动起来。先是收拢周围溃兵,而后一声令下朝着前头出口猛冲而去。
一路上凡是阻路的,不管是绿营自家溃兵还是兴奋追杀的土匪,一律倒在他们的钢刀之下。
人在逃命之时爆发出的潜能,简直让人瞠目结舌。更不用说堂堂绿营参将身边的护卫,一个个放出去都是好手。虽然疏于战阵训练,但单人格杀武艺还是非常厉害的。
一片气势如虹的刀光闪过,近百绿营残兵败将保护着自家参将大人终于杀出重围,也顾不得为何土匪的包围圈如此薄弱,头也不回的向前狂奔而逃。
……
“熊老大,要不要追上去把他们全部干掉?”
刘立简满身满脸斑斑血迹,也不知多少是敌人的多少又是他自己的。只见他兴高采烈冲到矗立山头的熊光宇处,舔了舔嘴唇满脸狰狞豪气道。
“没这必要!”
熊光宇满脸肃然摇了摇头,轻声解释道:“能有如此结果已经非常不错,没必要再节外生枝!”
“可恶,明明可以全歼的……”
刘立简挥舞着拳头怒吼出声,一声眼睛立刻变得通红一片。
“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熊光宇摇了摇头满脸无奈:“咱们想要在鄂南生存下去,不得不向某些人妥协啊!”
“可恶!”
刘立简额头青筋毕露,咬牙切齿怒道:“早知如此,咱们之前就不该过江回来!”
熊光宇满脸黑线,没好气道:“刘兄,这样的鹅器话不说也罢!”
刘立简顿时一脸颓然,他刚才确实有些胡言乱语了。
洪湖虽好但不是他们的菜,而且洪湖地理位置没有鄂南好。除了大大小小的河流湖泊多了点之外地理位置就不咋样了。
起码在受到官军围剿的时候,在鄂南支撑不过可以跑到临近的湖南或者江西去,而在洪湖的话就没这便利了。
官军真要下决心围剿的话,只需将口袋一围步步紧逼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哼,那我做做样子追一把总成了吧?”
心里明白归明白,但依旧有些气不过怒道。
“这个随你!”
熊光宇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末了还不忘叮嘱道:“记得不要追得太狠,不然被反身杀回的乡勇队混蛋揪住了,他们可不会心慈手软!”
刘立简心头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