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岸了靠岸了,快让火炮部队准备快让火炮部队准备……”
城墙角楼了望口,陈小六不顾危险将脑袋伸了出来,清晰的看见洋人那十来艘耀武扬威的战船突然放缓了开炮速度,慢慢聚拢向岸边靠来便忍不住心头激动大声嚷嚷起来。/
早就等候多时的传令兵顿时从角落里冲了出来,不过身边震耳欲聋的响亮爆炸声,还有头顶‘嗖嗖嗖’炮弹划过天迹的凄厉尖啸,冲到城墙靠内一侧疯狂挥舞手下鲜艳如血的饿信号旗,连续向右挥舞了三个圈。
“快快快,目标乙区乙区弟兄们动作都快点……”
城内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炮手接到信号,立即按照指示调整好大概的射击范围,将隐蔽火炮上方的掩盖物拿走,点燃火绳急忙退后躲入事先布置的掩体当中。
轰轰轰,砰砰砰……
靠近城墙位置,还有城墙上几门没催摧毁的老爷火炮发出惊天怒吼,二十来颗炮弹在空气中发出凄厉尖啸,划过道道美丽弧线一头砸向英法联军战船靠岸所在一片河域。
在数百英法联军战士一片“肉肉肉”“买骨的”的惊呼声中,二十来颗炮弹杂乱无章的在靠岸战船附近或者正中砸落。
‘噗噗噗’水花四溅一道道水珠冲天而起,这是砸落河中的炮弹搞出的声势。
‘砰砰砰’木屑横飞惨叫连连,这是实心弹正正砸落战船甲板,或者船上倒霉战士的情景。
‘轰轰轰’近十声剧烈爆炸在洋人战船上空炸响,弹片四下飞射将下方好大一片区域笼罩在内,凡是弹片笼罩内暴露在外的洋人战士跟水手,无不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下场凄厉之极。
一轮炮火侵袭,正停靠岸边准备输送陆军战士的洋人战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顿时便有三十来位正挤在甲板跟陆地上的联军战士倒在血泊之中翻滚哀嚎,船上水手也有十来位不幸中招翻身倒地鲜血横流。
更有一艘倒霉战船,被三发实心炮弹击中,顿时甲板跟船身被轰出三处不小裂缝,任由船上水手惊呼连连想要堵上缺口,可抵不住河水倒灌得实在太快,在一片惊呼声中缓缓倾斜慢慢沉入河水之中。
“狗狗狗……”
负责指挥此次登陆攻城战的联军指挥观只气得暴跳如雷连连大叫,好不容易控制住混乱惊惶的手下战士,在战船不要钱般的反制火炮掩护下,白来位联军陆军战士安全登岸并列好进攻队形。
而此时城内刚刚猛轰一轮的火炮已经被后勤人员拖至安全位置,恰巧躲过联军战船气急败坏的反制炮袭,任由杀伤力强悍的开花弹在头顶附近爆炸,穿透力强劲的实心弹在民居建筑还有青石街道上砸出一个又一个深坑。
只有城墙上还有城内几处移动不便的老爷炮,不幸被炮火命中变成堆堆废铜烂铁失了作用,还有几位误中副车躲在掩体当中的乡勇队战士不幸遇难,此次集中炮火偷袭可以说乡勇队取得完胜。
可惜此时大家都是玩的前膛炮,每发射一次都得耗费不少精力清理炮膛重新装药填弹,麻烦不说效率也低得惊人,而且炮弹威力也一般般得很,除了火炮数量之外倒是没有太过拉大双方火炮威力。
就在数百联军战士整装列队准备攻城之时,天津城防守部队也在紧张做着调整部署。城墙上除了留下必要的观察哨之外,其余人马全部后撤退入附近的街垒工事之中,一杆杆火枪搭在沙包之上黑黝黝的冰冷枪口对准城墙方向。
果然没过多久,联军战船集中炮火直轰城门,一颗颗实心弹将厚重的城门砸得木屑横飞惨不忍睹,接下来的开花弹则是趁机扩大优势将城门砸得面目全非四分五裂,第一道阻挡联军战士前进的阻碍已经消失。
乡勇队对此不动声色,就算趁着刚刚那段时间重新填装好弹药的火炮都陷入沉寂,任由联军炮火肆虐无动于衷。
直通城门的街道上还有两旁房屋中,布门了错落有致的街垒工事,一位位早已等候多时满怀兴奋期待之感的乡勇队战士,悄悄握紧搭在工事沙包上的火枪,精神集中目光炯炯盯住不远处已经光荣牺牲的城门方向。
滴滴滴……咚咚咚……
让严阵以待的乡勇队战士糊涂的是,等到英法联军战船上的炮火停息,首先便传来一阵悠扬悦耳的风笛战鼓声,而后此时联军战士踏着整齐步伐的轰隆隆响声由远及近,一队队衣着鲜艳的联军战士迈着整齐步伐出现在烟尘弥漫的城门洞口,一个个金法碧眼的联军战士挺胸抬头好似骄傲的大公鸡般端枪前进。
最让城墙附近街垒工事中的乡勇队战士啼笑皆非的是,英法联军整齐的行军队列两旁,竟然还跟着一身怪异军礼服吹着风笛敲着小鼓的军乐手。联军战士的步伐竟跟富有节奏的鼓点一般无二,让人感觉好似这队联军战士是在参加游行而不是什么惨烈战争。
“中队长,这帮洋人有病吧?”
张树珊正把头探出工事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被身边战士迷惑不解的声音警醒,没好气说道:“我怎么知道,或者就是洋人的战争模式吧?”
“那中队长咱们打不打,那帮洋人都进入了射程范围了!”身边战士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急忙转移滑梯问道。
“打打打,弟兄们给老子狠狠的打!”
张树珊猛然从惊讶当中清醒过来,扯起嗓门狼吼一声,而后也不等手下弟兄反应过来端起手头火枪,瞄准将破败城门堵得严实的英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