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常州城外旌旗招展鼓声震天,两三万清军将士齐聚一堂,气氛热烈喧嚣吵闹之声混成滚滚声浪向四面八方蔓延而去]就是远在十来里开外的常州城都隐有耳闻,可见声势之浩大气氛之浓烈。
点将台上,将官云集,吴可犹如众星捧月般端坐首位,目光威严缓缓扫视大校场热闹气氛,嘴角忍不住轻轻一扬露出开心微笑。
“看来诸位的准备都很充分啊!”
待得震耳欲聋的鼓声停歇,大校场边缘以各大兵营为单位列队而立的清军将士们*出来的杂音跟着减弱,他这才开口缓缓说道。
此时已是二月中旬时光,在这南方精华地带严寒的冬季已经彻底过去,温柔的春风已开始吹拂江南大地,树桠枝头更是已现喜人嫩绿,
这几日天气晴好,暖阳高照却是难得的好天气,趁此时机两江总督衙门通知常州城外各大兵营主将,之前说好的练兵比武就在今日举行。
按照要求,各大营主将带着手下幸运中签的营头,直赴常州城外最大的兵营而来,也就是眼下的大校场所在。
“哈哈,我可不想在一干同僚跟前丢乖卖丑!”
“大人谬赞了,怎么说都是一次难得的军中比斗,自然要拿出最好的装套来争个头名!”
“马大人倒是自信,某家带的那三个营头将士也不是吃素的!”
“……”
得,这帮军中,将领个个争强好胜,比武还没开始呢就在点将台上顶起来了。
“好了好了各位无需争吵,等会手下见真章就是!”
吴可摇了摇头阻止手下将官继续争论下去,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哪位先来?”
待点将台上终于安静下来,他的目光扫视一圈在坐将官好奇问道。
“我来吧,不知督台大人打算比什么?”
熊天喜第一个站了起来应道,引来周围同僚一阵鄙视目光。
“就十里路急行军吧,绕着大校场跑四圈就差不多了!”
吴可直接无视了一干将官私底下的小互动,先是点了点头表示赞赏,而后指着偌大的校场问道:“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尽管心头是很疑惑,但熊天喜还是豪爽的拍了拍胸口表示道:“大人您就等着瞧好吧!”
“呵呵,不要疑惑!”
吴可哪看不出熊大总兵眼中的迷茫,环视一圈便轻笑着解释道:“你们应该知晓,长毛最擅于流动作战,别的不是一双脚底板却是非常硬扎,咱们要是在野外遭遇了没点急行军的能力,又哪能将他们全部或者大半留下?”
点将台上一干将官这才露出恍然之色,明白了吴大总督设置此项比武的目的,心中无不生出丝丝钦佩之意。
名将就是名将,想得就是比咱们多!
]而一些心思敏锐的将官,闻言却是心头一凛,眉头不经意间皱了皱,心道吴大总督好大的野心,竟然想着与长毛野战并战而胜之,事儿哪那么简单?
不过不管他们心中是恍然大悟也好,还是心存疑惑不以为然也罢,但在这时候谁都没胆子破坏吴大总督的兴致,只得静观其变看看情况再说其它。
随着维持秩序和负责指挥的督标卫队武官一声令下,早就做好准备工作的熊天喜部三个营头官兵发一声喊,如潮水般沿着指定急行军路线涌了过去。
哼!
吴大总督的一声不满冷哼,让熊天喜脸上的得意笑容僵在那儿。
“没个规矩,急行军不是玩闹,这么一窝蜂赶着去投胎啊!”
吴可目光紧盯着正绕大校场跑的三营清军官兵,一点都没给熊大总兵留什么面子,尼玛的这表现也太差劲了吧?
要说人数过多,以前又没有经过这样的训练一时不适还可以理解,可是熊天喜所带那三个营头人数总共也不轨才一千五百人不到,表现得这么混乱迟迟没有更正迹象也属难能可贵了。
清军绿营的编制混乱得很,小则几十人多则几千人都有,就看执掌营头的老大搞钱的能力够不够强。
就像眼下,熊天喜的三个营头,一个营才区区两百来人,一个营稍微好点三百出头,另外那个营头却是有近千人手。可让吴可感觉万分刺眼的是,不论营头人数是多是少,急行军跑起来一样的混乱不堪入目。
而更让熊大总兵感觉丢脸的是,一圈接近三里路途刚刚奔跑了大半,那三个参与急行军演练的营头便已经拉开了队伍变成一条长蛇,甚至已经开始出现让熊大总兵感觉丢脸至极的掉队情况。
第一圈跑完一千多清军战士的队形完全乱了套,身强体健的那一小火家伙依旧箭步如飞跑得欢实,特别是在校场数万清军将士们的起哄声中更加来劲,完全忘了身后掉队的本营弟兄只顾一个劲撒欢。
让熊大总兵郁闷的是,这一小伙在他心中给他长脸的手下弟兄,人数竟然还不到三百,相比与身后拉得长长的队伍实在显得过于稀薄了点。
而剩下一千来清军官兵,则是拖了条长龙似的,慢慢悠悠在后头不紧不慢的跟着。最可气的是最后还有上百号人手,这才急走了多长距离,就一个个满脸通红大口喘气,摇摇晃晃好象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刮倒似的。
尼玛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吴可心里火光大冒,忍不住狠狠在心中案骂。
尼玛的军队不像军队倒像一群流寇,就这么点路程都搞成这幅德性?
熊天喜冷汗直冒,感受到背后饱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