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太平军小股人马?
吴可顿时吃了一惊,不敢怠慢急忙告别通城父老,带着手下小弟第一时间喊到通山县城。
“怎么回事?”
见到通山知县钟荣光和留守乡勇队核心高层水牛,他第一句话就是如此追问。
“协台大人,绿营将官……”
通山知县钟荣光不敢怠慢,屁股刚刚沾上椅子边就像触电一般站了起来,满脸惶恐解释道。
“我不是问这个!”
吴可毫不客气打断了钟大知县的解释,沉声道:“绿营苟大参将不知好歹,倒霉是肯定的事儿,这个先放一边,我问的是太平军小股人马的事儿!”
如果是几个月前,九江出现太平军小股人马他一点都不吃惊。
那时太平军主力猛袭金陵,不管是为了对付两江总督布置的‘严密’防御,还是为了分散南方清军的注意力,一部太平军人马轻松拿下九江,当时吴可还紧张了好一阵子呢。
不然的话,当初盘踞九江的太平军地方武装也没胆子跑到埔圻,联合当地太平军地方武装和熊光宇等嘉雨太平军人马,设伏想给路过的新任湖广总督张亮基一个加料大礼包。
当然最后结果变成了偷腥不成蚀把米,损兵折将不说差点没将所有人马填了进去,要不是见集得快脚底摸油的话还真不好说结果会怎样?
之后吴可便被调去武昌,和鄂南这边联系减少,也再没听说九江太平军地方人马翻起过什么浪花。重要的是,随着太平军拿下金陵作为天国首都,九江太平军人马随即撤离九江重新落入清军手中。
这时候九江出现太平军小股人马的身影,对于吴可离来说可不是啥好事!
“愕,协台大人,这个……”
通山知县钟荣光脸上神色一滞,吞吞吐吐露出一副为难摸样。
“怎么,这还是机密连本官都不能知道?”
吴可脸色一沉不满说道。
“不是不是……”
钟大知县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得罪一位堂堂参将领副将衔的准二品大员,尤其还是在这等纷乱的世局之下,那可真是要命的事儿。
“有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
吴可眉头一皱,弄不明白钟大知县到底想要说什么,撇了撇嘴没好气道。
“是是是,这个消息,本来就是绿营官兵带回来的!”
钟荣光额头冷汗都下来了,低着脑袋急忙解释道。
“恩,那他们人呢?”
吴可脸色稍微缓和一点,左右看了看在衙门里并没发现任何一位绿营武官,有些好奇问道:“苟大人呢,怎么没在?”
“回协台大人的话,苟将军已,已回武昌调兵去了!”
钟容光不敢怠慢,急忙开口回答道。
“恩,回武昌调兵?”
闻言吴可先是一愣,而后脸上露出似笑非笑表情,冷哼道:“哼,苟大人不在,那么他手下的绿营官兵总有人在吧?”
“在在在,卑职这就去喊人过来!”
钟荣光显然有些受不住压抑的气氛,竟然不顾身份亲自跑去绿营的临时驻地喊人去了,留下吴可跟水牛在衙门花厅私下交流的空间。
“怎么回事,说说绿营那帮家伙,又是怎么被埋伏了?”
见四下无外人,吴可压低了嗓子好奇问道。
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怎么说苟大参将和手下官兵之前就吃过被伏的苦头,应该长了教训多个心眼才是,这尼玛才过了几天时间,又被土匪给埋伏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情况,好象又是熊光宇他们做的好事!”
水牛压低了声音回答道,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怎么,感觉有压力了?”
吴可轻笑出声,不动声色点出水牛心中担忧。
“是啊堂哥,咱们一再收手放过熊光宇他们一马,会不会养虎为患了?”
水牛声音压得更低,脸上的担忧之色不是作假。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想要收拾他们很简单,可是收拾了他们之后呢?”
吴可先宽慰了一句,而后反问出声。
不等水牛回答,他自顾自继续开口道:“又出现新的不安定分子,然后没完没了的跟咱们耍花招?”
“这怎么可能?”
水牛不信道:“没了熊光宇这样的巨寇,其它散兵游勇不足为惧!”
“你小子说得倒是轻松!”
吴可轻笑出声,脸色却是变得极为严肃,道:“可是我却不这么看,只要长毛还在一天,整个大清南方就安宁不了,同样的地方上也少不了像熊光宇他们那样的野心之辈!”
“可是……”水牛张嘴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可是的!”吴可摆了摆手毫不客气打断水牛的话头,冷声道:“最起码咱们和熊光宇他们打过交道,知道他们为人如何有何弱点。要是换了另一拨强梁土匪,谁知道他们能做出什么疯狂之举来?”
“我要的是稳定,而不是不受控制的局势!”
吴可打开了话头便没收住,脸色沉静继续解说道:“最起码熊光宇这帮家伙还知道分寸,做事也没那么肆无忌惮,还知道体恤百姓。再看看通山被夏自高那帮匪徒糟蹋成什么样了,你就明白我的做法了!”
水牛顿时沉默了,通山之前是什么情况,眼下又事实情况,他这个亲身经历者自然心中有数。正如堂哥吴可所言那般,通山的匪情窜起之后最倒霉的还是老百姓,被祸害得可不轻快。
“可是堂哥,鄂南局势糜烂,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