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魏明曦没有看错,她自己所戴的这块玉坠乃是用碎玉所刻,玉受邪气而碎,本就沾染了邪祟,不宜轻易佩戴,这还不打紧,最重要的是,这块玉怕是是从地底下来的。
能弄来这样煞气深重的东西,对方大概原本是想把她给克死在腹中,却没料到她的命数太硬,竟生生挨了过来。
只是万事有因必有果,她能逃过这一劫,她身边的人却逃不过。
魏明曦的脑海里再度浮现出刚才外婆那佝偻的背影,以及幼时母亲跳河后被捞起来时的惨状,再久远点,便是她那从未见过面的外公被生生气死的场景。
一切的一切,全都是由这玉坠的主人所引起!
魏明曦轻轻捻着手中的红绳,微微眯起双眼。
在这现世她又没有仇家,更何况哪有人平白无故和一个还未出生的婴儿结下仇怨?
若是对方如此急切的想要一个婴孩的性命,那他多半是与这婴孩的母亲有仇。
魏明曦记得自己幼时曾经问过外婆这枚玉坠的来历,外婆只说这玉坠是当年魏明曦的母亲回到余南时就一直戴着的。
后来魏明曦的母亲死了,只留下了这个玉坠,外婆想着这是女儿唯一留下来的东西,留给魏明曦也当是做个念想,便又转手把玉坠给了魏明曦。
当年她的母亲怀着身孕孤身一人从夏城回到余南,这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而这件事,八成和魏明曦的父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也是魏明曦为什么一定要去夏城的原因。
之前是为了给母亲讨一个公道,现在更是要去一探究竟。
魏明曦正出着神,玻璃窗户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打声,猛地扯回了魏明曦的注意力。
魏明曦微微偏过头,意外的看见了一个刚刚才见过的身影。
“怎么了?”
魏明曦朝着袁悦招了招手,示意她进来。
得到了魏明曦的许可,袁悦这才晃悠悠的穿墙走进了屋子,她看向魏明曦,忽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不行,我近不了江猛的身。”
闻言,魏明曦挑了挑眉,有些感到惊讶,“怎么会?你有他的贴身饰物,现在又是晚上,阴气最重,你怎么会接近不了他?”
除非……
魏明曦的眼珠转了转,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于是便接着开口,“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袁悦咬着嘴唇点了点头,一脸的阴毒之气,“他有一串佛珠手串,当年我曾经听他提起过,说是他父母花了大价钱找高僧求来的,我当时还不信,以为只是寻常江湖骗子骗人的把戏,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魏明曦闻言不由得哼笑了一声,“我不得不说,他还真是命好。”
这年头骗人钱财的假和尚假道士那么多,没想到他江猛却还刚好遇上了一个有真本事的。
这难道还不是命好么。
“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就这样眼巴巴的干看着?”
袁悦咬着牙,明显是不甘心。
“放心,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他逃得过初一逃不了十五,”魏明曦撑着脑袋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对策,“你先不要着急,佛珠的事情我来解决,你现在不如先去做另外一件事,这件事可比围着江猛打转有意义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