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5日,石达开把一切布置就绪之后,亲临城下指挥攻城。这时清军焚烧城外民房的大火还未熄灭,居民呼天抢地惨不忍睹。石达开对此十分痛恨,立刻写了训谕射入城中,痛斥地方官的残暴,号召涪州城内四民起来反抗清朝官兵,投向太平军。
4月5日石达开亲临前敌指挥攻城,当天即获大胜涪州城外敌垒被一举扫平,负责涪州防务的清军参将徐邦道几乎被活捉。
但从第二天起连日大雨不能进兵,太平军就潜挖地道准备用火药炸城。他们在黄泥坡大营附近的草屋中大打锣鼓通宵达旦,以掩盖挖掘地道的响声。城里的人都以为他们是在演戏只有精明的徐邦道识破了太平军的计策,在城内挖壕灌水加以阻拦,以致潜挖地道一直未能成功。
四天以后雨住天晴,由唐友耕、唐炯所率领的清军援兵已经到达。唐友耕原是李蓝叛乱武装中的一个小头目,叛投清军之后依靠残杀旧日的兄弟极为不断升官,是四川叛乱武装必杀之而后快的目标之一。
他们于4月10日到达涪州,12日就商量出城反攻太平军的策略。当时太平军在城外的主要阵地共有三处,即黄泥坡、龙王咀与仰天窝。
唐友耕、唐炯与徐邦道用拈阄的办法决定各攻一处,结果唐友耕拈得龙王咀,唐炯拈得黄泥坡,徐邦道拈得仰天窝。而此时湘军刘岳昭的五营人马,较两唐晚一天,且是驻军于江对岸之北山坪。
唐炯对于湘军奉命远道赴援却不与石达开交战十分不满,曾毫不客气地指出,“楚军(即湘军)畏之(指石达开)如虎。自(石达开)窜蜀来,无敢撄其锋者。而刘某(岳昭)尤庸劣,贼在南岸.辄引军向北岸行,或偶到南岸,闻贼至急逐去。”
当两唐匆匆赶到涪州后,迫于军令不得不向太平军发动攻击。但他们和徐邦道谁都不敢担任正面攻击的任务,因此只得最后采取拈阄之法来决定,可谓千古奇谈。由此可见,对于石达开,当时并非单单是湘军刘岳昭一人“畏之如虎”,两唐、一徐也彼此彼此。
也就在这时,两广总督吴可下令手下将士源源不断增援兵力空虚的贵州,在当地清军的配合下轻松站稳脚跟,并迅速接手围剿叛乱苗民的战斗,同时严密关注四川战局随时准备过去增援。
果然,骆秉章得到消息后大为兴奋,甚至还亲自写信给吴可表示感谢,溢美之词就像不要钱般奉送。
不怪他如此激动,要知道吴可派往贵州的湘军部队,在整个湘军系统中都是数一数二的精锐,蒋益澧,刘坤一还有刘长佑都是战功赫赫的大将之才,却是四川清军最为缺乏的人才和战力。
吴可除了派遣三支湘军部队陆续进入贵州帮助弹压地方之外,还要求广西巡抚劳崇光征召部队做好出战准备,一旦四川有事蒋刘等人率部支援四川清军后立即ding上,以防备因为清军的突然调离让贵州作乱的苗民抓到机会。
吴可这时候也真没闲功夫太关注西南战事,他此时被一个等候已久的消息吸引全部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