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军好大声势,可是替咱们挡了不少来自朝堂的恶意!”
湘军立下收复金陵的不世大功,得到朝廷大加封赏,这些对吴可基本没啥影响,他此时的地位已经达到了顶点,再想上升一步基本没可能,除非他想要不顾一切与朝廷撕破脸皮,显然此时还不是时候。。更多w. 。
他的心态放得轻松可不代表手下小弟也能如此坦然,跟红顶白是普罗大众的通病,尽管吴可早早给他们打了预防针,却依旧引起乡勇队内部一阵‘骚’动。
敏锐的察觉到手下将校心态不对,吴可不敢有丝毫马虎第一时间召开千户以上级别扩大会议,让手下这帮受到刺‘激’的弟兄好好的降降心头炽热。
“你们可能不知道,咱们在琼崖以及谅山的一系列动作,在朝堂上可是引起好大一番争论!”吴可要让手下将校明白乡勇队的真实处境,以免这帮家伙因为羡慕嫉妒而做出啥不理智举动害人害己。
“要不是琼崖太过偏僻,谅山又是安南境内不在大清,以朝堂√≦哈,上那帮守旧大臣的顽固,咱们能安心坐在这里羡慕湘军的好运?”吴可挥舞手臂嗤笑道:“别做梦了,咱们在朝堂上可是有不少敌人的,他们怎么可能看着咱们过得如此轻松惬意,还不是咱们做事稳妥不留把柄的缘故?”
“之前咱们的处境也不怎么好,虽然在京城有不少大臣帮咱们说话掩护,但南方三督联盟的名头实在太大,要说朝廷不忌惮那是在骗鬼!”吴可站在主席位置上痛陈厉害:“你们之前不是问我为何不在两广大肆铺设铁路这样的好玩意么,有朝廷一干敌对大臣盯着稍有不谨就是天大麻烦,低调都来不及呢哪还好张扬出头,生怕朝堂上那帮顽固大臣不找麻烦是吧?”
一通话说得在座乡勇队将校面面相觑,他们这才知晓两广之前的处境有多微妙,吴大总督行事如此低调那也是被‘逼’的啊。
同时心中很是惭愧,没想到朝廷给了两广这么大压力,吴大总督却是一个人抗了下来,没让他们这些做小弟的分担丝毫,果然是合格的大佬。
吴可一番告戒,也让他们从对湘军大获好处的羡慕情绪中清醒过来,有那脑子灵活颇有政治头脑的第一时间便反应过来,明白湘军如此声势对两广和乡勇队是好事而非坏事,有湘军这个大靶子顶在前头他们身上来自朝廷的压力将会小上不少,说不定还能因此得到不少好处呢。
果然,就听吴可继续说道:“咱们此时的实力已经发展到一个极限,想要再上一层不是不可能,但必须安下心来扎稳根基才成,这时湘军冒头对咱们来说是好事而非坏事,起码朝堂上绝大部分顽固大臣的注意都将被吸引过去!”
“这得替咱们省多少麻烦事啊?”
此话一出引来烘笑一片,之前的凝重气氛一扫而空。
“你们也不必羡慕湘军的好命,朝廷对他们的大肆封赏,并不见得一定都是好事!”吴可语不惊人死不休,不等手下一干将校有什么反应,他自顾自继续说道:“湘军现在能有近五十万兵马吧,这一次朝廷封赏光挂提督衔的就不下十位,这么多一品高官怎么安排?”
“整个大清一品武将的数额就这么多,湘军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不是想抢别人饭碗么?”说起这个吴可就气不打一处来:“咱们乡勇队这边,可是连一位记名提督都没有呢!”
这话就很有煽动‘性’了,果然手下一干将校脸‘色’都很不自然。
没办法,乡勇队崛起的速度实在太快,而且掌权的基本上都是年轻后生,除了吴可这么一位异数已经难能可贵,想要手下弟兄年纪轻轻全都身居高位,就算乡勇队有这样的强烈意愿朝廷也不肯答应啊。
所以到了现在,乡勇队总兵近十位,就是没有提督连记名提督都没一个。要说吴可手下几位心腹大将的战功,一点都不比湘军大佬少,可惜资历和年龄是个硬伤,不是想提就能提起来的。
“湘军挂一品提督衔的武将便不下十位,总兵数量不用多说几乎泛滥成灾!”
吴可挑了挑嘴轻笑着说道:“这么多高级武将,怎么分配怎么安置都是麻烦,‘弄’不好湘军内部都会自己闹腾起来!”
不像乡勇队这样组织严密的军事力量,湘军只是一支松散的联盟武装,曾国藩作为湘军的领袖,真正能由他直接掌握和节制的部队只有四支:曾国荃的“吉字营”一直是曾国藩基本力量;而彭‘玉’麟、杨岳斌统领的湘军水师自然为曾国藩马首是瞻;李鸿章作为曾国藩的衣钵弟子,他所统领的淮军也能服从“曾帅”的节制;胡林翼、罗泽南统帅的“湖北湘军”与曾国藩的嫡系湘军关系最为密切,血缘最为亲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合作默契相互支援,同心协力亲如一家。
另有新宁人江忠源、刘长佑前后统领的“老湘军”一直与曾国藩的湘军有地域之分,但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在战略上仍能良‘性’配合,没有对抗与掣肘;刘坤一所部湘军自成系统,却也能与曾国藩的主力联合行动共同克敌。
至于骆秉章掌控的湖南地方武装也时常响应曾国藩、胡林翼的呼号,四面出击,支援在外省作战的野战湘军,但不受曾国藩、胡林翼指挥,1860年骆秉章以部分湖南地方武装为基础编成“入川湘军”,追击太平军石达开部,更与曾国藩的指挥系统完全脱节,但在战略上仍然是一个遥相呼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