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吴可所言:这仗有得打了,湘军也从之前的气势如虹被打了回解放前……
太平军在湖口大捷的同一天,江北秦日纲、韦志俊、陈玉成所部太平军自安徽宿松西进,击败清军参将刘富成部,占领黄梅。
2月2日,罗大纲派部进占九江对岸之小池口。曾国藩大叹“水师既陷于内河,陆军复挫于小池口”优势已不在我手,遂调胡林翼、罗泽南二部由湖口回攻九江,驻于南岸官牌夹。
为了给湘军水师以进一步的打击,罗大纲乘势于2月11日率大队渡江前往小池口。
当夜三更,林启容自九江、罗大纲自小池口以轻舟百余只,再次袭击泊于江中的湘军水师,“火弹喷筒,百枝齐放”,焚毁大量敌船(其余湘军船只纷纷逃至武穴以上),并缴获曾国藩的坐船。
曾国藩事先乘小船逃走,后入罗泽南陆营,复欲寻死,被罗泽南等劝止。
大好形势就此轰然瓦解,也难怪曾剃头一时受不了巨大的心理落差准备寻短见。要知道太平军西征军自湘潭战败后,弃岳州,失武汉,节节退却,直至九江、湖口,形势十分不利。
而湘军虽然节节胜利,却预伏着种种危机:由于掳获甚多,“饱则思颺”;由于屡胜,骄傲轻敌;由于长驱直进,离后方供应基地越来越远,运输补给日益困难,看似气势如虹其实处境很是危险。
要是胜了一切好说,败了的话以太平军的疯狂劲头,不被搞得全军覆没已经算是邀天之幸了,眼下的湘军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如果他们不是骄傲过头的话,积极邀请周围友军配合协助,大兵压境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尤其顶在金陵肺管子庐州处的吴可部,真要撒起欢来半月之内席卷整个淮南地区不在话下。
真到了那时候,驻守金陵的太平军不想西征军步北伐军后尘,金陵被彻底隔阂内外交通的话,就不得不出重兵打通安徽至江西的水陆交通,而一旁虎视耽耽的江南和江北两座大营又岂会坐视不管?
到时候集结于两江湖广等地的大部分清军主力,人马超过二十万之众,虽说不一定能拿得下金陵,但重创甚至全歼太平军西征军主力不在话下。
就算石达可再能打,在绝对的优势兵力面前也只有完蛋一途。清军也不全是酒囊饭袋,在巨大的战功面前还是有人肯拼命的。
说不定如此一来,太平军元气大伤,就算没发生动摇太平天国根基的‘天京之变’,太平军也将处于绝对劣势,要么被逐步蚕食要么在清军各部的猛攻下迅速覆灭,想象历史上那般蹦达十年之久根本就不可能。
要不是湘军这一败的话,太平军西征军也没法安然聚集兵力再下武昌!
这都是湖北打得如火如荼,吴可召集手下核心弟兄召开军事会议跟学习总结会议时说的,可以说湘军这一败的连锁反应之印象了今后好多年的南方局势变化。
这份总结记录成册在乡勇队内部刊印流传,这都是乡勇队自我学习自我提高过程中的老规矩了。
除了必要的识字学习是强制性以外,其余自我学习那就是自愿性质,愿意学的还能借此有所提高的,前途大多不错混得最好的眼下已是中队长一流人物,最起码一个什长是少不了的。
左宗棠部也模仿乡勇队经验,自然每次总结后的小册子要第一时间拿上一份,顿时气得不轻找到吴可质问。
吴可表示无所谓,拉着老左去了巡抚衙门,总结小册子里的内容也让张大巡抚吃惊不已,跟老左一样询问为啥不把想法告诉曾剃头,说不定湘军还能避免败得太惨湖北也不会出大乱子。
“以湘军那帮骄兵悍将的心理,哪听得进逆耳忠言?”
吴可表示这不是自己的错:“搞不好,他们还会以为咱们见形势大好之机,想要分上一杯羹呢,徒遭人厌烦跟不爽,何必呢何苦呢?”
左宗棠此时还没后来的老辣,认为湘军处于不利局势时,就该出兵帮上一把!
吴可自然很不以为然,表示这样损己利人的事儿打死他都不会做。当时真要如此行动的话,搞不好会引来金陵太平军主力的疯狂反扑。
他有信心保住庐州不失,但淮北地区就没那么好运了。
到时淮北糜烂丢城失地,朝廷怪罪下来可不会理解他们的初衷,板子打下来的话说不定大家都得倒霉。
再说了,以湘军当时有些急功近利的打法,也不一定会感谢他们帮忙牵制西征太平军注意的好意,胜了只会将功劳揽在自家身上,败了自然一切免谈。
说不定人家暗地里还骂他们傻子呢!
张亮基表示赞同,湘军之前实在太过顺风顺水,看看他们的将领级别就知道了,不是提督就是总兵参将什么的,傲气得很难听人劝的。
回去之后吴可又召开了一次乡勇队内部会议,将他跟张亮基还有左宗棠议论的事儿简单述说一遍,而后告戒大家以后作战不管多有顺利,一定要保持足够的谨慎跟清醒,不要被一时的顺利冲昏了头脑。
湘军一败,整个湖广地区都糜烂了,几乎任由太平军西征人马纵横驰骋,太平军在江西的地位更是牢不可破。
要不是有江南和江北两座大营牵制的话,说不定士气正盛的金陵太平军跟一部分回援的西征太平军,就要对吴可部下手了。
这时候吴可坚持不打淮南地区的好处便显现出来,由于淮北地区没有跟江西等地有陆路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