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东方,真是让人惊讶!”
六月的广东外海‘艳’阳高照,海面上蒸汽升腾看久了好似空间都开始扭曲一般,一艘悬挂美利坚旗帜的巨型商轮乘风破‘浪’,朝着不远处繁忙热闹的广州港口而去。--
此时甲板上聚集十来位金法碧眼的洋人,其中一位被簇拥在甲板前沿位置的年轻人正手持单筒望远镜,看向繁忙热闹的广州港口连连感叹。
“确实够神奇!”
旁边船长‘摸’样的四十来岁中年白人大汉也跟着感叹连连,粗壮肌‘肉’虬结的胳膊一指前方,言语中透出丝丝不可思议:“如果少爷您滞销,这地方去年还爆发战‘乱’的话,只怕更加不可思议吧?”
“这是真的么,乔治叔叔?”
被称呼为少爷的年轻洋人睁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追问。
“确实是真的,当时我也感觉很不可思议!”
叫乔治的中年大汉正是船长,只见他用力点头一脸难以置信道。
≥∽, “真是个神奇的地方,清国也是个神秘国度!”
年轻洋人脸上‘露’出好奇之‘色’,满脸呆滞喃喃自语。
“确实是个神奇地方!”
中年船长乔治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得意之情:“要不是雇佣的大量清国劳工帮助,咱们家族也不会发展得这么迅速!”
“清国人确实够勤劳苦干!”
年轻洋人脸上‘露’出狡诈之‘色’,频频点头认可道:“住在最简陋的房子里,吃最差劲的食物,还能干做重最危险的活计,真真是最嘉劳工的榜样啊!”
“少爷,等会上了岸可不要这么说,清国的官员很反感咱们‘私’下招募劳工的!”见少爷似乎有些得意忘形了,中年船长忍不住提醒道。
“是么,这些清国官员好不好打‘交’道?”
年轻洋人心头一凛,收回望向前方繁忙港口的目光,看向身边中年大汉的眼神中透着郑重以及…担忧。
“‘交’道倒是不难打,不过前提是你得按照他们的规矩来!”
中年船长暗暗松了口气,生怕自家少爷不知海盗,非要跟清国那帮狡诈官员对着来,那事情可就难办了。
“咱们这次是跟伍家做生意,没必要跟清国官方打‘交’道吧?”
年轻洋人显然初来乍到对广州的情况很不了解,听闻乔治的隐晦警告有些皱眉问道。
“我的少爷事情哪那么简单?”
中年船长一脸苦笑,连忙纠正了年轻少爷的错误想法:“咱们此次运来三个火车头,还有足足十公里的铁轨,别看都是队伍家购买的,其实据我打探来的消息,这是大清广东官方政fu的手笔!”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年轻洋人睁大了眼睛,满脸都是不可思议:“难道清国不是跟咱们美利坚一样么,除了政策和一部分资金外,修建铁路允许‘私’人资本介入?”
不待中年船长回答他又接着说道:“据我所知,伍家可是清国最有钱的家族,难道他们修建铁路还需要清国政fu支持不成?”
“少爷,清国跟咱们美利坚可不同!”
中年船长一脸严肃隐晦警告道:“不要拿美利建的标准套在这里,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搞不好得罪了清国当地政fu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生意泡汤了不说还可能有人身危险!”
“不会吧乔治叔叔,没这么严重吧?”
年轻洋人吓了一跳,有些不敢置信望向中年船长。
“就这么严重!”
中年船长一脸严肃,生怕自家少爷听不进去,又加重了几分语气道:“在清国官员才是最大的,什么资本什么财团在政fu面前都是不堪一击,你可以不给伍家面子,但千万别在清国官员面前太过张扬,否则咱们这次远东之行肯定讨不到好去。不说生意可能泡汤,就是真纳们的申明安全都得不到保障!”
“真是个神秘的国家!”
年轻洋人听得好一阵目瞪口呆,最后也只能来上这么一句,表达心中的震惊和好奇。
“只要咱们按照清国的规矩办事,其实清国也是很好做生意的!”
中年船长生怕刚才一通严厉的话吓着自家少爷,急忙话风一转轻笑道:“这里到处都是商机,对于咱们家族的货物简直供不应求,清国人还是很担忧钱的!”
“他们确实有钱,父亲当初发家也都是靠了那位清国首富,咱们这次赶到清国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一定要和伍家把关系搞好,以后的定单会源源不断送到家族工厂之中,自从该死的南北战争爆发以后,家族的生意便受到极大影响,咱们不得不另开财源补充本土生意的亏空!”年轻洋人说得头头是道,脸上还‘露’出掩饰不住的愤愤和担忧。
“是的少爷,我明白!”中年船长郑重说道,显然对家族眼下的处境‘洞’若观火:“只要此次的生意做得好,家族以后便在远东有一条源源不断的财路!”
“对了乔治叔叔,远东海面上倒是‘挺’太平了,没有太平洋跟印度洋上那些烦人的海盗!”年轻洋人显然不想继续这个沉重话题,轻轻松松便引开话题,有些好奇问道:“难道远东地区真就这般太平?”
“怎么可能?”
中年船长忍不住轻笑出声,要了摇头满脸不以为然,解释道:“这是清国广东舰队大力打击的缘故,不然远东海面上的‘混’‘乱’,一点都不比太平洋和印度洋上的‘混’‘乱’局面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