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良进入上海租界,如何与诸列强公使讨价还价不必细说……
他的到来,确实缓解了两江清军与租界列强之间的紧张关系。23[wx]
为了表现诚意,桂良踏入上海的那一刻,原本在长江口张牙舞爪的江南水师悄无声息的撤退,苏州河畔的清军驻军人数,也猛然锐减到五千左右。
租界高层看到了大清国的‘诚意’,自然也就客客气气接待了朝廷特使桂良。他们也受够了这样僵持紧张的局面,巴不得能够尽快恢复正常状态。
租界高层松了口气,与上海隔条苏州河的苏州城也松了口气,谁都不愿在自家门口打仗,一个不好被波及到就是鸡飞蛋打的局面。
不管桂良与租界列强怎么谈,吴可没兴趣知道,在表示了‘诚意’后他立即召集了江苏和安徽两省巡抚还有布政使等高级官员,一同商讨善后事宜。
和洋人之间打不起来了,各项民生政策还有军事政策也都要及时跟进,免得出了差子到时候脸上不好看。
海州和盐城港口的建设不能停,正好此时洋人正着一口气准备教训大清,一时实力不足给他找麻烦,不趁机将事儿办利索了以后还有得麻烦。
经过了之前与洋人紧张对峙,大有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的事情,此时江苏和安徽两省巡抚以及布政使等大员已经算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在对付洋人的事情上自然是齐心协力一致对外。
洋人不想要他们做什么,他们偏偏就要做什么。
两烦琐政事交代下去后,吴可一下子竟有些清闲。
自从桂良到了上海租界与洋人交涉以来,之前一直游荡在盐城和海州外海上的洋人战舰消失不见,上海租界与苏杭之间的往来也恢复了正常,好似之前的紧张局势不过是一场梦幻而已。
他没理会桂良与租界高层到底在商量什么,一说就是半个来月还没有结束的架势,想着桂良之前跟他说的话便将目光放在金陵城中的太平军身上。
朝廷不是担心太平军与洋人勾结吗,那他就断了太平军与洋人联系的通道。
他找来心腹将领,先将金陵通往江苏的陆地通道全部封锁,再吩咐江南水师统领加强长江水道上的封锁力度,力求不让太平军有大宗货物银钱流进落出。
太平军想要在洋人处购买大批军火,所要花费的金银可不是个小数目,洋人又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想要达成合作没有大笔银钱怎么可能?
既然有大宗银钱来往,想要监控就比较容易了。
此时胡雪岩还没起来,南方之地的钱庄票号大部分都是徽商把持,以吴可在安徽地面上的影响力,要两江之地的钱庄帮忙督察那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儿。
时光不知不觉迅速流逝,当吴可从忙碌中彻底清闲下来,才惊讶发现时间已到咸丰九年的腊月。
金陵太平军自从被狠整了一通后便老实下来,小半年时间也没折腾什么乱子出来。倒是窜入广西的石达开,依旧蹦达得欢快。
“宝庆会战”后,石达开率部退入广西。
九月,石达开全队犯广西桂林省,击却之,旋窜陷庆远府,清军或轻师出袭,或左右环攻,夜乘大风抛掷火箭,喷筒,延烧贼巢,水陆均设伏兵,以备夹击。又出示宣谕,悬重赏以购逆首。
湘军大将萧启江苏凤文等督军长驱直进,分途围杀,列营北门,逼近城屯之后。参将萧荣方等自柳州管带(火赤)勇来剿,在石门洞大破贼兵。
九月初四,萧启江所部由南门,文昌门分投进剿,与蒋益澧等水陆兜击,擒杀无数,贼众遁回西路,初十日,全由南路溃散,城围已解。首逆石达开,拥众溷逃,釜底游魂,难稽显戮。
太平军攻打桂林城,比较大的战役只有一战,此战清军兵勇伤亡惨重,而且一度被太平军造成“轰塌城楼,城门不能闭”的危险局面,只是由于天色黑暗,太平军不了解这一情况,犹疑不进,以致错过了破城的大好机会。
其后,太平军于九月初二解桂林围,开始撤军。
彼时,萧启江部湘军于九月四日抵达,正因太平军已经开始撤退,湘军(包括萧启江部和稍早到达的柳州援军)急欲有所建树,才会轻敌冒进,连基本情况都没摸清楚就急于进攻,结果“因地势生疏,中贼地雷,伤亡弁勇竟至五百余名之多”。
而至九月九日,刘长佑率领的第二路湘军援军终于赶到桂林,这时太平军或早已全军离去,或尚余断后部队,见湘军援军续至,便向南撤退,与主力会合去了。
撤离桂林之后,石达开又将目标放在广西腹地的庆远。
庆远在军事上有着十足重要的意义,为了它当初的当地反清武装与清军还好好的争斗了一番。
1857年9月,大成国反清武装曾经占领这座重镇,1958年又被蒋益澧所率部湘军攻陷。
石达开挥军庆远后,势如迅雷,附近清军纷纷溃败,太平军于1859年10月15日轻而易举地夺下这个桂北的重要立足点。
接着,太平军又出兵廓清庆远外围,从庆远东北的罗城一直到柳城以西的落墨渡,筑连营二百里,“逐日操练士卒。”
与此同时,又派军分别占领迁江,北泗,溯河,德胜,柳江,思恩等地,在各据点征集粮草,暂时保障了大军的粮草供给。
当时,广西境内反清武装很多,清军力量相对较为薄弱,顾此失彼,正如清廷上谕所言,“粤西连年被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