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璐怔了一下,没料到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她用一种怪怪眼神瞄了下韩婧和佟庭烽,男人目光一煞不煞的盯着女人,女人呢,冷寡寡撇开了脸,有一种异样的气息在他们之间流动开。
这丫头居然敢摆脸色给佟大少看,胆子真够肥!
她欠了欠身,离开。
天色是极好的,太阳很温暖,雪冰在消融,整个世界,又会现出了它的本来面貌,只是融雪天的风比往常要冷的多,宁敏抱了抱胸,站在那里,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看着脚下那来来往往正在忙碌的众生。世间千千万万的人,都会拥有这样一种平淡无奇的生活,独独她,走过的人生,就是这样的曲折。
佟庭烽站到了她身侧,一起并列睇望,时不时会回头瞟她一眼,她没有理会,而他能感受到她冷淡,比以之前,更为的淡漠,似彻底已将他无视。
“哎,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他凑过头。
宁敏皱了一下眉头,仰开了头,和他保持距离:“没想什么?我下去守一守韩淳……”
转身,手却被他牵住,拉了回去。
“放手!”
她冷冷仰起头:“别拿碰过别的女人的手来碰我!”
“我看出来了,你在生气!”
他微微一笑,阳光令他的笑容显得温暖而亲切,和刚刚在病房里的清冷疏离,截然不同。
“没有!”
“你有!”
“我没有!”
“你就是有!”
“我懒的理你!”
她想把他推开,不愿和他有所纠缠,他却牢牢扶住了她的肩,将她冰冷的目光,以及不屑之色尽收于眼底。
“如果你没有生气,你就不会有这样一种反常的情绪反应。你被刚刚那些话刺激到了对不对……”
宁敏马上嗤之一笑:“佟庭烽,难道你以为我在吃酣吗?”
“难道不是?”
他认真的反问,昨夜里,他们聊的好好的,自打蕾蕾跑来传了那个消息之后,她身上明显就建起了一道无形的屏障,昨夜里他送蕾蕾回别墅,回过房,房里冰冷一片,她皱着眉缩在被窝里。被褥被芯都有换过。上头干干净净,没有他半点味道。她这是在潜意识里想和他划清界线么?
一抹皮笑肉不笑在她脸上泛起:
“我这个人,在吃饺子的时候,的确很爱吃醋,非醋不碰饺子,但在男人身上,抱歉,我这辈子还没沾上这东西!”
“你这是变相在告诉我,你没交过男朋友吗?”
他因为她这句话而双眸亮了一下,唇也上扬了一扬。
宁敏被他眼底的愉悦刺了一下,原来自以为是的,不止刚刚那两位,眼前这位,也是如此的讨厌,于是,一句绝对可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你又错了,我有男朋友。而且很爱很爱。我们还曾许过愿,这辈子,我唯他不嫁,而他也唯我不娶。佟庭烽,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像安娜母女哪样,一个劲儿想要和你沾上关系的,至少,我不会,少拿你的自以为是来揣度我的心思……你以为你是什么?人见人爱的美元还是欧元?谁稀罕呢……唔……”
这绝对不是佟庭烽想听到的,一下子狠狠就刺激到了他。只因为,这一刻的她,也许有点恼火,但神情绝对认真——一时之间,有一种莫名的急乱从心底冲了上来,他想都不想就低头吻住了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住心头正在躁动的不安。
对,这一刻,他竟生出了几丝害怕,有种酸酸的滋味,情不自禁的翻起,因为他清楚的了解到了一件事,她曾经深爱过别人,在他还没没来及认得她的时候,曾和别人许下过一生的约定。
她这样的脾性注定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她这样的心性,也注定能打动她心的不会是寻常男人,所以,他害怕了,突然之间很怕那个男人会从天而降,将她带走——以现下他和她的关系,还在打基础阶段,完全没有根基,难与人竞争……
一吻而凶狠,他将她抵在墙角,迎着阳光,用行动也宣告现下这样一种所有权,是不是有点可耻啊……
可它就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能安抚住他乱蓬蓬急躁的心。
这一刻,柔软的唇,带着芬芳和香甜,令他一尝而不愿停下,而她有点发懵,有点猝不及防……
当她反应过来,想推开这个现在时不时想揩她油的男人,顶不开,她恼,往他伤口砸了下去,他低一笑,反应灵敏的握住了她的拳头:
“哎,你还真是下得了狠心!”
一声叹息溢出。
认栽认栽,他是真被她给灌了迷汤了,怎么就一动心,就如此的狼狈……这实在有损他的形象。
本想试试她的反应,结果反乱了自己的心。
“佟庭烽……别以为我不敢揍你……你再敢碰我试试……”
她咬牙切齿,唇泛着一种迷人的嫣色,红润,而富有亮泽。
“我这是被你激的。”
他抚了抚她的发,双眼温温,并不后悔这一吻,也欣喜着她的生气,这代表她多少是在意他的!
“佟庭烽……”
“嘘,先听我说好不好。”
“……”
“你曾在中国多年,不知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故事,出自《列子·说符》,名为:九方皋相马。宁宁,请你不要用秦穆公的目光来看我,我希望你能用九方皋的相马本事来发现我的本质,而不是被表面现象所迷惑……我所作种种,我心里