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他又何必主动参合到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之中?
在京城的那段日子过得确实比较简单单调,就算有跑路皇帝咸丰的探子一直监视,也不会发现什么让这位皇帝警惕戒备的事儿。
再有就是在承德行宫待的大半月时间,那段日子真的很没意思,不是跟一干随驾官员胡扯打屁,就是跟跑路皇帝咸丰扯些有的没的。
还是那句话,他此时的地位已经足够,只要他不主动惹祸基本上咸丰帝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因为不愿意主动参合进朝堂里的糊糊事里,所以他很快便找了个由头从承德行宫‘抽’身离开,他自问这段时间没出什么漏子。
真要说得罪人的话,其实就是‘蒙’古亲王僧格林沁而已。
没办法,谁叫这厮在八里桥输得太惨,几乎将京畿清军败个‘精’光。要不是吴可带兵即使救援的话,只怕京畿几万清军都得倒霉。
正是有了老僧这个反面典型,才衬托出吴可的光辉伟正,谁都不会乐意自己成为别人风光的踏脚石,更何况还是跑路皇帝咸丰的心腹,堂堂的‘蒙’古亲王大人?
之后在与列强联军的谈判过程中,因为意见不和还有一些其它方面的因素,吴可跟僧王的关系一度‘弄’得很僵,直到他带兵返回两江都没半分缓和迹象。
以吴可眼下的地位和实力,自然不会在乎一个‘蒙’古亲王的不爽和敌意。
不是他自傲,以他此时在清军中的声望,还有连番大战带来的光环,真不是僧王想如何就如何,也得吴可在朝堂上的那帮大佬‘战友’们答应不是?
再说了,涉及到天下九督的官位更换,也不是区区一位‘蒙’古亲王可以‘插’手左右的,非得跑路皇帝咸丰首肯才成,更何况还是如此不声不响的突然调动?
既然从京城方向猜不到原因,那吴可就只能从两江和自身两个方面寻找答案了。
不是他吹大气,就任两江总督两年多时间以来,吴可自认还是做得非常称职的。
无论是在军事,民生还是外‘交’事务上,他都做出了不少的成绩,这是有目共睹的,不是谁想抹杀就能抹杀得了的。
当然了,在执政的时候自然免不了得罪固有的利益阶层,这是谁都难以避免的麻烦。
但凡想在官场上有点作为,不得罪人怎么可能?
在军事上他虽然取得了一系列成果,但因着乡勇队的一购投跃纪的饿严格整肃,自然不可避免的触犯到了两江清军将官们的利益。
别的不说,自从他上任以来,不说完全杜绝军中各种积弊,但在根本上还是做出了一些成功努力的,起码喝兵血和吃空饷的事情便得到极大改善。
要不是两江清军在之后与太平军的‘交’锋中一直处于优势地位,也打几好些个胜仗这才压下了军中的不满声音,但不代表两江清军真的就是铁板一块了。
吴可手里也有情报机构的好不好,对于那些两江清军将官们的埋怨和不满他其实知道得很清楚,要不是他做事赏罚分明没出什么大漏子的话,只怕两江清军内部早闹翻了天。
不仅军中有不满声音和情绪,地方官员中也少不了各种不满的声音。
吴可实行的以工代赈计,还有海州港口修建计划,以及调高烟土税收计划,都不同程度的触动了各地方官府的利益,要不是他们行事公正又眼得严的话,只怕下面早就因为利益纠纷出了‘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